第八章(2 / 5)
有绍约的消息吗?」
「喂喂!你还想不想要你的手啊!」眼见朝黎居然把双手撑在床沿使力,吓得陆沈云急忙冲过去扶他,「你一个大男人怎会这麽不懂照顾自己!」
这话听起来有点滑稽,因为在不久前他才是更加幼稚、令人担忧未来的那个人,陆沈云知道是朝黎出现在他的人生而逐渐改变了自己。
「我没事。」伤口不像之前这麽痛了,现在反倒是发烧更不舒服,「你找到他没?」
「找到了。」陆沈云安置好朝黎,拿出刚刚绕去餐厅、请认识的厨师调制适合病人的餐点──他可不想让朝黎继续吃那些看起来就很糟糕的医院特餐,「你先吃饭,我再告诉你。」
「先告诉我。」朝黎皱眉,一脸坚持。
「他目前很好也完全没事,但你要是不吃就休想知道答案。」陆沈云晃晃汤匙,在打开的外带餐盒里挖了一口,靠近朝黎的唇,「你自己选择吧。」
朝黎怒瞪一眼,简直像和汤匙有深仇大恨似的咬上,他并非介意被这般难堪地喂食,一来双手报废不能自理是事实,二来陆沈云早在他清醒当晚就玩过这招了,再说护士也总是这样对他,相比之下,让陆沈云来帮忙还更好过些。
就这样一口一口,陆沈云边欣赏那人就算坐在病床吃东西,也能和当时在餐厅一样吃得极度优雅的模样,边不自觉微笑,暗想朝黎无论怎麽瞧都让他顺眼无比,更是爱不释手,真想永远这样下去……
「你这次重伤住院,怎麽没闹出风波啊?」
慢慢吞下一口,朝黎反问:「你是想要出现什麽风波?」
「你是绍佐的儿子吧,总该有点风声传出啊──虽然我觉得是我替你隐瞒的功劳,但这年头的媒体不是很讨厌吗?连医院都有记者专门驻守,怎麽没有眼尖的人认得你?」
好歹堂堂国际级总裁的养子重伤住院哎!陆沈云心想,要是被人知道凶手还是绍佐的亲生儿子,光这段内幕搞不好都可以出书了。
「没人知道我是他的儿子,甚至唯一晓得绍约身分的人也只有我爸的秘书,你要是计算过那些有钱人的小孩被绑架撕票的案件数,就知道为何我爸要这麽低调了。」
朝黎对绍佐以前的身家背景不是很了解,但听说绍佐也是孤儿,可以说是没半个亲戚,对外要掩盖他们的关系就更加容易,何况现今的记者哪个会追企业家而不去追好挖八卦的艺人?应该没有吧。
「难怪你要住在那种七拐八拐的街道里。」要不是他寄过一次信,当时说不定来不及救朝黎呢,光是找路可能就疯了,所以他该感谢绍约吗?
「这倒不是,我们搬过家。」
「嗯?」
「我在离开孤儿院以前……」朝黎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和对方提起这种事情,「我被里面的员工虐待过一段时间。」
这话显然还没说完,但陆沈云只是静静凝视著他而不做出任何反应,然而眼底尽是足以包容一切的温柔。面对现在的陆沈云,朝黎有种说出来也无妨的感觉,尽管他从没和人说过关於他的过去。
「他们折磨完我以後,会把我丢进鸟笼里……嗯,那种养鸽子的大型鸟笼,里面也有不少有的没的鸟类。」朝黎笑了一下,「这是小事,但当时我还小,可能是长期待在里面的缘故,我留下了阴影,我讨厌鸟叫声,也讨厌那些经过鸟笼却见死不救的大人。」
这麽一说,陆沈云才想起之前朝黎也说过有鸟叫声他睡不好,原来不是因为他神经质,而是过去每晚都被迫像动物一样和鸟类关在一起的缘故。
就算是一个大人,只怕也会受不了,又何况当年还小的朝黎?陆沈云心里一揪,但他没打断对方的话。
「我爸……什麽也没问,但他发现我对鸟类和陌生的人群有排斥反应,所以带著我们搬家,我住的地方和邻居不会有什麽往来,也几乎没有麻雀之类的鸟。过一两年後我就没事了,现在我只会嫌鸟吵,倒是不太想起那段日子。」
朝黎说完,顿了几秒突然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难怪我一开始会讨厌你,陆沈云,你和鸟类简直没两样。」
「啊?」听见讨厌两字,陆沈云专注的脸马上垮下来。
「你很吵,总是自顾自说你想说的话,做你想做的事情,任性又自大。」眼见陆沈云被他越说越伤心,朝黎嘴角上扬更明显,「可是,你自由自在又毫无负担,平常虽然幼稚又厚脸皮,真正发生事情的时候却很可靠,不会像我一样顾虑太多,最後失去更多……这是你的优点。」
「哇!黎黎我第一次听见你夸奖我欸!」陆沈云想扑上去表达喜悦,但顾及朝黎的伤势,他勉为其难放弃这个念头,「那我还有一个好奇的问题,可以问吗?」
「问吧,我的事情你几乎全知道了,还有什麽不能问?」
「我是想问关於你杀人的谣言,那应该是和绍约有关吧?」
朝黎没否认,也没露出不愉快的神情,只是淡淡解释:「『谣言』的定义不正是如此吗?很多人只要凭一滩血、一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