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2 / 3)
了。
褚时序与何媗相处五十余年,也知道她不是个聪明的,不会那么快的想出个计策。但因着她的清楚,使得她能明白自己的位置,朝廷局势,该隐后则隐后,该奋力争夺便奋力争夺。
这时的褚时序恍惚明白了,他对何媗的喜好,不仅仅是年少时的悸动,更多的是,他觉得何媗能够站在他的身边。
撇出去情爱,褚时序与何媗还有解不开的利益关系,这才是让他们再很长的时间内,彼此相依的关键。
若单靠着情爱,褚时序看着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子,谁会护佑一个拖累一生。
时间长了,就会生了厌烦。
褚时序轻轻笑了,他做错了,他不该许下那个诺言。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子,他是无法钟情,既无法钟情,那又如何能待她好?
恍恍惚惚的,周围的一切消散了,褚时序看着围在窗前的儿女,发觉他所遇到的那个与何媗相像的唯唯诺诺的女子不过是他的一场梦罢了。
褚时序笑着看了站在他面前与何媗颇为相像的女孩,这是他最疼爱的孙女,轻声说了句:“媗儿,那个承诺,我无法去做了。”
便是一样的躯壳,一样的名字。
那人还不是何媗,他无法待了她好。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褚时序合了眼睛。
那些人围绕在褚时序身边,指望着撑起整个家族的大家长再说几句指示朝堂局势的话,却只得了他对早已亡故的妻子的一句笑言。
褚时序是无牵无挂的走了,时而坠入黑暗,时而走在一片光亮中。
待最后的一片黑云散尽,褚时序见前方有一个女子在等了他,那女子竟然还是年少时的模样,她轻抿着嘴,微皱着眉头,对他似在埋怨的说道:“我等了许久了。”
褚时序看着那女子的眼睛,就知道她是何媗,不是什么前世今生,是陪他做过许多年的何媗。
褚时序笑着说:“我是忙着去照顾你的前世去了。”
何媗愣了一下,笑道:“如何?可够蠢笨?”
褚时序并未答话,只笑道:“她不是你。”
何媗也笑道:“想你和一个女子在一起,哪怕是自己,也不舒服的很。往后不要乱许诺了。”
褚时序听着何媗带着酸意的话,笑着点了点头。
走过奈何桥,饮过孟婆汤,这世,前世的种种慢慢消散。
何媗心道,这孟婆汤当真是好物,如此再度投生,就可忘却前尘。不然带着那份记忆,她少不得还忍不住去寻了褚时序。到时彼此家世都变了,不一定就允许他们这样随心所欲的在一起。何媗觉得她的命当真好,经过前世那番血腥,仍没有什么油锅分尸的刑罚,许她忘却一切再活一生。
何媗慢慢向前走了,一直走到尽头时,她已不知觉的松开了褚时序的手,后来也忘记了她的名字,她留在人间的一切牵挂。
春光正好。
楚萱正做在院中做着绣活,时而与母亲说笑几句。不防备一抬头,就看江矮矮的院墙上趴着一个少年。穿的是一身锦衣,模样普通,只一双眼睛生的很好,凤眼上挑,十分有神采。
因着双眼生的好,使得这个少年到显出几分惊艳之色。
楚萱指着那少年,骂道:“小子,你在偷看什么。”
那少年似乎被吓得一愣,而后笑嘻嘻的说道:“听说这里有个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孩儿,我就来看看。原来这般凶,你还不如像方才那样笑笑,你笑的好看。”
楚萱拾起院子内的石子,就扔了过去,骂道:“怎样也不笑给你看。”
少年一偏头躲了过去,仍旧笑嘻嘻的,不见半点恼色的说道:“何必这般大的脾气,没准儿我们前世是一对伉俪情深的夫妻,这时一起来投胎,才投到一个日子里去了。你这般打我,以后必然要心疼的。”
楚萱听不得这般胡言乱语的,直接手中绣到一半的绢布扔向了那少年,那少年捡了后,放在怀里,笑道:“这可算得上定情信物?”
惹得楚萱的娘也骂道:“臭小子,看我这么打你。萱儿你回到屋去,娘把那小登徒子赶了。”
那少年听到此时,突然眼睛一亮,愣愣的也跟着唤了一声:“萱儿。”
楚萱脚步一顿,回头看了那少年一眼,也愣在了当场。
那少年怔怔的,竟说出了许多登徒子惯说的话:“我是不是见过你?”
话未说完,就被楚老娘一棍子敲下了墙头。
楚萱心头一紧,待想跑过去看那少年伤的如何,却听那少年在墙那头笑道:“萱儿,岳母太厉害了,往后我再来看你吧。”
逼得楚萱生生的住了脚,啐了一口,哪个要你来看?
此后,那少年便常来,赶也赶不走。有时趴在墙头,呆呆的看着楚萱,有时趴在墙旁边的柳树上吹笛子,或者大声的念着古诗。
闹人的很。
一直闹了两年,楚萱马上就要成亲了。那少年才未再来。
楚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