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4)
的地方一样,也糊着奢侈的“晶石”,只是看着比医院还要干净透亮许多。
屋顶正中间有个“圆盘”,盛灵渊猜这是照明用的,之前在“医院”里见过类似的,形状不大一样,但悬挂的位置差不多。周遭其他家具也都十分古怪,乍看挺寒酸,都是些不知名的糟木薄板糊的,可仔细一瞧,又好像个个都有玄机,倒让他不好妄下结论了。
屋里不敢说一尘不染,但也绝不脏乱,收拾得很舒服……就是有点吵闹——墙角矮柜上有个方匣子,匣中转着一张黑乎乎的圆盘,不知是什么邪祟物件。就是那玩意里头有个男的在没完没了地鬼叫。
这时,小妖领着个盛灵渊没见过的青年男子走进来,熟稔地招呼对方:“坐,喝什么?”
来客长得颇为周正,穿着件藏青色的“长袍”,眉目之间似有郁结,盛灵渊仔细打量了他片刻,心想:“凡人,但好像有一点雷泽小兽(注)的味道。”
他忽然心生恍惚,对了,那小妖说过,清平司已经销声匿迹近千年了,向来……那些混血半妖混迹人群,要是能留下后代,至今怕也就剩一点稀薄的血脉了。
来的正是肖征,肖主任一脸筋疲力尽,进门差点被死亡重金属撞出中风来,痛苦地按住太阳穴,他说:“能让你那破音响收了神通吗?你们家邻居聋吧,这都不投诉……给我拿瓶水。”
“工作日,大白天的,除了我这调休的,别人都不在家。”宣玑从冰箱里拎出一瓶矿泉水扔给他,又顺手把盛灵渊从沙发上移驾下来,戳在墙角。
盛灵渊感觉自己附身的这器物足有半人多高,很有分量,跟地面碰撞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响。
他心里忽然有了个模糊的猜测,宣玑一走开,里屋拐角处一面过分清楚的镜子就照了过来……
果然。
他有点头疼地想:“还真是小妖那把剑。”
剑身三尺有余,厚重非常,盛灵渊记得这把剑是那小妖从后脊梁骨里抽出来的,应该是本命法宝,小妖看着像属火的,按理说,天生带着至烈阳气,当最与阴寒之物相克……
而他自己就是至阴至寒之物。
可这小妖的本命剑非但没有排斥他,倒像是小心地温养着他似的。
奇怪。
就在盛灵渊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宣玑翘着二郎腿坐下,顺手从茶几底下翻出一盘坚果,问肖征:“你这几天通宵加班?”
“唔,毕春生的事大致清楚了。把镜花水月蝶透露给她的那个外勤都交代了,跟她自己说的对得上。我们的技术人员查了她的内网账号,发现她反复、多次地浏览过你前任巩成功参与过善后的案子,密切关注了所有职务在小队长以上、‘十五人红线’扣分没过半的人……包括我。”肖征是真渴了,形容颇为狼狈,说到这,他一口牛饮了半瓶矿泉水,把矿泉水瓶攥得“嘎吱”作响,“我们还调取了巩成功家附近的监控,毕春生跟踪了巩成功很久,不过那封举报信倒不一定是她写的——至少我们还没找到相关证据,举报信上很明确地说了巩成功索贿受贿的途径,我个人认为毕春生当时应该没来得及查这么清楚,否则她不一定还有理智写举报信,早就动手把巩成功千刀万剐了。”
宣玑问:“所以她只是调查,没对巩成功下过手?”
“没有,她没机会。巩成功虽然是普通人,但在善后科处理过不少人的记忆,自己的秘密又太多,一直很注意这方面——他身上二十四小时带着屏蔽类似精神攻击的仪器,而且不止一件。”肖征摇摇头,“镜花水月蝶这事她一直是又怀疑又不信,直到开了她父亲的颅才确定,那时候巩成功已经被秘密控制且陷入昏迷了。”
“她用的虫卵是哪来的?”
“就是三十年前巩成功偷的那一罐,我们从她家搜出来的,还剩小半罐。顺着她的行车记录仪,我们找到了几处房产——都是巩成功的,分别记在几个皮包公司名下。公司是别人代持的,很隐蔽,之前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是她跟踪调查出来的。其中一处近期报过失窃,警察去过,但因为没丢什么东西,也就不了了之。那处房产有个非常隐蔽的密室,里面有异常能量物存在过的痕迹,应该就是巩成功存蝴蝶卵的地方。现在唯一还不清楚的,就是她……到底从哪学来的阴沉祭。”
宣玑抓了一把开心果,嗑一粒吃一粒,没接茬。
其实还有个疑点,他不知道别人听见没有……可能听见了也觉得毕春生是胡言乱语吧,毕竟当时场面太混乱了。毕春生把魔头召唤出来以后,魔头一开始其实是不介意帮她报仇的,对这个召唤人还挺和颜悦色,后来突然翻脸,是听见毕春生说了“赤渊”俩字后。
毕春生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赤渊?
她要对赤渊提的到底是什么要求,以至于精准地戳了大魔头的逆鳞,豁出去受天打雷劈也要毁约?
“至于一些外勤人员伙同巩成功,利用镜花水月蝶瞒报伤亡人数的事,局里已经正式立案了。”
宣玑回过神来,“啊”了一声。
“理论上,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