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经年毛衣 她坐在窗边看着他(2 / 3)
些。病了,冷了,痛了,又有谁知道?只是在咬着牙强忍着,她也不过是一个需要肩膀的普通女子,怎就在他们眼里成了一个罪不可赦的恶人了?
“既然你知道,所以最好早点离开君喻,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老爷子说得斩钉截铁,好似认定了他们之间的结局。
这个答案她不需要多想,她也会非常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不可能。
“早点离开?怎么离开呢?我想,除非有一天我奔赴苍老,病痛,迫不得已,那时也许会早点离开他。”
除了这个,她怎么舍得离开他呢?不会的。
这个回答,无异于是在挑衅老爷子,无形中的拒绝,很是坚决。
他的话语变得犀利了,“你母亲已经给君家笼罩上了一层阴霾,我决不允许你再给君喻沾染上半点尘埃,很多事是由不得你自己的!”
他总是在按照自己的意愿肆意规定着别人的人生轨迹,强加上自己的思想,也许是他高高在上的日子过得太久了。
在他看来,何姿是会毁了君喻的。
可君喻,何姿却不是那些别人中的一员。
远远不会是束缚在笼子中的囚鸟,就算断了翅膀飞不起来,也不会轻易在心里屈服,他们的精神灵魂太过强硬了,不受控制。
她闻言,淡淡地笑了,恍若绽放着的浅色栀子花,清淡平静,眼神清悟,不是在嘲笑老爷子所说出的话,无论如何,作为一个晚辈,对长辈的尊敬还是应该有的。
“您说得对,是由不得我自己的,十四岁那年我被母亲接到T市,在婚宴上第一次见到君喻,那时就觉得这人怎么长得那么好看,无论是喝酒还是待人,永远都是优雅不失谦卑的,但我那时是想尽一切办法去躲开他的,无时无刻不在避免着见面,可是怎么能由得了我自己呢?我一次次地意外遇见了他,哪怕他第一次抱住我时,我还是无情地唤他叔叔,怎么能这么坏呢?当他除夕夜在老家门口站了一夜,吹了半宿冷风,手里却还在接着我的无声电话时,我就发现自己早上瘾了,戒不掉了,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深陷进一个名叫君喻的沼泽了,每挣扎一下,就陷得越深。半点由不得自己。”
她低头看着茶杯里的清茶,上面倒映着自己的一双眼睛,在怀念着过往。
整个雅间中只听得见她的声音,很静,让人想就那么在她的声音里沉浸下去。
可无论她如何,君老爷子还是不会改变自己最初的想法,提高嗓音道:“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难而退,不要到最后后悔莫及。”
何姿是笑着摇头的,看着窗外的蓝天,“我从来不去干会后悔的事的。”
“哼!”老爷子用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闷闷的敲击声,似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怒气,此行他无疑是空手而归,这女孩看似平静柔和,骨子是实则比谁都坚定,执着得可怕,油盐不进。
君老爷子生气地转身离开了,离开时留给她了一句话:“君喻,会娶别的女人当妻子,但绝对不会是你。”
她看着老人离开的背影,能如何呢?
结果早已预料到的了。
喝完最后一口茶,她起身离开了雅间。
在走下楼梯时,手机收到了一条简讯,是安雅发来的,问她在哪里。
她回了简讯,只是说在回去的路上。
安雅要她在回去时,顺便去附近的超市里买一些织毛衣用的毛线,浅色系的最好。
她答应了。
又翻看着手机上发来的多天未处理的简讯消息,几天没开机,有许多简讯在收件箱中堆积着。
其中梅婧发来的最多,多是在询问她是否安好,不要太劳累之类的。
她想了想,回给她了一条简讯,挺好,勿要以我为念,天冷,要注意身子才好。
何姿一边走着,一边低头在手机上回复着简讯,让她可以心安。
没注意门口走进的来人,一不留神,撞了上去,在和那人撞了个满怀时,方猛然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捋了捋散落在肩上凌乱的发丝,赶忙道着歉。
是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
“没事。”面前那人不为计较,很大方地原谅了。
不知怎么回事,她听来觉得这声音太过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见过一般,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下一秒,抬眸去看,在看到他的这一秒,她的思绪有片刻的发愣,眼前这人她怎会不认识?
几年不见,多年后再一见,他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只是比几年前沉着稳重太多了,初见时嘴角露出的笑少看见了。
那笑是他伪装在外的自我防卫的外衣,容不得他人窥探里面。
“不认识我了吗?”傅施年就站在门内斜射来的光束下,黑色衬衫上划过了一道光影,身影挺拔,遮盖住了她身前的大片光亮,此时他的嘴角是噙着笑的。
如昔日一般,光芒笼罩,俊雅不凡。
何姿定了神,也对他淡淡地笑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