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5 / 6)
傅书言和傅书锦围在安哥床前,傅书言刚才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安哥于耳后、颈底及上胸部已经开始出红疹子,傅书言更加确信自己判断的没错。
给安哥盖好被子,听见脚步声传来,门口有说话声,傅书锦惊喜地道:“父亲回来了。”
四老爷傅瑞进门瞬间,一眼看见床上躺着的安哥,快走几步来到床前,傅书言和傅书锦退让一旁,傅瑞俯身,安哥微弱叫了声,“父亲。”
傅瑞看安哥面色发红,颈下一片红疹,唬了一跳,问:“怎么了?”
傅书锦把昨日安哥突发病症前后的事说了一遍,柴氏不让请大夫,这回傅书锦没隐瞒,傅瑞越听眉头紧锁,听完,沉脸问了句,“你母亲呢?”
傅书锦垂眸,“女儿没敢惊动母亲。”
傅瑞看傅书言脸色发灰,又看女儿傅书锦白着一张脸,显然昨晚照顾弟弟辛苦,看向傅书言的眼神溢满感动,道:“七姑娘陪了一夜没睡。”
“七姐姐让我睡了,自己守着安弟。”傅书锦赧然,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傅瑞渐升起一股薄怒,这时,檀香回房取银子回转,进门说了句,“姑娘,银子拿来了,奴婢去请大夫。”
说完,看见四老爷在屋里,吓得住了嘴。
傅瑞看看傅书言,道;“侄女让丫鬟回你房里取银子,给安哥请大夫?”
事到如今,傅书言也不想替柴氏遮掩,这回柴氏做的太过分,遂实话实说,“八妹妹每月几两月例钱,还要添补安哥,勉强够用,那有闲钱请大夫。”
正说着,柴氏扶着丫鬟进来,看见傅瑞,柔声道;“老爷回来了,老爷一早还没吃饭,我让人去大厨房给老爷饭先送来。”
傅瑞脸色阴沉,瞪着她问,“难道我们四房连请大夫的钱都没有吗?还要言丫头拿钱给安哥看病。”
柴氏一愣,瞅瞅傅书言,又瞄了一眼傅书锦,心下暗想,这死丫头背后告我的刁状,老爷跟前给我上眼药,抛白道:“老爷,妾身想昨儿是老太太的生日,请医问药,兴师动众,闹得鸡犬不宁,怕老太太心里忌讳,小孩子头痛脑热的吃点小药就好了。”
柴氏说着,方想起往床上瞅一眼,看安哥有了几分精神,急于在丈夫面前撇清,笑着道;“我就说,小孩子闹点小病,睡一宿觉,早起就好了。”
傅瑞冷冷地看着她,嘲讽地道;“安哥睡一觉就见轻了?你连安哥吃了什么药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母亲的?”
柴氏的丫鬟在背后扯扯她衣角,提醒道;“太太忘了,安哥吃了汤药。”
柴氏尴尬,故意把手放在小腹,她早晨正睡着,被丫鬟唤醒,说老爷回来了,急忙穿衣赶过来,她没想到傅瑞这么早就回来了。
傅瑞没工夫跟她算账,吩咐丫鬟道;“快拿着我名帖去请大夫,请经常来府上看病的程大夫。”
丫鬟跑去大门,找个小厮,即刻去请大夫。
傅瑞俯身看安哥,安哥喉咙干哑,吃力说了一句,“父亲放心,儿子没事。”
傅瑞心一酸,摸着他发热的小脸,愧疚,自己没有照顾好两个孩子,万一有一差二错,对不住死去的妻子,这两个孩子是妻子泼了命生下来的。
傅瑞一回头,看见柴氏站得远远的,压着怒火,冷沉声道;“你回屋吧!不用站在这里。”
柴氏看出丈夫的隐忍,动动嘴,没敢说什么,扶着丫鬟回屋去了。
小厮一刻不敢耽搁,拿着傅四老爷的名帖,一大早上,程大夫没起身,扣开程家院门,程大夫一向给傅府内宅主子们瞧病,听说小主子病了,急忙穿衣起身,小童挎着药箱,出门上车赶往傅府。
傅瑞看见程大夫,顾不上客套,把程大夫直接领到病床前,程大夫先看了下安哥的舌头,解开衣服,看身上起的红疹,大略心里有数,开始把脉。
傅瑞站在一旁,拧眉,紧张得汗湿衣衫,程大夫问了病儿的情况,傅书言就把安哥病情详细说了,程大夫问:“用了什么药?”
傅书言从衣袖里取出自己写的方子,程大夫接过去,认真看了一遍,药方上写:生怀子、金银花、薄荷、连翘、桔梗、香豆鼓、灯心草、蝉蜕等十三四味药材。
奇怪的眼神看着傅书言,“这是姑娘写的药方?”
傅书言昨晚情急之下,考虑不了太多,事后,思虑太过张扬,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暴露身份,不过,并不后悔。
知道程大夫会有这一问,佯作紧张地道;“是我写的,让下人去药铺抓的药,难道这个方子有问题吗?”
“姑娘这个药方开的没有丝毫问题,对症下药,姑娘不知道方不方便说,这个方子是姑娘自己开的吗?”
程大夫非常惊奇,不敢置信,本病极容易误诊为白喉、麻疹,白喉没有皮疹,麻疹出现在病后三日左右,一个小姑娘开的药方准确无误,上面十几味药,功效是透卫泄热,清咽解毒。
大家都看着傅书言,傅书言扭着两手,难为情地道;“我看医书里的药方,就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