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1 / 2)
“你想什么呢?”见温宁举着勺子半天不动一下,眼睛瞄着地板,眼珠不动,愣愣的。作为读心高手的任朗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她干巴巴笑两声。
其实哪里是没什么,在刚才的自我YY中,温宁已经把任少的衣服脱光光了。想象着可能出现的六块腹肌,哈喇子差点留下来。
“没想什么就赶紧吃,菜凉了不就好了。”任朗盛一大勺咖喱土豆放进温宁碗里,“你太瘦了,得多出点才行。”
温宁狂点头,心想回家得把减肥药加到3粒。
吃过饭,温宁主动请缨去刷碗,任朗没拒绝,伸一个懒腰站起来说:“辛苦了,那我去洗澡。”
洗澡?
然后呢?
洗香喷喷的上我?
任朗洗的很快,温宁刷完碗刚走出厨房,他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下了楼。见她正喝水,恶作剧般地把毛巾往她脑袋上一蒙,笑呵呵地说:“帮我擦头发。”
他的头发软软的像是水草。
任朗坐在沙发上,温宁小心翼翼地帮他擦着,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臂很自然地圈住了她的腰。
来了来了!
温宁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就知道男人没有老实的,何况任朗刚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怎么办?到底做不做?
就在温宁进入到极度焦虑中时,任朗却没有如她想象中那样打横抱起她或是把她压倒沙发上。
任朗只是这么轻轻抱着她,脸贴着她肚子,呼吸均匀,像一个抱着妈妈的小孩子。
温宁不知所措,在任朗的动作中她没有感到什么浓烈的情/欲,反而感到了一丝委屈。
他,不会哭吧?
温宁停下手里的动作,试探着说:“毛巾都湿了,你坐这里等一下,我去楼上把吹风机拿下来。”
他抱着她不动,不让走也不说话。
客厅里落针可闻,他的呼吸几乎弄湿了她腹部的白色T恤。
沉默好久,他松开了手臂。
“不用了。”他说,“时间不早,我送你回家。”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向前奔驰,任朗重新戴上棒球帽让脸庞陷入到一种难辨喜怒的黑暗当中。温宁垂头丧气,怀里抱着“两万三”,下午在店里时觉得这包挺好看的,怎么现在越看越觉得丑。
还两万三呢,扔大马路上都没人要!
烦那!
终于抵达居住的小区时温宁已经睡着了。头抵着车窗,几缕秀发粘在脸上。那样子实在着人怜爱,见她从外套到里面穿的白色T恤都是他的,裤子肥肥大大,穿在她身上倒也别有一番趣味,任朗实在没忍住,俯过身去将头发别在耳后,然后轻轻吻了下粉白的嘴角。
她睫毛微颤,却没有醒来。
他觉得有趣,情不自禁又亲了一下。
其实任朗真的很想告诉温宁刚才在厨房那个深吻是他的初吻。
很高兴她没有拒绝,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回应。
那一刻真的很幸福。
温宁是被小区里几只狂吠的野狗吵醒的,本以为自己正睡在卧室里,却不想一睁眼看见了车顶。赶忙坐起来,一时间有点恍惚。
我在哪儿?因为长期休息不足,她醒来后常常出现这种茫然恍惚的症状。
“醒了?”一个人带着点笑意问。
温宁揉揉酸痛的眼睛然后看到身旁浅笑吟吟的任朗。他摘下了棒球帽,暖黄色的灯光将他头发和脸颊也映得暖暖的。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英文小说,温宁看了一眼书皮,是《傲慢与偏见》。
一个平民女和贵族男的故事。
“不好意思。”温宁满脸歉意,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让任朗这么等还是觉得抱歉。
任朗把书放下,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太客气了,如果你还想我没意见。”
还睡?
那我不成猪了!
对于正在打拼事业的新人演员来说,一天睡八小时证明你不红。不过,温宁还是被任朗的善解人意弄得心里暖呼呼的,仿佛他给她熬制的那杯姜水就放在了心里。北京又大又冷漠,这样的关怀就像冬日灿烂的阳光,让温宁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脆弱无处遁形。也是,他只是随口一说,但她真的被感动了。
怕眼泪不争气掉下来,温宁赶紧告辞,“谢谢送我回家,今天玩得很开心。”关上车门前,她把“两万三”放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任朗已经准备下车,看见她这么做不禁一愣。
“温宁!”他叫住她,把车锁好赶紧追过去,这女人腿脚够利索,不过几秒钟都快走到楼门口了,“这包送你的,拿着吧。”
温宁笑,摆摆手:“我不能要,这太贵重了。”
她说的温柔,但眼中满是坚决和抗拒。任朗懂她的心思,或者说,他愿意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
“就当新年礼物。”他换了一种说法,只希望她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