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2 / 3)
怎么觉得别扭?或者“调戏”?
不能吧......我21,他18,我是蹚浑水长大的,而他是高出不胜寒,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都应该是我调戏他才对。
握着茶杯汤勺的手指紧了紧,温宁脸上露出一丝崇高的表情,像面对国/旗宣誓那样,对着任朗自我分析道:“辛苦是有一点,但跑龙套对演员的成长很有帮助,很多优秀演员都是从跑龙套做起然后一步一步成为顶尖演员的。所以,跑龙套一点都不丢人,相反还很锻炼人。”
“不一定吧。”任朗抿一口红茶,看着温宁毫不客气地挑拨道:“据我所知红姨就没跑过龙套,出道就是女主角,然后获奖,然后去美国,在美国也是混好莱坞,虽然没主演过什么大角色,但起码不是一闪而过的龙套,对吧,红姨。”
所以,这是一场辩论赛?
此刻,温宁一点也不像勾搭任朗了,首先从智商分析,她就甘拜下风,而口才也不及人家十分之一,关键是温宁不敢反驳,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惹怒了小少爷的同时,自己的演艺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
她很怕勾搭对方炒作不成,最后再把自己后半生搭进去,算了,勾搭他还不如勾搭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林悦然呢!
思前想后,为保安全,温宁决定乖乖闭上嘴巴。
这时,周红说话了:“小朗,在香港的学业还顺利吗?”
“挺好的。”任朗淡淡一笑,并不愿多说的样子。周红心明眼亮,明白是自己话多了,她于任朗终究是外人。餐桌忽然安静下来,只闻柔软的钢琴声如水般流泻在四周,温宁实在受不了这份诡异,正好一条保险短信跳进来,温宁大喜,迅速接起电话装模作样道:“好的,导演,我马上就回去。”
任朗面色一沉。
这时三位穿戴整齐的侍者端着餐盘走过来,将刚才他点的几样菜一一放在面前。“请您慢用,任朗少爷。”
任朗挥挥手,垂眸,皱眉,拿起刀叉却不吃。
周红看着他,愈发觉得奇怪,这孩子今天到底怎么了,情绪一会儿好一会儿差,难道他爸爸对他说了什么?
其实任成扬一直不同意儿子将学业从英国调回香港,一是两地学府在实力差距,虽说香港科技大学在亚洲数一数二,但与牛津仍不是一个档次,二来,香港离自己工作的伦敦相去甚远,天高皇帝远,又有一个风流倜傥,四处惹是生非的任成风立在那里,任成扬很怕年纪尚轻的任朗学坏。
为这事,父子俩平日里没少怄气,任朗求不动父亲,就去求爷爷,理由很简单,既然爷爷正式退休了,他把学业挪回来,平日里没事时可以多陪陪老人家。任兴海高兴,觉得没白疼这个孙子,几杯酒下肚,就给任成扬打去电话,告诉他这个假期过完任朗就不回英国了,学业由他负责调到香港。
那天,周红就在任成扬身旁,挂了电话,任成扬脸色难看的可怕,吓得周红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跑出了房间。
其实周红一直都很怕任成扬,“怕”囊括很多方面,生活上,物质上,以及精神和爱情上。对,爱情!她爱任成扬,虽然这话没人相信,他们更愿意讥讽周红爱的是任成扬的财富名声和地位。
所以这一年周红过得风光无限也心里憔悴。她不明白怎么证明爱任成扬,思来想去只能用最简单最愚蠢的办法——忍受对方随时随地出现的坏脾气。
此刻望着脸色阴沉不定的任朗,周红想基因这东西真是奇妙,仔细看看,这爷俩生气的表情真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让人又爱又恨!
“不好意思,红姐,剧组临时有事,我得赶紧回去了。谢谢您请我吃饭,真是破费了。”装模作样地挂掉电话,温宁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
“说错了吧,破费的是我五叔,你应该去谢我五叔,他就在楼上。”任朗淡淡地说,神情里透着不悦。
温宁看着他,忽然想起无忧草某本书里对一位富家少爷的描述——外表纯良无害如小鹿,内心酷炫狂拽如豺狼。
原来小说不是骗人的,世界果真有这样的人存在。
如此牛掰,他咋不上天呢!
“您说的是。”温宁不想惹事,讨好地笑笑,对任朗说:“今天谢谢您还有任总请客,实在不巧,我还有事,不得不先走了。”
终究是小孩子,面对温宁拘谨的充满距离,甚至还有一点畏惧的目光,任朗忽然不知如何是好。她生气了?不能吧,我刚才也没说啥,这不是五叔教的吗,如何给中意的女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第一步就是跟她对着干!
搞不懂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沉默半响,任朗最后情绪低落地说了个:“噢。”
温宁长舒一口气,将目光转向周红:“红姐,那我走了。”
周红理解地点点头,从内心讲也希望温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早点回去吧,拍戏时注意安全,以后有事我再给你去电话。”
“好。”温宁笑着应道,提起书包走了。
任朗切下一小块牛排,听着温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