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4(2 / 10)
,欢喜收住脚步。原来是到了尽头了。她退了几步尽量表现出知道前面危险的样子,胡乱的解释也不知道那人懂不懂,应该是懂了才走开。
无人阻止了,她又大着胆子上前一大步。港口的风吹乱了她的发,用手理了理,刘海长了很多,随着风向摆动。
欢喜垂下头,再往前,就会掉下去了吧?这里,不知道有没有船可以通往自己想去的地方?就算有,也回不了家。所有的证件都在他手里。
那么死掉呢,死掉了会怎么样?死掉,就什么烦恼都不会有,就可以解脱了吧。看不见,所以不惧怕。她小心的向前探出左脚还没来得及缩回来,突的被人狠狠地掐住后颈带进一个怀里。
钳住颈项的手似要陷进皮肤里,他咬牙切齿狠狠的警告:“苏欢喜,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死在我前头!”
她挣扎,他加重力道。指节泛白,用的力道之大可想而知,欢喜被他掐的不可抑止的发抖,终于没出息的哀求出声:“好疼。”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过激的举动会伤了她。稍稍放松了手,落在她腰间。还好自己缓过神跑出来一直跟在后面。刚才那一幕她只是伸了一只脚他就懵了,心惊胆寒的冲过去。若是真的掉下去出了什么意外,没有任何词句能形容他有多害怕。
欢喜活动了一下脖子,肯定都青了红了红的发紫了,可怜兮兮的说:“我们……回家吧。”
第三十五章
风吹进欢喜的领口,冷得她打了一个冷战。于梓枭脱下大一裹住她,抬起头看见不远处一人向他走来。他想不到,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的人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下遇到。
车门刚打开,杨芬芬已站在他们面前,神情淡定不知有何用意的微笑看着他们。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眼神阴狠的警告她不要说话,然后迅速将欢喜塞进车里,低头说:“我有点事,马上回来,等我。”
离车子五米开外的地方,杨芬芬依旧笑脸相迎,仿佛旧友偶遇般先开口道:“好久不见。恭喜你,又要结婚了。”
她是真的并无恶意,只是偶然相遇,看见了一切。有时候缘分的事就是谁也说不清。
于梓枭像面对一个不怎么认识的人,冷眼回答:“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跟我是没关系,可是跟她有关系吧?”杨芬芬瞟着车上的人,“你到底还是跟她……”
话被立即打断,“这个也跟你没关系,若没事,我先走了。”他对她,始终是没有情,哪怕是一星半点儿都不愿施舍。
他转身要走,杨芬芬对着他的背说:“对不起,当初是我把你逼上了这条路。都是我的错……”
他背对她,声音邪恶有力:“不会啊,托你的福,我现在,很好。”
说完,他加速离开,杨芬芬对着他的背大喊:“你父母的事真的跟我无关!对不起……”最后三个字,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
看着于梓枭远去的背影,她又一次自责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蠢?这个男人从未属于过自己,明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还是固执的不肯放手。骗了他一次又一次。第一次求白语他们把他灌醉骗他说发生了关系,死皮赖脸的纠缠了几年。第二次,故意滚下楼梯骗了所有人逼着他结婚。到手了又怎么样,他的心始终都不在。这样骗来的爱情,不是,或许根本就称不上爱情,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死不放弃的坚持?死命的拽着这颗注定不甜的瓜,自己得不到也不要别人得到。最终害了别人,苦了自己。
三年前,他答应她结婚,唯一条件是离开小城去香港。他早知她有个叔叔在香港。只要肯结婚她自然是什么都答应。
初到香港,他因为在大陆早考取律师资格证被叔叔安排在一家事务所工作。她一直固执的自认为只要结婚了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可是过了一段日子,他日日忙碌,根本不碰她,甚至不愿同她说话。更甚一点就是干脆不回家。
有一晚醉的不省人事,闯进门倒在地上嘴里生生念的都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她恨的牙痒痒把他丢在地上不管。他醒来依旧忙他的,不理不睬,不管不顾。她气不过,夜夜买醉,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迷失了自己。
终于是玩过了火。她与他坦白自己怀孕了,孩子自然不是他的。希望激起他哪怕一点点的怒意。他只说:“你再说一遍。”
她以为他真的在意,发下狠心说了很多恶毒难听的话,谁曾想他举着作为律师随身携带的录音笔:“我全录下来了,你通奸。对了,还有照片,这都是证据,我们,离婚。”
她发狂一般的打他,质问他,怎么就那么狠的心,成为夫妻还这样算计。
他笑的阴冷,回答的每一句话都似尖刀狠狠插在她的心上。
他说:“我算计?我唯一错的就是轻信了你。就是对你心软。就是他妈该死的妥协!不是不能生育了吗?哼哼,我现在就告诉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什么都知道!不怕告诉你,我来香港当律师是有目的的,我等的就是这么一天!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你想控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