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2 / 3)
王爷不治,我们三个人一同上路,可在那边,没什么武功拳脚,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打得过她,因为她好象比我更凶残。
她跌出来后,我忙把她引到紧靠王爷的一间房,想日后生米熟饭,也很方便。
我进了王爷的房间,那躺椅上血迹斑斑。皇上坐在王爷身旁,王爷昏倒在床上。皇上摇头轻笑,叹气道:"如此性情,竟和九……是绝配!" 我吓了一跳,怎么能是绝配,如此恶妇,如何配得上王爷? 皇上象自语般说:"相辅相成,原是这样……" 我听不懂了。
皇上坐了一个晚上,直到早朝时分才离开,程远图和沈仲林来了,王爷醒了一会,唤那个女子,她在大睡,可谁也不敢去叫她,因为她说会捅了那个吵了她觉的人,不知为何,大家都信。那女子睡到下午才过去看王爷,好忍心。
这女子,以为王府是什么地方?! 王爷梦里一个轻唤,都会有人应声! 她竟然,淫声浪语,调戏王爷,还以唇齿喂王爷药剂和水! 她以为外面没有至少五个人面红耳赤地听着吗?! 可怜的王爷,毁在她手里了! 我严厉把那些主动要求执夜的人统统训回去,只留下了两个口紧的和我守夜。
这是让人难熬的一夜啊! 她一会儿就侵犯王爷一下,然后就胡言乱语,夹着念个诗经什么的,但基本是不堪入耳的言语,亲密又暧昧,让人心惊,但愿王爷不知道这些,不然纯洁不在……倒再也不会面薄了。
王爷一天天好起来,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快乐。他说话含笑,多言多语,吃的也比过去多了。真是不能解释,那女子不是个贤惠温存之人哪!
我有时随她到街上,仔细观测她的行止,不得不说是这世上独一无二。她穿着改过的王爷的衣裳,竟似有另一种风流神采!不是王爷的平和安详,而是一种无拘无束,洒脱明亮。她缓步走在街头,时常引得浪荡轻狂之徒对她心生妄想。她还是穿那些农民衣服为好,不然太惹麻烦!
她开始深夜散步,叹息书房,以为王爷不知道。她岂知,她远隔他乡时,王爷都知她的行止,更何况她现在就在王府中! 皇上也知道了,赐她霞披,想把她留下。王爷让她试穿,但却引出自己伤怀,无法继续。我真想对那女子说,你知不知道王爷的心?他受了那么多的苦,为什么你竟毫不关心?
她还是离开了王爷,这次王爷都不能去看她了。她走得很远很远。王爷不再笑,不再言语。传报的才六七天一次,王爷听时都不再有明显情绪。那女子在南方做得风生水起,王爷却渐渐平淡悄然。
王爷忽有一天说他要去边关,因为那女子与程远图约了五月十五的见面。她约了程远图,竟没有约王爷! 王爷心中的苦楚,我不能点明。那一路风尘,多少颠簸! 王爷终于到了边关,那女子却与程远图和沈仲林草原纵马,入夜才归!
她醉意冲天,胡言乱语,就在王爷帐前,反复徘徊,不进帐中! 我从没见过如此无情的女子,王爷伤病之身,千里迢迢来此,不仅不能换她一声谢意,她竟还不想见一见王爷! 我越想越气,终于一掌把她拍了进去!
可过了一会儿,我就后悔把她拍进帐去,我该把她一掌拍死! 她竟然……还……
然后……一走了之!!! 这种人在江湖上,有个名字,中间有个贼字,人人得而诛之。我一直等在外面,直到王爷穿好衣服唤我,才走入帐去。王爷坐着,穿着一袭薄袄,面容平静,若有所思。我说道:"我可为王爷除去此人。"
王爷苦笑,轻声说:"她死,我死,她亡,我亡。"
我心中痛苦,王爷对她用情如此,已完全超乎俗世人间的纲常礼义,道德人伦! 此是魔境还是圣境,我实在不知道!
王爷叹了口气,说:"尽快,寻她来见我。"
王爷吃得越来越少,越来越瘦,不成模样。我心痛到底后,就不再忧伤。大不了一死而已! 我自会随王爷前去,临走时杀了那个女子,让王爷终于和她在一起。我护在王爷旁边,谅她也不敢怎样。只不过我得注意王爷动静,别让他逮住我,又许什么誓言。
沈仲林把她扯来时,我已定了主意,如果这次她还要离开,可以,先给我留下一条腿! 当然我得背着王爷去和她讲,不然会被王爷制止。
她进去一会就放声大哭,我一惊,开了门,就要冲进去,见王爷的手稍动了一下,就退了出来。她又哭了好久,但我还是觉得太短! 应该让她哭上几宿,偿还王爷为她流的眼泪。
王爷要吃饭了! 两个人还……真是一对冤家! 我白为王爷生了那么多的气,两个人一拥抱,王爷自己就没了骨气。
我实在受不了他们之间这种起起落落,折腾死人! 决定从此再不管他们的事情!!!
那女子行事甚是古怪。她曾厚葬了一匹马,哭得两眼红肿,弄得王爷也和她落泪。她管那匹马叫救命恩人,那马明明说棕色的,她愣说是她的童话白马,还说是上天派来救她的。她立了碑,那马有名有姓,叫马路路。我当时觉得她实际上是个疯子,只是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