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部分(3 / 3)
格外□。他不想让他们也找出自己毛病,咬了牙努力跪直,但那些人等不及,提了脚狠狠踩紧,踩得霍一飞只能侧脸压在地上,手扭在背后。
梨木棍子一左一右沿着的排下来。打的甚慢,两棍子中间要隔上3,4秒,倒像是故意给他留个缝隙去细细体味上一棍的疼痛。
棍子打的先前看不出痕迹,只是打破旧伤,打到二十来下,打过的地方就乌黑乌黑的。实木棍子和藤条恰恰相反,是不伤肉伤骨,每一下打下去都像是直砸在骨头上,不过三、四棍,他嘴角就咬出血来,那种是根本无法忍受的疼痛,一下一下都让霍一飞几乎要拼命挣扎,这时候倒想,有人按住自己还是好事,不然大约真的撑不住。
唱数的一字一字报道,“一十一。一十二。”
祠堂里空气仿佛更绷紧几分,棍子着肉的声音听来格外沉闷。周进靠了椅背侧头冷冷看着,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气恼抑或心疼,倒是赵森他们都觉得有些看不过眼,这么打一个重伤在身的孩子,实在有些太狠了。
赵森瞄一眼葛老辉,灰白的脸色略略有些回缓,心说这老家伙倒沉得住,不露出喜上眉梢的笑容,这不就是他做梦也想的么?
葛老辉弄不到周进,其实弄到霍一飞也没什么开心,不过看着看着,心情倒是慢慢好了一点,慢慢的又想起来霍一飞干的那些事,劫他的货,设套给他钻;害他断了腿,又侵吞他的地盘,逼害他到这一步。
对了,这小子更该死,当初他弄了自己的货,气疯的葛老辉不顾一切找上去抽打他时,眼里还桀骜不驯的得意,现在如同最没有尊严的牲畜一样,给人按头踩脚戳在地上,梨木棍子打屁股,方才解恨。他看的解气,这时候也不觉得自己跟一个孩子较劲是跌份儿了。
二十下开外,应七也尽量留手,但梨木棍子沉重的分量在那,饶是手下留情也痛楚难挨。霍一飞被死死按在地上,豆大的冷汗顺着眉毛肆意流淌,流到眼睛里,迷的眼睛生涩的疼。但听着黄梨木棍夹着呼啸的风声打落,落在臀上和大腿上,一下下去,他身子不能控制的直挺。
按着的人更发狠的踩,肩膀和脚踝的骨头顿如踩碎了般,更痛彻心扉,丝毫动弹不得,只有脖子仰直,张大了嘴,但没有声,不知道是他自己抑的,还是疼得连叫都叫不出了。
应七毕竟心疼他,心想霍一飞就这么挺着,也不讨个饶,真想自己硬生生挺过去?祠堂上家法可不比周进平时打他,就是再狠,毕竟疼他,这祠堂上是说要你命就要你命的。
讨饶也是刑堂上的规矩,社团兄弟犯了错受罚,当众挨打的时候,要一边挨打一边认错讨饶,显示认错的决心。打人的和其他人高高在上看着,挨打的跪伏在地上痛苦嘶嚎,认错求饶,足示帮规家法震慑人的威严。别说吃过这苦的,就是看的人都心惊胆战,这叫做杀一儆百。
应七想霍一飞大约是平时给周进教训惯了,疼死也不敢出声,这二十七、八下棍子下去,就是再壮的汉子也熬受不住了。看他双腿不住的颤抖,崩裂的伤口血肉模糊,整个腿血红一片,
那熬刑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心头发紧,不由下手更轻些。
周进喝他道,“老七!”。
应七一顿,心想,你终于也看不下去,也有心疼的时候。行刑中周进叫这一声,满屋的人都转了看他,就听周进喝道,“使点劲儿。”
应七不由得回头看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想印证自己是否听错,周进迎面看着他,说,“叫你使点劲儿。”
众人一听都不大在意,应七不由自主去看霍一飞,从臀到腿一片血肉模糊,手脚都被死死按在地上,颤抖不止。这份屈辱和痛苦何堪忍耐,倘若听着周进这声吩咐,恐怕心里更绝望了吧。
应七本来就觉得今天的事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