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2 / 3)
辣,只要任人宰割的份!你自己觉得是为人家好,想得到不错,谁领你这份情?!今天你替陈耀清求情,挨着一顿打,照说他是该感谢你了吧,可你今后也不妨试着看看,看他会不会知恩图报?”
霍一飞无言以对,也知道周进说这些是为了自己好,江湖凶险,人心险恶,他从迈出家门出外讨生活的那一天起就深深明白,在残酷的现实里挣扎长大,不可能不懂。
“你还帮他瞒着我,想瞒到什么时候,能混过去啊?我真是惯得你什么都敢干,什么规矩你都敢不放在眼里是吧?”
周进质问,霍一飞慌忙连声说“不敢”,就听他指了自己一字一顿森然道,“我今天打你这样是轻的,再敢有一次腿给你打折,记住没?”
霍一飞不由轻轻打了一个冷战,他深知周进一贯的心狠手辣,对自己纵然再是宠爱,也是一般的严酷,今天他说的话绝对说到做到,假如再敢犯到,只怕就不是现在挨顿藤杖了事,当下连忙点头,郑重的回答,“是,我记住了。”
周进这才略略缓了些口气,“最好你能记得住,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打这些先记着,下回犯了好加倍数,起来罢。”
一句话如同大赦,知道总算是熬了过去,霍一飞紧缩的心终于放的开来,松了这一口气,全身绷紧的肌肉不由得放松,更觉得痛楚难当,瘫软的没有一点力气,试着挣扎了一下,伤口一动一阵剧痛钻心,难以支撑的摔倒在地上。
“进哥”,霍一飞喘喘气轻声说,“我实在起不来,进哥扶我下吧。”
周进没言语,霍一飞正在后悔,不知是否刚才那句话分明撒娇,这回他余怒未消,又给惹得不快起来,却觉一只手臂伸过身下,拦腰轻轻揽了,半搀半抱起来,心中一宽,嘴角轻轻勾起,隐约一丝得意的笑意。
周进没有睬他,只是低了声似乎有些无奈的呵斥,“又给你脸了是不是?”,虽然口里教训,却也没有丢他下来,霍一飞无力的靠着周进的肩膀,剧烈的伤痛已使得他神智昏沉,他怎样拉了衣服替自己临时遮裹了伤处,怎样抱了自己出门,都记得不甚清晰,只是隐约记得被放进车里时,车里空间狭小,难免触到伤口,激痛之下,终于彻底失去了知觉。
周进一把霍一飞带回家,忙找了Willon来看,外伤容易感染,发炎会一起高烧,周进摸他额头滚烫,怕是因伤又引起别的状况,本来是送往医院的,不料路上交通意外堵车堵的厉害,这才带他回家。
Willon带了一个助手匆匆赶到,见着霍一飞趴伏在床,似乎正在昏迷之中,掀起身上搭着的一条薄毯,伤口周进简单处理过了,拭去污血,皮开肉绽的伤口更显狰狞,从臀至腿,一条条血痕纵横交错,淤血充涨的地方都是黑色,惨状令人触目惊心。Willon是外科医生,对各种伤势早司空见惯,见着他这伤口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转过头冲着周进狠狠瞪了一眼。
周进只当瞧不见,淡淡说,“你给他处理下吧,不要见风感染了麻烦。”
Willon不抬头的翻弄他随身的药箱,找出消炎药水和棉签擦拭伤口,药水触到伤处,昏迷中的霍一飞猛的一抖,那助手连忙上前帮忙,按着后腰使他不至摇摆,周进瞧在眼里,自觉帮不上手,也就离开房间。
他坐在沙发拿出烟抽,听着屋里折腾的动静,没听见霍一飞有什么声音,除了刀剪药瓶轻碰声,就只是Willon不断在嘀咕抱怨,隐约听不大清,想来无非是在埋怨自己手狠,把个好好的孩子打成这样之类,每次替霍一飞处理伤口,Willon都要打抱不平一翻,他标准的德国人直爽性格,两人又是多年好友,Willon对周进这个人人惧畏的黑社会大哥从来没有半点忌讳。
过了许久里面没了声响,周进正觉得诧异想进去看看,走到门口Willon冷不防推门出来,几乎没撞在一起,Willon冲了周进翻眼,追讨道,“你干什么又打他?”
周进见他出来估计是没有事了,当下也放下心,Willon只是追了他不依不饶的质问,“我问你为什么又打人呢,一飞伤都那样了,你还打他,你怎么这么狠!”他白皮肤涨的发红,忿忿然的瞪着他,“真是野蛮!”,急恼时,张口而出的一句德语,说他是“凶残的野蛮人!”
周进并不跟他吵嘴,只是诧异了问,“霍一飞还有伤么?”
Willon吹个口哨嘲笑他,“别装着不知道啊,烫伤,我说的是肩膀上烫伤的地方,我告诉过他很多次,那块儿烫的很深,一时半刻好不了,必须得好好歇养,可也不知道他怎么弄成这样!全都崩裂开,都快烂到骨头了!”
周进大吃一惊,“他什么时候找你看过烫伤,谁烫他了?”
“我哪知道!”Willon摊开手,“你真不知道啊?一飞怎么没告诉你?我还以为你弄的他呢,不过一飞说你刚走了,没在H市。”
周进“哦哦”了两声,敷衍着点点头,心里还想着这处烫伤是从哪里得来,若是在自己刚走时就弄伤了,那也有一阵日子了,怎么平时打电话都没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