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飞琼接幽府 血火炼灵根 (7)(1 / 11)
昊打断,但心里却忽而清醒过来,虽然愤恨之情难熄,但又清楚自己在阿瑶心中的分量,与镇元那厮比起来,只怕连草芥都不如,现在自己一刀斩上镇元,虽可使他重伤难免,但却没有把握将他杀死,即便杀死镇元,又如何面对阿瑶,一时间心思纷乱,不知如何自处,无奈之下,只好悻悻按下怒气,穿飞到队伍另一侧,图个眼不见为净。
陆压却不知,镇元此时得意非常,本来在他的算计中,还要花上一段功夫,才可能让阿瑶对他言听计从,可伏羲、西王母旨意一下,便将原本只是对镇元大有好感的阿瑶完全推到他怀中,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镇元心中暗想,这些昆仑女仙真也是寂寞难耐,却又看不上自己门中师兄弟,倒是便宜了我,这时,阿瑶又向他诉说心中愁苦,担忧事了回山后师命难违,就要与陆压成婚,不知如何应付,镇元便一脸深情的告诉阿瑶:“瑶妹,你只管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管后事如何,我镇元一生一世跟在你身边,决不离开半步,你又是西王母娘娘从小养大,她还真能推你进苦海不成?”一席话,竟然又使阿瑶破涕为笑,镇元也心中暗笑,这傻丫头还当真好骗!西王母若不同意,此事怎可能如此大张旗鼓提出来?事若反悔,岂不驳了伏羲颜面?是你这小丫头重要还是伏羲重要?一看便知嘛!当然,这些心思是决不会透漏出来。
又飞得片刻,两只队伍便分道扬镳,陆压随队匆匆向南,即将到位时,却见几名修士对着身后指指点点,忙回头看时,只见不周山上空一蓬青云遽然扩大,几息之间便将半个天空遮起,然后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霆,青云却瞬间不见,那边依旧是青天湛湛、白山隐隐。但陆压感觉到,整个不周山却被不知何物密密实实的罩了起来,自己虽然看得见山体的外像,但却再也无法感知不周山附近的情况。
十八回 势尽途穷总无奈 缘灭缘起返得生
千里不周山,寂静一片,虫不鸣、鸟不叫,山脉中每个生灵都感受到毁灭的气息,能跑的都已疯狂奔逃而去,剩下的也都深深蛰伏起来,不敢露半点声息。
不周山主峰此时已然化为一座晶莹冰山,四周浓雾滚滚,不聚不散,似在与三位大神不屈的对峙。
天地人三书将不周山脉完全罩定之后,东皇太一看着那冰山,冷笑一声,翻手抛出铜钟,那铜钟晃眼间就变成百里高下,仿佛将不周山补全一般,钟口也有百余里直径,向下一扣,便将不周山主峰罩在其中。东皇太一屈指一弹,钟内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滚滚浓尘如浪涛般自钟口泻出,翻滚覆盖了五百里方圆,原来,适才一震之下,整个不周山主峰已被这铜钟震成齑粉。
伏羲、西灵不眨眼的盯着东皇太一的脸色,因为在东皇钟的笼罩下,他们也感知不到里面的情况,这两人神识与天地人三书交汇在一起,监控着千里不周山脉的风吹草动,东皇钟一震之后,他们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从钟底流出的滚滚黄沙之中,但却没有发现共工的蛛丝马迹,便知那共工仍在钟内罩着,并未随沙尘出逃,只希望从东皇的脸色中看出些端倪来。
东皇太一脸色凝重,双手抱前,全力控制着东皇钟,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将要飞出似的。伏羲和西灵暗自心惊,要知他们控制如伏羲琴、东皇钟等法器只需一念而已,并不需要作什么姿势,而现在东皇太一竟然需要作姿凝力,说明太一殿下已然是全力发动,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呈现出最得力的姿态。
从钟底泻出的沙尘忽而停止飞扬流动,在一习白雾过后,都化作一点点仿若水晶的细小颗粒,凝结不动,五百里流沙眨眼间变成一片冰山丘陵,寒气翻涌间,五百里外的山林中,精灵鸟兽疯狂逃窜,趟起层层烟尘。
东皇太一此时双眼闭合,铜钟自一震之后便也一直凝立不动。半晌过后,在巨大铜钟上部,不起眼的方寸之间,一颗细小晶莹的蓝珠悠然从钟内浮了出来,就好像那铜钟只是个幻影,东皇太一巨大的法力对它来说好像是隔着一层世界,丝毫不起作用。有了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乃至无数颗蓝珠便紧接着从铜钟的各个方位钻了出来,整个铜钟仿佛在向外散发着阵阵蓝色水雾,蓝气朦朦、珠光闪闪之间,青铜钟倒是显得美丽异常。东皇太一眉头紧皱,双眼猛然睁开,接着,他的身形变得隐约透明,有如薄雾般迅速扩散,瞬间便充斥了天地。伏羲、西灵大惊失色,他们知道,此时的东皇太一的本体已经完全撤出这个层面,同时还在全力运转能量,这充斥天地的雾状身影,便是他体内能量辐射出来在三维世界映成的虚影。
伏羲、西灵二神已不能坐等,伏羲取出伏羲琴,而西灵则拿出一个古铜色的方壶,这方壶乃是西灵惯用的法器,当年女娲未死之时,由女娲负责编制地书,而西灵则辅佐伏羲编制人书,这方壶便是当时编人书时用以辅助之物,其结构与人书相似,善能收摄万物,并可在壶中加以离析分解,煞是厉害,名唤“炼妖壶”。伏羲和西灵各持法器,严阵以待,他们在这天地人三书笼罩的空间中,可以里外透彻的观察结构层次低于三书的任何事物,当点点蓝色珠光泛出之时,这二人心中便忙乱起来,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