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4)
还没有任何动作,锋利的刀尖就压紧了白嫩的颈子,还威胁的不断用力。
「再上前一步,我就割断她的脖子!」黑衣人的脸上,有著狰狞的刀伤,还
在冒著鲜血,随著他激动的吼叫,鲜血溅出伤口,看来可怕极了。
齐严全身僵硬,拳头紧握著,黑眸深幽得看不见底,视线却始终盯著黑衣人,
没有接触妻子惨白的小脸。
刺痛逐渐加强,她忍不住颤抖,红唇中逸出疼痛的呻吟。
「别急,我只要钱,不要女人,等会儿就把这婆娘还给你。」黑衣人说道,
双眼通红,兴奋得全身发抖。
这副富贵锁,可代表著无尽的财富啊!天下人都在传说著,只要得到这个锁,
就能吃穿不愁,享尽荣华富贵。
贪婪的欲望,让他失去理智,沾著血的手,拉住富贵锁,用力的扯啊扯,那
黄金打造的锁圈却文风不动。
齐严下颚的肌肉,隐隐抽动。
「爷」莫笑焦急的低语,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暗暗扬手,示意稍安勿躁,全身的力量却已蓄势待发,长剑的剑刃因为蓄
满力量,正在轻轻颤动著。
黑衣人仍忙著跟锁圈缠斗,他粗鲁的又拉又扯,手劲愈来愈大。「该死,解
不下来吗?」
锁圈勒在娇嫩的肌肤上,磨出了瘀伤,那股尖锐的疼痛,逐渐形成怒气,从
胸口冉冉浮上。她捏紧小拳头,深吸一口气。
眼见富贵锁取不下来,黑衣人没了耐性,手中的刀高高举起。「既然如此,
那就抱歉了。这个富贵锁,老子要定」
危机在瞬间解除,志得意满的宣言,化为尖锐的惨叫。
刀子还没落下,黑衣人却陡然脸色一白,整个人蜷成一团,不断颤抖,齐严
的长剑在同一刻赶到,贯穿他的胸膛。
宝宝紧闭双眼,全身一软,往前跌去,趴进齐严等待的怀抱。
她刚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这时才觉得害怕,无法遏止的颤抖著。直到胸口
刺痛,她才发现,自个儿一直是屏住呼吸的。
「呃,少夫人,你做了什麽?」司徒莽问道,走到黑衣人身旁,好奇的左瞧
右瞧。
虽然是主子出手,才宰了这家伙,但是在中剑之前,那人的脸色就已经惨白
得不像话,显然是少夫人也出了手。
「我踹他。」她边喘边说。
齐严皱眉,看著娇小纤细的妻子。
「踹他?」
「嗯,踹他那里。」
他沈默半晌,才又确认。
「那里?」
她点头。「对,那里。」三姊说过,遇上危险,就算打不过,也要给对方致
命的一击。唔,她应该是踹对地方了吧?
司徒莽瑟缩了一下,不敢想像那会有多疼。
「够了,回去。」齐严突然开口,口气森冷,率先迈步离开。确定她安然无
恙後,黝暗的眸子就不曾再看向她,甚至不曾开口问问,她颈上的伤疼不疼。
宝宝再也不敢久留,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她走到他身旁,却不敢去碰他,更
不敢去握他的手,只敢偷偷的觎著他冷若寒冬的侧脸。
她隐约察觉,齐严的怒火有增无减。
他似乎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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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府里弥漫著窒人的气氛。
长达好几日的时间,宝宝都见不到齐严的面。她知道他也在府里,但两人却
老是碰不到面,就连夜里,他也没有回主楼。
从新婚至今,他从未这麽冷淡过,那疏离的态度,让她心里好难受。
忍耐了几天,她终於克制不住,问清楚了齐严的工作流程,知道他会在大厅
里议事。她鼓足了勇气,换上他最喜欢的衣裳,才慎重的来到大厅外。
隔著窗棂,他熟悉的低沈嗓音传了出来。
她站在窗外,闭起眼睛,觉得那些字句,就像是靠在她耳边说出的。直到听
见他的声音,她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他。
「人到了没有?」齐严问道,口吻比以往都不耐。
「正在路上。」
「为什麽这麽慢?」他质问。
「爷,工匠远从波斯赶来,当然要耗费不少时间。」
咦,他找工匠来做什么?
宝宝困惑的眨眨眼,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小脑袋不由自主的往前靠,紧紧
贴在墙上,想听得更仔细。
「再派出快马,日夜兼程,立刻给我带来。」齐严重击桌面,发出轰然巨响。
「呃,爷,其实,您也不需、心急,就算工匠还没到,只要少夫人不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