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5)
」莺儿年纪虽小但是聪明体贴将画眉伺候得无微不至。「您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煮些清粥您多少吃一点这病才好得快。」
画眉虚弱的一笑卧回床榻上倦累的闭上双眸。
只是她才休息了一会儿连莺儿的清粥都还没煮好门外的骚动就让她惊醒过来。
莺儿匆匆跑了进来喘着气报告。
「夫、夫人风家的老爷子来了!」
她的雇主、她的房东那个被人们传说脾气古怪、喜怒无常的神秘富豪竟然会大驾光临来到她这小小的院落?
画眉撑起虚弱的身子。
「莺儿。」
「在。」
「替我更衣梳妆。」
「但是夫人您需要休息……」
「贵客来了我不能失礼至少得去致谢才行。」
莺儿嘟着小嘴虽然不赞同但仍拿出衣裳迅替画眉更衣梳妆。
半晌之后画眉才踏进洁净俭朴的客厅。她虽然打扮妥当但是服贴的衣裙、梳整后的更衬得她病容苍白更惹人心疼。
男人坐在椅上黑纱笠帽后的眼看着她虚弱的走近心疼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风爷多谢您还特地走了这一趟。」她挤出笑容轻声说道。
他嘶哑的问:「妳病了?」
「只是略感不适只要休息几日就──」话还没说完她就觉得眼前一花晕眩得站不住。
下一瞬间那个身形佝偻、被众人传说身染重病的神秘富豪突然闪电般起身以极快的身手接住她瘫软的身子将她抱入怀中。
「卧房在哪里?」嘶哑的声音响起。
莺儿被这景况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眼儿眨啊眨。
「呃……在……就在里头……」她撩开门帘替他带路眼睁睁看着风老爷子把画眉抱进卧房。
虽说风老爷这举止极可能只是出于关心但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不合宜了。
被揽抱住的画眉喘息着想拒绝但是却又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一会儿之后她终于被放下平躺在柔软的被褥上他已经抱着她放回了床榻上。
或许是病得太厉害蒙眬之中她竟然觉得这个男人的怀抱有些似曾相识像极了另一个男人──那个她曾经深爱过却又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她太深太重的男人……
她抗拒着不再去想。
长长的眼睫如蝴蝶羽翼般眨动一会儿之后才睁开。她病得有些蒙眬的视线望见床畔的黑色身影。
「风爷抱歉……」她挣扎着开口。
「别说话。」嘶哑的声音靠得很近。「妳不舒服就歇着。」他掀开柔软的被褥覆盖在她身上动作轻柔。
站在门外的莺儿眼睛瞪得更大一句话也不敢吭。
呜呜怎么办她好担心夫人但是风老爷子又好可怕!她扯着门帘站在原地探头探脑既担心又害怕。
黑纱笠帽微侧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即使隔着黑纱也让莺儿吓得连退好几步。
「我带了补汤来搁在厅上去温热过再拿进来。」嘶哑的声音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
莺儿哪敢拒绝立刻点头如捣蒜。
「是!」
说完她三步并作两步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似的匆匆跑了出去。
卧房里头静了下来只有画眉浅浅的呼吸声。
倦累让她再度闭上眼睛她察觉得到他还留在房里没有离去。照理说卧房内有着一个男人肯定会让她紧绷得难以休息。
但是不知是因为病得太重或是其他的原因纵使知觉到他就站在床边她却只觉得安心。
不应该是这样的……虽然他身有残疾但是再怎么说他都是个男人……
她知道自己应该起身开口请他离开却没有力气。
一条温热的毛巾覆上了她的额。某种暖烫入心又有些熟悉的感觉迷惑了双眼紧闭的她。
不是他……
不是他……
不是他……
这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她的心疼痛着。
不要想……
不要想……
不要想……
她反覆告诉自己却又无法不去想。
即使床畔的男人身上有着的是浓重的药味但她却仿佛嗅闻到倚偎在另一个男人胸口时那眷恋而熟悉的味道。
幻觉变得太过真实让她的心更痛。
一滴泪悄悄溢出眼角。
男人温柔拭去那滴泪。
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脸。
曾经他也曾如此怜惜她。
但那都已是曾经。
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
她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
他并不是他。
不是……
黑纱笠帽后的眼注视着她看见那滴泪。
他伸出手。
他那骨节扭曲且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拭去那滴泪然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