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 / 4)
女孩我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他叹了一口气。
「妳的心太软了千万要小心别惹出祸事来。」
她窝进他的怀里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隔着几层的衣料在他的心口柔柔的一吻。
「就算惹上祸事只要有你在我也不怕。」
她抚着他的心口拾起头来注视着夏侯寅眼里满是柔情与信任。她信任他。
他有力的双臂将她圈抱进怀里低头深深的吻住她。
月色深深他们的影子印在窗棂上被淡淡的月光剪成一个影子。
纳妾之后时节已近深秋。
正值秋收时期南方的五谷米粮纷纷运送到凤城。
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是夏侯家最繁忙的时候来往的粮商、船商等等每日络绎不绝一批接着一批几乎快要把门槛踩平了。
在这最忙的时候偏偏又有访客不为了生意而来却不时登门拜访。
这些访客全是为了画眉而来更特别的是这些人全是富商的元配。
夏侯寅纳妾之后这些正房们因为「同病相怜」把画眉看做是同一阵线纷纷对她伸出友谊之手对她的态度亲昵又关切也不管夏侯家忙不忙不但三天两头就来问候、谈天还会送来补品或珍贵的饰、衣裳仿佛怕她没人疼、没人宠似的。
虽然忙于家务以及粮行里的生意画眉接待这些富豪元配时却仍是耐心十足温柔而有礼不失半点分寸。至于那些贵重的礼物她全数收下后再加倍回礼让那些正房们个个乐得心花怒放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就因为如此她们跑夏侯家跑得更勤了。
某日访客们不是再是独自前来而是成群结队、呼朋引伴浩浩荡荡的来到夏侯家。
每个富豪元配的排场都不小一顶暖轿、两个丫鬟、四个轿夫、八个保镖十几顶奢华的暖轿排在夏侯家门外一顶比一顶华丽、一顶比一顶舒适看来声势浩大引得不少人侧目。
轿夫跟保镖全被留在门外各家夫人们在丫鬟的伺候下大摇大摆的定进夏侯家的大厅坐在红木镶玉玫瑰椅上喝着上好的铁观音。
环境清幽茶也名贵夫人们兴致可好了左一言、右一句天南地北、闲话传闻全都无所不聊每一张抹了水粉、擦了胭脂的脸随着话题的内容有时义愤填膺有时兴味盎然。
聊了半晌话题暂告一段落夫人们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个才清了清喉咙正式切入主题开口问道:「画眉啊姊姊们有件事想问妳。」
「请说。」
王夫人向前倾身表情好奇又狐疑。「我们都听说虎爷的那个小妾是妳主张娶进门的?」
「是。」
女人们出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呼。
「妳怎么这么傻啊?」
「天啊我原本还不信呢!」
「唉啊妳不怕有一就会有二?」
「我家里那个已经收了四个今年还有胆厚着那张老脸跟我说想收第五个呢!」
「男人啊总是喜新厌旧。」
「不是吗?有了新的他就会忘了旧的。」
「唉不然书里怎会说那个什么什么新人什么什么旧人的……喂书里到底是怎么说的啊?」
「是『由来只见新人笑有谁见到旧人哭?』。」
「是啊是啊我刚要说的就是这一句。」
「别管书里说什么了。我听说啊虎爷对那小的可疼爱极了不论到哪儿都带着她。妹子妳看在眼里、听在耳里难道都不觉得委屈吗?」
画眉只是弯唇浅笑没有作声。
她当然知道这段日子以来夏侯寅总带着董絮在商家之间走动。这是他们之间商议好为了让这出戏更周延免得旁人起疑才营造出的假象。
「唉啊妹子这会儿妳还笑得出来啊?」
「是啊是啊!」
「现在会笑再过不久只怕欲哭无泪呢!」
看来文文静静的陈夫人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呢可没妳这么大度量。」她往桌上一拍声音不大镯子却断成几截。「我家的那个想娶二房?门、都、没、有。」她一字一句的说完再度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
隔壁的那一个是打从走进夏侯家就一副坐立难安的汪夫人。她性格豪爽向来心直口快心头搁不得话非要一吐为快不可。
「妹子我就不绕圈子摆明着问妳了。」汪夫人看着画眉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妳肯让虎爷纳妾该是为了没有孩子吧?」她问得一针见血。
那一针就像真的戳在画眉心上似的虽然不见血却也痛得她微微一僵娇靥上的柔柔浅笑因为那阵痛被稀释了些许。
没有孩子一直是她心中的遗憾。
虽然她早有准备知道肯定有不少人会这么臆测。但是真的亲耳听见有人提起强烈的遗憾情绪还是让她的心抽疼着。
「被我说中了吧?」汪夫人大大叹了一口气脑袋摇啊摇头上的孔雀簪也跟着晃啊晃。「妹子妳太糊涂了。难道就不怕那小妾往后有了孩子就要母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