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4 / 4)
么日子吗?」她问道转过身来轻眨着双眼看着他温柔的目光中有着慧黠调皮。
人人都称他虎爷在别人面前她也唤他虎爷。只有入了闺房夫妻二人独处时她才会改了称呼较亲昵的唤他虎哥。
「什么日子?」夏侯寅眯起眼睛在心中计算。「九月十二。」
她轻笑一声。
「我是问你记不记得九月十二是什么日子?」
「妳生日后的四个月又两天。」
水嫩的脸儿微微一红。画眉咬着唇嗔瞪他一眼红晕染满粉颊。「谁问你这个了?」
他看着她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笑着舒展身子一脸舒适惬意。
「不然是什么日子?」
「就知道你不记得。」她笑着走回床榻边。
离床还有几步远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却倏地探出轻而易举的抓住她像是猛兽逮着猎物般转眼就将她拉回床上。
他的动作奇快优雅、迅却还带着一丝慵懒。成亲至今她还是不能适应他偶尔透露的迅捷身手。
她是知道他从小练武不论是体力或是身手不但胜过寻常商贾比起长征惯战的武将也毫不逊色。
但他伪装文弱的能耐让身为妻子的她偶尔都会被欺瞒过去。
除非是像现在他亲昵紧密的贴着她强健的身躯将她压进床榻结实的体魄只隔着几层布料贴熨着她的曲线她才会清楚「体验」到他的身子其实有多么的精壮。
「是什么日子?嗯?」夏侯寅笑着问呼吸吹拂着妻子的。
她的脸儿被他的气息吹拂得更嫣红了。
画眉镇定心绪垂下眼睫故意不去看他。「九月十二是船商陈老爷掌上明珠的生日。」
「喔?」他轻轻应了一声对她的娇红的脸色远比她嘴里所说的话来得感兴趣。
「陈姑娘今年十二醉心文墨陈老爷总是骄傲的说家里说不定要出个女状元。」她转开小脸避开他的骚扰。「我备好了一套新版线装的经史子集你明日过去时记得一同带上当作是陈姑娘贺礼。」
「嗯。」
「还有明天城北的王老板要来。他上回来喝的是铁观音但他说过秋天的菊花入茶最香所以我准备了菊花普洱。」
她心思细腻总能记得该在什么日子送出什么礼物甚至还记得每个来访的客人喝什么茶、吃什么茶点这些枝微末节的小事都不用夏侯寅担心全由她打理得妥妥当当。
他的生意手腕、她的细腻心思这些年来总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只是此时此刻夏侯寅的一颗心可不是放在生意上头。
热烫的薄唇若即若离的游走着跟她娇美的轮廓、芬芳的丝只有一个呼吸的距离。
「就这样吗?」他问声音有些嘶哑。
画眉的脸儿更红从他的口吻中听出夫妻间特有亲昵氛围。她认得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眼神更知道他接下来会对她做些什么事……她现在要是再不开口把事情交代清楚只怕等会儿就会开不了口了。
「等等。」她急忙探出手从枕头下拿出一个东西塞进他怀里。「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荷包。」她轻眨着眼补充了一句。「我绣的。」
身为他的妻子她知道他的怀里总带着一个旧荷包。但原来的那个用了好多好多年早就破了惜物的他却迟迟不肯丢弃从几个月前她就趁他不在时亲手绣好两个荷包。
夏侯寅摊开手心看见荷包上绣着精致的黑色虎纹。深幽的黑眸里闪过一抹柔光他的视线挪移瞧见枕头旁还有另一个荷包同样绣的是虎纹用的却是红色绣线。
「这个是我的。」画眉用小手盖住那个荷包脸儿又红了。
她绣了一样的虎纹只是绣线颜色不同任谁一眼瞧见就会知道他们属于彼此。
夏侯寅目光更柔倾身低靠将娇小的她抱入怀中大手握着小手两人的手心中紧握着那两个荷包。
「谢谢妳。」他轻声说道吻了吻她的。
画眉红着脸不知该回答什么只是静静躺在他怀中眷恋着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房内静谧无声她在丈夫的怀抱中只觉得心中暖甜情愿这么依恋着他今生今世、来生来世……
「会冷吗?」低沈的嗓音靠在她耳畔问宽厚的双手将她的小手合握在掌心直到冰冷的小手渐渐变得暖和。
「不会。」她轻声回答。
她生于南方、长于南方习惯了四季如春的气候嫁到凤城后的那个冬天才第一次见到雪。这儿的严冬对她来说实在是个折磨。
只是这儿的冬夜虽然冷只要有了他的怀抱她的身子、她的四肢甚至于她的梦就是温暖的。
她靠紧丈夫的胸膛闭上双眼微笑着叹息只觉得此生再也别无所求。
罗帐内春意浓浓他的吻落到她的唇上她柔顺的回应承受他给予的一切在他的怀中娇喘着、轻吟着。
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