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舔犊(十六)(6 / 7)
上谈天事吗?”毅将军只是笑嘻嘻:“青云有路却在长街上,我受教了。”
施行这就跟上来:“请小王爷指教,青云路在何方?”毅将军是打算来了解一下底细,可用的人就纳为已有,这话撩拨才刚出口,他就跟上来,毅将军倒是微愣一下,道:“到处有路,先生选哪一条?”
柴屋油灯下,施行语出要惊毅将军:“久闻南平王广纳贤士,这一条路可有指引之处?”毅将军对着施行好一阵看,口气是不小,不过父亲不要一般人。只是犹豫间,施行就有不悦的表情:“难道王爷纳贤士,小王爷要晋见礼不成。”
坐着的毅将军只是嘿嘿笑一下,就看到光一闪,施行袖中不知道何时多出一把短剑来。毅将军笑一下,站起来道:“我带你去见父亲。”
两个人就这样出门,不关柴门也不吹油灯。朱显把自己的马给了施行骑,自己与毅将军是一匹马。这时候房中才一直响,油灯好好的分成两半,上面一半灯盏掉落地上,发出“当”的一声。
毅将军带马前行只是一笑,有把快剑就削油灯,看在你手也快的份上,带你去见见父亲吧。听身后马蹄声,是施行紧紧跟随,毅将军有几分惋惜,此人为何要见父亲,有话对我说不行,真是能人,偏要去见父亲,毅将军觉得有些失颜面,难道我不如父亲?我当然不如父亲,可是也不用做的这么明显不是。
城门虽然已关,跟着毅将军倒也畅通无阻,两骑三人一直行到王府门前下了马。毅将军一扫刚才的嘻嘻笑面,这就正色立于马下道:“先生请。”
施行看一看这座高大的府第,门上数盏大红灯笼照的明亮,南平王府四个字看的一清二楚。虽然是夜晚,大门也是洞开,里面一堵影壁遮住里面光景,只是看着影壁四面就觉得黑幽幽似乎不胜压力之感。
悄悄地吁一口气的施行想想自己进京以来,一直是与章老大人密切之极,南平王分毫没有动静,今天往里进,虽然是有底气,可是还有心里觉得有震慑之感。
进去以后里面是树木葱郁,月光照在脚下洁净异常,不时有淡淡花香传来,施行的紧张这才有些松驰,步到书房里门口,施行又重新紧张起来。
这座书房院子盖得高檐宽门,门前三道台阶,进去以后一院子月光只是星星点点洒在地上,施行这才看出来,这院子里种的多是梧桐树,梧桐引凤,久闻南平王文武双全,看起来果然一个雅人。
刚才在外宅的淡淡花香气到这里不再得闻,反而这桐荫中隐隐有肃杀之气,一旁有兵器架子,廊上也有兵器架子,枪尖明亮铜锤闪光,光是看着就觉得杀气腾腾。
廊下两个小厮垂手却是目不暇接,毅将军到此拱手道:“先生候一时,我进去对父亲通报。”施行也拱手道:“有劳。”自己觉得嗓子眼里有些颤抖,这才缓一缓声气,看着那竹帘子里透出来有烛光,再想一想里面就是名震天下的南平王,施行觉得自己一会儿说话不会又发颤吧。
只是一会儿功夫,在施行觉得倒是很长,看一看院中树荫和月光,这才静下心来。毅将军重又走出来:“先生请。”
迈步进去的施行觉得嗓子眼里有些发干,要见的这个人实在不是一般人,不由得他不从容。进去以后却是外间,毅将军再引路:“先生请。”
再进去以后,房间依然是阔大可以试剑,书案上一盏连枝灯,上面一共是五个烛枝儿明亮,灯下坐着的朱宣看一看眼前这个人,毅将军引了他来,说是功夫好,朱宣用眼睛一看,来的这个人一身风尘气息,虽然是书生衣巾却有江湖味道,这才站起来道:“先生见本王何事?”
如果是官场上或是学里的人,南平王是不会乱了官场规矩,是不愿意站起来的。
毅将军独在房中站着,看着父亲用眼睛只是看一看,就客气地问上一声:“可有小儿书信在手?”施行这就换了颜色,重新行过大礼,怀里取出书信出来呈上来:“有世子书信在此,请王爷细观。”
接过这封信呈给父亲的毅将军是不明白父亲是怎么看出来的,要么就是哥哥有信给父亲提到。朱宣却是不知道,只是看看这个人自己全不认识,也不似仇家寻仇,看到自己有几分激动,又似怀才不遇,又似有话要说,大胆猜上一猜,果然就中了。
如果是没有书信的人,他要投靠,不会用这样的办法,朱宣看过书信以后,就明白了七、八分,对毅将军示意他出去,这才对施行道:“先生这见面礼儿倒是奇特。”
施行站起来躬身道:“得世子青眼有加,举荐晚生为小王爷师,晚生不敢素手来见,这礼物虽然是不中看,却也中得几分用。”
朱宣淡淡一笑,此人傲气之极。章老大人自进京,我的确是不放心,至少是哪一党派先去勾搭,倒是猜不出来。唾面已经自拭,朱宣也不愿意为一个行将老去的章严之乱试牛刀,看一看眼前站的这个秀才,这些时日里想必对章严之是多加试探,哼哼,朱宣在心里笑着哼两声,他倒觉得自己见面礼中几分用。
南平王沉然不语,施行看出来三分,自己只是白丁,只凭着世子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