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舔犊(十)(4 / 7)
院子里房中时而为南平王这一次落不到一个大子儿的赏钱自得,时而想想有人拿着我这条残命来作文章就要愤怒;此时的朱宣已经接到回报,睡在自己的雕花大床锦帐内,在同妙姐儿在说话。
妙姐儿依然如平时睡在朱宣臂弯处,任由朱宣轻轻拍抚着,低声道:“你睡吧,倒把你又弄醒了,你只是睡不沉,这才听人回话你就醒。”
“我心里就觉得有事情,果然这事情就来了。”妙姐儿睡在温暖舒适的锦被里,枕着朱宣的手臂,只是心里又抓又搔一样不安稳。
朱宣只是宽慰道:“这事情闹不起来,谁提这事情就是他做的,明儿上半天我进宫去,你给公主传个信,这鬼就要出头了,我候着他呢,就怕他不来。”然后又是以前那一句:“跟着表哥就是这样,难道害怕不成?”
“怕什么,”妙姐儿从被内举起一只白晰的手臂搂一搂发丝,仰起面庞来看着就在眼前的朱宣的面庞,微笑道:“表哥,妙姐儿喜欢你。”跟着身边这人生活时日越久,妙姐儿越是爱敬朱宣。
听到这样中听话,南平王宽心之余伏身在妙姐儿面颊上亲上一亲道:“睡吧,还没有出月子里,这样熬神不好。”
轻拍着怀里妙姐儿鼻息渐沉,南平王倒是睡不着,这鬼不长眼睛,我岂是那种痛打落水狗的人,杨广明留在京中,先给太后一个劝谏书,此奏折如同其它奏折一样是存档的,这就是杨广明一生的把柄,我还要去惊吓章家的人吗?设这主意的人太无趣可是有用之有,朱宣不得不承认很有用,至少小民们看不明白传言纷纷,就不是一下子可以平息的。幸好今天收拾的快。
儿子们渐长,南平王只想四平八稳交到儿子手上,自己无风无浪地渐告老去,此时看来是不能,惦着他的人太多,一生是这样过来的朱宣觉得这才有些睡意,打算先睡觉去,有事明儿再说,明儿进宫告状去,然后就候着这鬼自己往外面蹦。
小小地发生在章家夜晚的事情,目前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别人。一大早胖倌儿起来,母亲的丫头就来提醒:“今天同老侯爷出去吃年酒,早些出去才是。”
“我不是起来了。”留在京中的胖倌儿和朱闵是陪着老侯爷出门吃年酒的好陪伴,朱闵是单独出去的多,父亲的故交,亲戚有些是要去的,都是朱闵去,这是朱宣逼着儿子往应酬场中去,见不得他事事有如梅花白雪一样,人在这世中,岂能不沾尘。
南平王从宫里回来,只去太夫人房里陪着说一会儿话,再就是回来陪妙姐儿和福慧,今年如此之闲,朱宣不得不好好疼爱一下妙姐儿,儿子渐长老子轻松,就是端慧郡主也是各处要去,宫里是时常要去的,太后嘴上说这亲事订得太匆促,可也是时时要齐文昊和端慧郡主进宫去陪着说话,至于滋味如何,反正端慧郡主回来从来是说好,太后待的好,其余诸事不说。
胖倌儿穿好衣服,祖父的跟从也来看:“今儿个是路远,要出城的一户人家吃年酒,老侯爷请小王爷快些个。”看一看小王爷收拾整齐,这就跟着一起出来。
走出王妃的院门口,就遇到来请安的紫影月影,两位亲家姑娘赶快行礼,胖倌儿只是嗯一声,他向来是闲人不理,只管自己走出去。
在门外老侯爷却不在,门上的人道:“刚才在等着,太夫人说忘了什么,又请进去,小王爷火盆这里暖一暖候着就出来。”
胖倌儿是坐不住,时常就动着也不怕冷,只有门口的大树底下来回走动,看到一个人影儿一闪,却是跟郭水灵的丫头小梅,小梅来这里有一时,只是躲在墙根儿底下不敢过来,这一会儿看到小王爷出来,这才远远的笑上一笑,走过来请安:“我们姑娘知道前儿夜里的事情,让我来看看呢,候上这两天,才看到小王爷出来。”
胖倌儿有些歉意地道:“我陪母亲呢,父亲说,母亲生下***要有一个月,我才能出来玩,我今儿要陪祖父吃年酒,回去帮我说一声儿,等出了十五,我就去找她比武去,只是别又摔个嘴啃泥才是。”
摔的再凶,郭水灵倒是不哭,胖倌儿摔起来很过瘾,家里除了陪练的师傅,再就是父亲,小厮们和二叔二叔房里的哥哥弟弟们都是碰一下就要咧嘴。
小梅是千恩万谢:“原以为小王爷把我们姑娘忘了,原来是有事情,我这就回姑娘去,小王爷过了十五就来了。”
转身要走时,胖倌儿又喊住小梅道:“等等,把我这一个玩意儿带去给她。”袖子里一个白玉福猴儿,是胖倌儿过年得的彩头儿,原本是朱宣打趣儿子和妙姐儿淘气,弄上一堆玉猴儿,核桃猴儿等给他们玩,胖倌儿想起来,就递一个出来给小梅:“带这个去给她,一定喜欢。”
这个胖猴子是专门为胖倌儿刻的,肥头大耳朵的活脱脱象胖倌儿,粗一看起来,胖妞儿郭水灵也差不到哪里去。
小梅欢欢喜喜给胖倌儿行礼手里紧握着这玉猴儿往家里走,小王爷过年前就不再出来,是在福慧郡主出生以后,朱宣交待儿子不出来,不能母亲坐月子再惹事情惹妙姐儿担心。胖倌儿老老实实地不出门,只在家里,惹得郭家的人上下一起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