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反目(一)(2 / 4)
。”朱宣听完了话,立刻坐直了,问了朱喜:“上午教的什么?”
朱喜里面书房侍候了,忙回话:“是左传里的曹刿论战。”
朱宣一下子明白了,是徐从安告诉了妙姐儿。我这个幕僚居然插手到我的家务上来了。他想了一想,改变了主意,对朱喜道:“前天边境上有信来,吐蕃时有骚扰,你去徐先生家里去,告诉他我的话,让他待完了家里的客人,立即起程往边境上去。不是重要的客,最好今天就走。今天让他不要到府里来了,这个事情比较紧急。”
朱喜答应了,忙赶快骑了马跑去了。朱宣坐在书房里,在心里把徐从安骂了一顿,让你为座师,不是让你挑唆了小丫头和我吵架的。
哼,这个混蛋好好找点受罪吃苦的地方让你多呆一段时间去。晚上回了房里,朱宣就看了妙姐儿,打算跟表哥怎么样的闹呢。都是徐从安这个家伙挑唆的。
晚上却也没有,沈玉妙打定了主意要说,但是怎么说,她还要再与徐先生商议一下。朱宣看了她,只是有心事的样子,也沉了脸不高兴,这一夜夫妻同床异梦。一个人心里不安,一个人心如明镜。。。。。。
朱宣甚至都没有告诉妙姐儿,徐从安被自己打发走了,他等了看妙姐儿明天见不到徐从安,会不会安生一些。。。。。。
第二天,朱宣早早来到了里面书房里,过了一会儿,看了妙姐儿来了,看到自己在,先是一愣,然后过来行礼了。
朱宣又沉了脸说了一句:“以后先行国礼去。”沈玉妙又当他在开玩笑了,就红了脸嗯了一声,朱宣这才对她道:“我忘了告诉你,徐先生昨天我让他出京了,今天表哥在书房里陪了你。”
沈玉妙当时就是一惊,赶快低了头应了一声:“是。”
听了表哥问话:“昨天学的什么?”沈玉妙低了头,轻声道:“曹刿论战。”听了表哥继续问话:“明白什么意思吗?”
沈玉妙低了头点点头:“徐先生昨天一一的都讲了。”
朱宣让她过来站到了身边,把书打开了,手指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这一段话看了她道:“讲一讲这是什么意思?”
沈玉妙轻轻嗯了一声,慢慢道:“临敌作战,讲究的是勇气,第一次击鼓能振作士兵们的勇气,第二次士兵们的勇气就衰弱了,第三次士兵们的勇气就耗尽了,敌方的勇气耗尽了我方的士气正旺,所以战胜了他们。”
朱宣听了还是很满意,教的是不错,只是我没有让教这个。合上了书道:“临敌作战,是这个样子;分辨争论,也是这个样子。世上能一鼓作气坚持到底的人并不多,大多数的人只要遇到了世事或是人情的阻拦,就会退缩不前了。”
沈玉妙听了有些茫然了,怎么听怎么象表哥是在鼓励我对他挑明了说一样。她有些糊涂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再想一想再说。
朱宣让她:“里面坐了写字去吧,朱喜磨墨去。”沈玉妙进去了,推说要喝茶,让如音出去倒茶去,这才悄声问了朱喜:“表哥为什么昨天让徐先生走了?”
朱喜回话道:“说是前方有军情,王爷脱不开身。是我去告知了徐先生的。”沈玉妙眼睛一亮:“那徐先生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来,或是书信或是什么?”
朱喜想了想道:“徐先生是有些犹豫了,提了笔要写,又没有写。昨天回了王爷,王爷也问了徐先生有没有留下书信来。”
沈玉妙无话可说了,只能安生的写了自己的字。不时侧耳听了外面的动静,表哥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他象来坐在那里看书写字一点儿声音也无,就象是能坐上几天几夜一样。
可是里面坐了的沈玉妙有些坐不安稳了。
没有写一会儿,朱宣进来了,让朱喜和如音侍候的人都出去了,才在妙姐儿对面坐了下来,道:“放下笔,表哥和你说话。”
等了一夜,妙姐儿看来是个好孩子,并没有被徐从安一怂恿了就和自己闹。但是朱宣决定告诉妙姐儿去,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到了该说开的时候了。
沈玉妙也有了几分预感,她放下了笔,低了头听了朱宣说话。
“。。。。。。亲事已经订了日子,就在下个月。。。。。。”朱宣是温和地语气对了玉妙说这件事情,看了她垂了头,眼睛里甚至有了几分笑意。
妙姐儿一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朱宣希望她这一次也能象以前一样听话,徐从安只教了一天,难道就能把妙姐儿教成歪心思。
从朱宣的内心来讲,他知道妙姐儿心里一定会别扭一下,如果不别扭,那不是对了表哥一点儿情意也没有。
可是他希望甚至是希冀了妙姐儿能说一句:“恭喜表哥。”就象易小姨娘进门一样。他微带了笑意看了妙姐儿,等新人进了门,你就会知道,表哥还是疼你。
沈玉妙再也不能听“表哥最疼你”这句话了,这句话简直就是劈面而来的讽刺,最疼我,就让我眼前清静吧,你外面去,我管不了,也不管。
所以朱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