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个人,光她身上这把枪万万对付不了。(3 / 3)
也许并不想与她的目光相碰,低头翻她的包。
她看着他,车速不觉慢了些,他在这时唤她一声:“姐……”
不知为何,她听言一时间有些晃神,不知该如何继续,整理了思绪才开口,“你暂时先回家,等手续办好了我就送你去英国。首领已经原谅你,你那样要他的性命,他……依旧原谅。但是还是有人不肯放过我们,到时候……”
雏有些语无伦次,也不知要怎么接自己的话。
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下去。
沙玛又那样古怪地看她一眼,这时候两个人的目光在镜面上会和。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对不起……”
十几岁的少年,那样绝望地看着她。
她先一步移开视线。
她欠他的。
亏欠了这么多。
怎么承受得起他这样子虔诚懊悔地说这三个字?况且,还要加上他的那样一双眼睛。
刚转回头,突然,沙玛朝着她的靠椅后,倾身扑了过来。
他的手中有她再熟悉不过的乙醚的味道。
手臂绕过来,眨眼间捂住她的嘴。
令人失魂的苦涩味道刹那弥漫进她的口鼻。
那是她放在包里的乙醚,他竟识得?竟用在她身上?!
雏愣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自己的姐姐,这双美丽的眼睛里承载了那么多,沙玛的手几乎要松开了,那样挣扎着几乎要在她不可思议的眸光中败下阵来了。
他猛地闭上眼,手上再加上几分力。
雏眼前,自己弟弟的面容模糊了。
此时正是下山的路,方向盘突然失去了控制,急速地转着。山上的雾汽深沉,两个人在狭小的车厢内扭打,沙玛从不知自己的姐姐竟然有这么可怕的力气与执着,只因她从不用这样的蛮横对付自己的至亲。
他的手不知碰到了哪里,雨刷倏地开了,将前路的光景搅得乱七八糟,雏终于昏过去的时候,车子已经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直冲下山路,沙
玛忙乱地换挡也制止不住,吉普车失去重心,底盘飘飞起来,沙玛放开捂着她的手去抢方向盘,猛地一转,拦腰撞着另一侧的树干与峭壁中央而去,车子紧挨着巨石嶙峋的峭壁擦过,发出刺耳的锐音,百年良木树叶如落雨般飘零,大片大片落在车前盖、挡风玻璃上。
车子终于停下。副驾驶位侧的车门,坚硬的钢铁都已被挤撞地扭曲变形,沙玛将深陷其中的雏从车子里弄出来。
汽油从车子内部结构中流出,滴答作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动静。
整个就像统统死去了一样。
沙玛却觉得自己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以及,雏的呼吸声。
他知道,她很少有机会这样安静地沉睡。
他坚信自己这么做是救她于苦海。
沙玛在这样的自我安慰中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他报了自己大概的方位,“来这里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