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1 / 2)
颜夫人行事作风一向与其他人不大一样,同样也是语出惊人,秦书大约明白那词儿是个什么意思了,想了想觉得很好笑,忍了忍没忍住:“伯母真是妙语……”
“其实我挺想她,不知道两年不见还好不好……”
颜如玉说着,心想应该还不错,他娘亲总能将平常的日子过出惊天动地的效果。
秦书以为他想家了,拍拍他的肩膀:“再等些日子就能见着了,天都快亮了,睡一会儿吧。”
颜如玉点点头,两人不说话,一会儿抵着头便睡了。
因为两人叙话叙到夜半,第二日秦书醒得有些晚,眼看天光大亮,想着不如多睡一会儿,就这么小半个时辰的空儿,没料齐钟恰好去营中巡视,正好没遇见秦书,要知道平日里秦书都起得很早,要练功夫拳脚的。
晚了小半个时辰,足够被齐钟抓小尾巴。
洗完了脸,又吃过饭,收拾好了又和颜如玉随意说了两句话,出门的时候阳光不太好,云低沉沉的,像是又要下雪,还没想好要去哪边看看,齐钟的亲兵小跑着过来道:“将军,咱齐将军说了,在中央大帐等着您。”
秦书脚步一顿:“什么事?等了多长时间了?”
亲兵看看秦书的脸色,这么久了也知道个察言观色,压低了声音道:“小的也不大清楚,只是今日跟着将军视察营地的时候,见将军没有起床,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就让我在这儿等着了,说是您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去……”
秦书暗道不好,恐怕要出大事:“你怎的不早些叫我?快去找先生也过去,就说有事相商,快去,先生一向起得晚,直接进去叫他起床便好,天冷,记得穿厚实点儿。”
那亲兵知道秦书是要搬救兵,忙不迭笑嘻嘻地去了,秦书笑着骂了两句,加快脚步跑向了中央大帐。
刚掀开帘子,人还没进去,齐钟的长枪就挥了出来,秦书本想躲,随后却牙一咬,硬生生受了一下,血气上涌差点儿摔在地上。
齐钟出枪的时候用了实劲儿,没想到秦书居然不躲,实打实的一下打在身上可想而知,赶紧跑出来上下打量他:“死小子你找死啊!”
秦书吸了两口气:“父亲打儿子天经地义,秦书怎能躲?只希望钟叔不要气到身子,再打两下也无妨。”
秦书越是如此,齐钟心里就越是不舒服,哼一声进了大帐:“你早晨做什么去了?”
秦书低眼:“昨天睡得晚,今日起晚了。”
“再过几天我看你就不用来了,直接在你那帐篷里头看儿子陪男人就好,将军也不用做了,四方城也不用打了!”
“是怀远的错,钟叔莫气,以后再不会了。”
齐钟不会说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话,说来说去的,还是因为颜如玉,别的人他管不着,可是秦书他不能不管,在齐钟心里,秦书这样子,有他的一半责任,当初都告诉了些秦书什么,他不该告诉秦书那么多的。
秦书也知道,起晚一次没什么,关键是齐钟心里不舒服。
“钟叔,远舟其实……”
“别给我提他!”还未说完,齐钟便打断了,“主母这才刚没了两个月,尸骨未寒,你这样对得起她么!”
秦书不说话,里面的事情牵扯太多了,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时间长了,等齐钟知道了颜如玉的好,自然就不会这么反对了,事情要慢慢说清楚,急不得。
一边挨骂,一边祈祷韩承信快些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千等万等终于等来了,韩承信和齐钟一起时间长了,摸得到他的脾气,加之和齐钟又勉强算得上平辈,说话分量也重。
几句话将齐钟火气压了下来,不一会儿便转到了今年军营过年的抚恤上头,说起正事来很快就将秦书这一桩事忘记了。
和韩承信回大帐的时候秦书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千万千万不能再这样,只要自己犯了什么错,按着齐钟的性子,肯定又怪罪到颜如玉头上。
韩承信跟着秦书停在帐前:“听说他醒了?”
秦书没听出言下之意,以为韩承信只是单纯问一问,点头答道:“昨天刚醒,只是现在还下不得榻,需要人照顾着。”
韩承信只得点明了:“你不请先生进去看看?”
秦书犹豫一下知道自己犯浑了:“怎会,先生快进来。”
韩承信笑着进去,秦书的茶水还没倒,他径直去了里间,“看看咱们小如心又哭了没有……”明着是朝着颜如心去的,心里却是朝着颜如玉去的。
秦书心中一凛,只怕韩承信不怀好意,他可不止见识过一次,赶紧跟上。
颜如玉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来人,裹着氅衣,应当就是秦书口中极其怕冷的韩先生。
“嗳,你醒了?怀远怎的也没给我说一声?”韩承信言笑宴宴,笑容温和,说出的话也温和有礼,秦书跟在后头,不动声色给颜如玉使了个口型。
小心。
颜如玉点点头,并不习惯笑脸迎人,面色如常打了招呼:“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