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国葬(3 / 4)
刻意安排的,遗像还是他出任国务总理时的照片。人们注意到总理进入灵堂后沉默不语,纷纷联想到那张照片。“我早说过,不能用那张照片可……”留意到总理沉默不语,段宏业颇为懊恼,选择这张照片并不是父亲的主意,是……”
此时,段宏业和灵堂内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到,总理在灵前跪下。人们才忆起总理是大总统子侄辈,对大总统一直以侄辈相称。跪在灵前的徐树铮摇摇头,抬头凝视大总统遗像片刻,走到段宏业面前,轻声吩咐几句,随后长叹一声,转身离去。“秘书长,保重。”李殿臣赶上两步喊道。徐树铮头也不回离开了。但熟悉秘书长的李殿臣知道,没人比徐秘书长更难过。
灵堂里哀乐大奏,已是启灵时分,殡仪馆门口人潮分开两边,陆军仪仗队刀枪齐举。大总统灵枢,由八位仪仗队军官扶持,从灵堂里移出来,灵柜上覆盖一面五色旗。一辆仪仗队吉普车老早开出来,停在殡仪馆大门口,上面伫立一位撑旗兵,手举一面国旗领队,接着便是灵车,大总统遗像竖立车前。
灵枢一扶上灵车,执绋送殡的官员,纷纷跨进自己的轿车,街上黑色汽车前尾相衔,排成一条长龙。维持交通的警察和宪兵,都在街上吹着哨子指挥车辆和前来送行的各界来宾。李殿臣赶忙用手拨开人群,拄拐杖急匆匆蹭到灵车边,灵车后停放一辆敞篷卡车,几位年轻仪仗兵,站在车上。李殿臣走到卡车后,也想爬上去,一位宪兵马上过来把他拦住。
“我是大总统的老副官。”李殿臣急切的说,又想往车上爬。“这是侍卫车。”宪兵说着,用手把李殿臣拨下来。“你们这些人……”李殿臣踉跄倒退,气得干噎,把手杖在地上狠狠顿了两下,颤微微喊起来:“大总统生前,我跟随四十多年,最后送他一次,都不准吗?”一位侍卫长赶过来,问明了原由,终于让李殿臣上了车。
李殿臣吃力的爬上去,还没站稳,车子已经开动。他东跌西撞乱晃。一位年轻侍从赶紧揪住他,把他让到车边。他一把抓住车栏杆上一根铁柱,佝腰喘息半天,才把一口气倒过来。卡车上寒风凛冽,李殿臣混身颤抖。出殡行列,转到长安东路,路口有座用松枝扎成的高大牌楼,上面横用白菊花缀成“大总统段公之丧”几个大字。
灵车穿过牌楼,路旁一支部队正在行军,队长看见灵车驶过马上命令,“敬礼!”部队士兵倏然转头,朝灵车行注目礼。李殿臣听到口令,不自主挺直腰干下巴扬起,满面严肃,银发被风吹的根根倒竖。车队拐进长安街,街边挤满送葬市民。灵车过来,一排老翁挤上前冲灵车跪下,老翁们穿旧式黄色军装,是模范军或北方军老兵,跪送大总统最后一程。
走不远,路边出现一个路祭棚,棚内高燃白烛。段家长子段宏业连忙下车叩拜。“前面是公民协会路祭棚。”走不多远,车队又停下,段宏业又进棚跪拜。“大少爷。前面是荣民协会路祭棚。”祭棚甚是排场,供品丰盛,且有警卫站岗。段宏业连忙再次下车上前跪拜,才发现祭棚警卫,大都是50多岁的老人,其中几位是自己较为熟悉的叔伯。
一场大雪把京城覆盖的严严实实,满城沉寂。城门楼上国旗已降半旗。这一天举国上下,包括正在印度等地作战的国防军部队,同样降半旗。这是共和中国第四次国葬。踩踏雪地发出脆响,在无人的城楼上,显得格外刺耳。刺骨寒风中,一黑、一绿两个身影出现地城门楼梯入口。“我们曾准备打进京城”站在城墙上,望着变化不大京城,司马回忆道。
“调远征军回国,不就是打算从河南一路打到海南。总之,我们当时铁了心要打出统一的中国。”身穿元帅军服的蔡锷眺望京城,若有所思的说。尽管作好一切准备,但原本所有人都认为一定会爆发的内战,倾刻间烟消云散。今天送走的那个人,却在其中居功甚伟。因为天寒的缘故,蔡锷轻咳一声,尽管只是轻咳,但司马还是回过头看看蔡锷。
“松坡,注意身体,实在不行,把事情先放一放,到海南去疗养一段时间,那里天气不错。”“我是全靠药石之力,华之,你呢?”蔡锷笑着反问。当年,自己是兄,现在任何人都会说华之年长自己几岁。自己身体大不如前,华之的身体一样也不硬朗。“当年我退出时曾许诺,一旦国事安稳,一定让你陪我游山玩水。可……”司马摇头叹息。
当年诺言没有一丝诚意,自己从未想过退出,但却拖上蔡锷。尽管肺病已经治好,但医生说过需要长期疗养,尤其是冬天,可此时,哪里容他疗养休息。“战争结束吧!我就会辞职,毫不犹豫。”蔡锷看着司马,到时他会退出吗?
“战争结束之后,国会就会通过修正案,如果各省批准,修正案正式通过。”望着被风雪笼罩的京城,司马轻叹,自己开的这个先例在战争后,就会通过法律禁止,相信反对党一定会全力推动修正案。
“风雪很大,比去年又冷几分,北方邻居家的客人日子想必不好过吧!”“他们日子好不好无关紧要。阿道夫一门心思想在短期内结束战争,结果春夏、夏秋之交,两次碰到恶劣的泥泞季节,部队攻势硬生生被天气阻挡。德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