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骚乱?起义?(6 / 8)
何伤害我国侨民的事情再次发生,我相信舰队已经做好了开炮准备,血债从来只有用血来偿还!”尽管雪白的军装此时满是灰土,而身份角色已经发生变化,但刘云岭依然像先前在裁判厅内那般绝不让步或是示弱,无论是在口头上或是在行为上,此时刘云岭知道自己在这里,在这个被暴民占领的裁判厅内代表着中国军人的尊严。自己或许是一名文职人员,但并不代表文职人员既是软弱无骨,毫无尊严!
“刘先生,东印度群岛各族和中国人一样,一直饱受欧洲殖民者的欺凌。贵国通过一场革命推翻满清奴役,建共和国,正在一步步走向富强,而东印度各族仍然承受欧洲人的奴役,我们希望像贵国一般获得民族解放与自由。尽管此次起义的开端是因我们两国的纠纷而起,但请刘先生相信,爪哇人对待中国绝对是友好的。
我已经命令起义军停止进攻华区,转向泗水城内荷兰殖民者,甚至于就连已经被民族起义军控制的乌戎炮台亦未向贵国舰队开炮,这是我们的诚意。当然我绝不会反驳起义之初,在我们之间的确发生了一些冲突,也造成了一些中国人死伤,但是刘先生,我希望您能理解,任何革命都难免会发生误伤,我们承诺同样的事件绝对不会发生,华人和东印度各族之间矛盾均出自荷兰殖民者挑唆。”
棘加器.以瓦西定脸上已经不见先前在裁判所前的慷慨激昂,只剩下所谓的谦卑。之所以如此谦卑原因非常简单,在港口内有中国人的军舰,如果激怒他们一旦中国舰队和荷兰人联起手来,起义必定会被镇压,之前自己用华人煽动民众起义,而现在当起义已经打响之后,矛头自然需要先转向荷兰人,至于华人一切等先赶走荷兰人再说。在民族独立、建成共和国之后,再解决华人问题也不迟,中国人不是常说有轻重缓急吗?即便是中国人在革命后,不也是先同意保证各国在华的利益吗?眼前棘加器.以瓦西定的态度变幻不定让刘云岭感觉有些古怪,或许……
“刘先生,在我的青年时代,我曾有幸以一名学生身份,亲自聆听贵国逸仙博士演讲。作为一个青年,我受到孙逸仙博士所提出三民主义鼓舞,三民主义不仅鼓舞了我年轻的灵魂,而且使我深深树立民族主义思想。中国是亚洲第一共和国,同样是我们所效仿的对象,我们希望能够在民族独立过程中得到贵国帮助,至少在这场亚洲民族起义之中,同为亚洲人的中国能够保持中立。现在我可以派人护送您去港口或是华区,把我们的诚意告诉你们的将军。”正如刘云岭料想的,在经过先前谦卑之后,棘加器.以瓦西定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再次提醒您注意一点,中国政府绝不会坐视那怕一名华侨被杀或被伤。”刘云岭并不会因自己释放而对眼前这人心存感激,而是再一次强调自己的原则,原则就是原则!所谓同为亚洲人,纯属狗屁!保证本国民众的利益才是真理!
曾经象征殖民地繁荣的泗水城已经不见了殖民地城市的悠然自得,完全被一片狼烟笼罩,街头上到处都提着蛇形刀穿着巴迪克长袖衫的土著青年,那座白色荷兰式市政厅的白色石墙被其间不断冒出的黑烟薰成了黑色,街头上一队土著青年兴奋的提着一个金发的脑袋兴奋的嚎叫着,脑袋下依然滴着血。
在城内白人住宅区玫瑰圣母教堂外,混血警察和少量士兵在穿着礼服军官们指挥下拼命反击,教堂内不断传出妇人们的尖叫声,教堂外提着蛇形刀和甘蔗刀的土著青年,不断偿试从教堂周围杀进去,但血肉之躯在枪弹面前的努力无疑是徒劳的,愤怒的土著青年用谁也听不懂的鸟语尖叫着、咒骂该死的荷兰人。
“为什么第三步兵团还没有进城?那些该死的土著冲击华区了吗?中国人怎么没有开炮?”依在窗边的弗里克少校几乎是坚着耳朵听着港口处的动静,白色军装上满是血污,分不清是弗里克少校的还是土著人的。曾经在大多数时候仅只做为装饰品的德林格佩剑剑尖上不断滴着血,第一群企图杀进教堂的土著,就是被弗里克少校和同僚们用佩剑砍走的,军官们之所以拼命的反击,并不是为了自己的职责,而是为了教堂内的家人。
“中国人?少校,我们可以指望他们吗?为什么土著人一反常态,过去骚乱的对象都是华商,土著人什么时候敢像现在这般发动针对荷兰人的暴动,如果他们进攻华区的话,恐怕中国舰队早已经开炮了,这群该死的中国人来时就没安什么好心!”军官说话时嘴角不住抽搐,被锋利蛇形刀砍断的手臂尽管被女士用丝裙边死死捆住,但血仍然不断滴下来,失血过多的军官此时肤色已经变得如吸血鬼一股雪白。
“但是他们的子弹能够撑到第三团的到来!”弗里克少校有些紧张的看着教堂内的军警,幸好军警及时赶到,否则教堂恐怕早已经被土著暴徒占领了。 “少校,我不认为第三团能拯救我们,你看这里,第三团大多数军官都在这里,该死的土著挑选了一个最合适的时间,在礼拜日发动暴动,如果没错的话我怀疑第三团土著士兵已经叛变了!”面色煞白的军官扫了眼教堂内的同僚们,他们和弗里克少校一样急切的等待着来自第三团的救援,没有了军官威慑,土著士兵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