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部分(2 / 3)
。
上了车,周予浵便默默的递了一盒纸巾跟安嘉宜,安嘉宜接了过来,一张一张的抽着,转眼面前便是白花花的一片。
周予浵一边开着车,一边留意着安嘉宜的神情,只觉得她真是伤心得不行。
安嘉宜并不是第一次在他车上哭,上一次似乎是和高博出了问题。
可这次为了什么?周予浵并不觉着他和安嘉宜之间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可安嘉宜似乎很认真的在伤心着,周予浵便也由得她哭个痛快,只将车一路飞快的开到了甘盾路。
到了楼下,安嘉宜也早止住了泪,只有些怔忪的发着呆。
周予浵伸手在安嘉宜的后脖颈处摩挲抚慰着,口中保证道:“嘉宜,你父母那边我会处理好的,你用不着这么伤心。”
周予浵这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对安嘉宜的家庭,他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特别是安教授,周予浵甚至特意翻了翻他的两部著作,以求在可期的会面中能有些话题可聊。
翻完之后,周予浵觉得一个有着独立思考,却又知道和主旋律保持和谐统一的知识分子形象呼之欲出。
对安教授投其所好,继而搞定,周予浵还是有把握的,甚至,他觉得安嘉宜的聪慧乖巧和与之并行不悖的拧脾气正是出自父母的遗传。
周予浵这样想着,看着安嘉宜时,脸上就带了些笑意。
可他这轻松的笑意,却惹恼了安嘉宜,安嘉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吸了下鼻子道:“跟我父母没关系,是我今天碰见了贺雪。”
周予浵的脸立刻就阴了下来,皱眉看着安嘉宜问道:“是因为她跟你说了什么?!”
周予浵只觉着恼火,很多事是有规矩的,这世上也没有白拿的钱,贺雪一向还算知道进退,怎么突然就犯了混?
安嘉宜看周予浵的神情很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心里冷哼了一声,可嘉宜并不想给即将结婚的贺雪惹什么麻烦,便说道:“她没说什么。”
周予浵很是怀疑的冷笑道:“她什么也没说你就哭成这样?”
安嘉宜急道:“是我看见她从你车子上下来才难过的。”
周予浵不能置信的反问道:“你看见她从我车子上下来?!什么时候?”周予浵可不认为安嘉宜有透视眼,能看到以前发生的事情。
安嘉宜的气势矮了许多:“是曹雷的车子,和你的很像。”
“噢?”周予浵看着安嘉宜,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耐心的问道:“那你都知道是看错了,还这么伤心?”
安嘉宜有一点懊恼更有些伤心:“可是贺雪下车的时候,我明明好像看见你坐在车里看着我笑。“说着狠狠瞪了周予浵一眼:“跟刚才一模一样。”
“这么说是竟然是我的错?”安嘉宜的不讲理,周予浵并不是第一次领教,这事原本也乌龙得可笑。
可看着伤心的安嘉宜,周予浵却有些笑不出来,周予浵忽然意识到嘉宜是爱他的,而且远超过了他的预想。
只是嘉宜的爱,明显得毫无把握,只不过是稍稍的风吹草动,她这边已如惊弓之鸟。
联想到上次安嘉宜在他车里的痛哭,周予浵也终于明白了,一只受过伤的鸟,对危险有更加敏感的警觉,所以他以为和安嘉宜毫无关系的他的过往,仍然给嘉宜带来了相当困扰和不好的预想。
这样的想法,让周予浵也有些苦恼,便拉过安嘉宜紧抱在怀里,轻轻的说着:“对不起,嘉宜,对不起。”
周予浵为了过去的荒唐和未来他还没来得及犯得、自以为也不会再犯得错,喃喃的跟安嘉宜道着歉。
安嘉宜并不知道周予浵为了什么跟她道歉,只是他的声音从来都有些蛊惑的意味,而他温暖的怀抱也抚慰了她心中的疲累和伤痛。
安嘉宜静静的依偎在周予浵的怀里,心里想着至少这一刻是温馨的,多年后如果她回顾和周予浵的这段情也是甜蜜幸福多过辛苦挣扎,就这样就在这个最好的时候给两人之间的感情划上一个休止符,也许是最恰当不过的。
安嘉宜抬起头,吻住周予浵薄薄的柔软的唇,喃喃的说道:“周予浵,我是爱你的。”所以你一定要知道,也一定要记住。
虽然这是心里已经认定的事情,但是亲耳听安嘉宜说出来却仍给周予浵带来了莫大的满足,周予浵轻柔的回吻着安嘉宜,叹息道:“我知道,嘉宜,我知道…”
经验
周予浵一路吻着嘉宜,轻轻的,软软的,一如他此刻的心。
男女之间的关系,其实一如商战,他早已习惯不断的一步步的试探对方的底线,直至摸清对方的底牌,最终一举成擒。
今天,他终于看到了嘉宜的底牌,束手就擒的,却好像是他自己。
嘉宜的底牌只是爱,脆弱凄惶,患得患失的,却总归,只是爱。
那一年在布拉格旅游时,在老城广场的扬?胡斯雕像下,那个坐在花坛边歇息的吉普赛女人忽然走过来,摊开他的手掌,看了一会儿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