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2 / 3)
主子不周的错,惟恐失了这份不受人欺反受人羡的好差使,思忖再三,决定尽力而为,不求无功,但求少过。
“今日奴碑一直跟着小主子,看小主子本来想吃想玩也想笑,可都像使不出力气的样子,那时奴碑就在这样想了。现在城主又要拿衣服去泡脏水,奴婢以前见过,村里人中了邪,老人们也都是这样处置的,生怕那东西附在衣服上不肯走。”
“对,本城主的确作此怀疑。”以此为解释,也无不可。“又如何?”
“那这样的话,不止要烧衣服,连鞋袜也要小心……”
“鞋?”百雀儿一声惊叫,掉头回到内室,拿起床下两只小巧绣鞋,翻开鞋底,登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秋寒月,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二十七章、敬飞的痛悔
在寻得符咒之前,百雀儿是寻符咒为先,自然无暇理会幼妹中人暗算的由来,一旦符咒得除,焉有不追究的?
“在你的城主府,在你眼皮底下,如果你都护不住灵儿,你想我会放心把灵儿交给你么?今日我在你府里,若我不在,灵儿会怎么样?”
这一回,秋寒月无话可说。他错在自信太过,未将那灰衣道人之事说与百雀儿,否则以她的狡赖精明,对付那等道人绝非难事,亦不会令其钻了某道缝隙,有机可乘。
而这道缝隙,出在何处?
“茗翠进来!”
“城主。”始终伫在门外听候发落的茗翠闻声即入。
“这几日除了你,还有谁为小主子打理过衣物?”
“除了奴婢,没有别人了,因小主子的东西都过于精贵,别人不敢碰。”
“不曾假手于人?”
“绝对没有!奴婢现今在府里只须伺候小主子一个人,小主子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了,奴婢哪舍得这份差使让给别人做。”
不是茗翠。
……他委实不愿是另一个人。
……
“城主,小的进来了?”
禀了几回,房内俱无应声,敬飞耷着脑袋,扶着门的手施了几回,都不敢推开那道门。
“城主……”
“进来。”
主子这声音,不像是生气的吧?敬飞咽了口唾沫,迈了进去,没等说话,脸上先嘻嘻笑开,“城主……”
书案上一双打眼的物什入目,令他笑容当即僵住。
秋寒月两目幽冷,“看来,本城主不必问了。”
敬飞直接跪到了地上,却是两唇紧抿,一脸的倔强。
“灵儿睡在书房的那日,你便把符贴到上面了。”秋寒月举起一只小小绣鞋,纸符仍在,已被百雀儿破了术力,留作罪证。就是它,险害了小人儿的性命。而贴它的人,更是罪不容恕!
“城主既然已经知道了,小的也没啥可说的,城主要打要罚,小的都愿意受着。”
“听你这口气,你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小的没有错!”敬飞梗直了颈子,抬起眉清目秀的小脸,两眼内倔光闪闪。“她本来就是一只……如果没有成人,不就是……这人和兽,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城主您为了那点美色,不能把自己的前程和性命都给搭进去。”
秋寒月不怒反笑,“于是,你让她死?”
“没有!我也没想让她死!就是想让她离开,那道人说了,超过五天,妖精就会受不了自个儿逃走了……”
“可是,她差点就死了。”
“什么?”敬飞一傻。“那道人明明说…”
“敬飞,你认为我会如何发落你?”
“您想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可是小的没认为自己做错,那道人说了,畜生本来就不该成人…”
啪!一记耳光,既狠且重,甩上了敬飞左颊。后者脸上的震愕远比掴出的疼痛更剧烈。他六岁时在城主还是公子时即随侍左右,那当下与其说是他在伺候公子,不如说公子在照顾他,虽然公子性情恶劣,戏弄起人来不遗余力,却从不曾对他如其他恶主般的施以拳脚打骂,反而时时见得着栽培和看重,就算他失手打碎了主子最喜欢的一只玉杯,也只是被罚站一个上午便风过云散,是以方召来了一些异样的嫌猜。但这一回,主子这一巴掌着着实实挥下……比巴掌更重的,是主子的目光。
“敬飞,你让我太失望。”
“城主,我……”
“别再说话!”秋寒月眯眸。“我不想杀了你,但如果我再听你说自己没有错抑或是你所为是为主考虑为本城主考虑的话,我真的会杀了你。你想我杀死你吗?”
“城主……”至这一刻,敬飞当真尝到了害怕的滋味。
“本城主怎么教出了一个如此迂腐蒙昧章、好坏不分的蠢材呢?枉本城主对你寄予厚望,敬飞,你真的让本城主失望。你晓得你做下这件事,会失去什么?”
敬飞一颤,脸色迥变,“不,城主!您别赶敬飞走,小的没有家,小的一直把这里当成……”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