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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驯服的生马—————
“荣巽!小心!”说是迟,那是快,已经容不得我细想任何东西,那匹生马向还兴奋盯着去势的荣巽疯狂冲来,我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
“娘娘!!”“娘娘!!”小太监的惊喊似乎比这些嘶鸣的马儿还要惊惧!而我只感觉背部一阵生疼,大大地糟糕,那马蹄子踢着我了!
狠狠推开了荣巽,还算是我俯冲力量大,滑行了一点儿,马蹄子只是踢着我,算没踩着,否则————
我还在这边暗自庆幸着,而此时,全马场已经混乱了,全因为那几声惊乱的“娘娘”!
“娘娘,娘娘,您怎么样————”
“快!快去宣御医,快!————”
“哎呀!这怎生了得,锦罗殿昨儿个晚上的旨是说今天炀娘娘要过来,可也没说这么早啊,也没来个风声,这可怎么好————”
“大胆奴才崽子,娘娘过来了怎么也不支声?!这下,拿你们十个脑袋换也不得下地!”
“娘娘,娘娘,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
耳边一阵混乱,而我,真没有气力,也实在没有办法说出什么了,紧蹙着眉头,昏昏沉沉,我陷入了一片黑暗————
“爱闹腾的女人,怎么着,又受伤了吧!”世界真这么奇妙吗?每次只要我受难,就可以见到静宁,看来上辈子咱俩真是仇家!
“去死!”我欺负她总有多余的。
“呵呵,炀炀,我没说你这么不好,其实,女人是不能太正,不能太讲道理,爱闹的孩子才有糖吃。”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难道我知道去看一次驯马就真会出意外?我想自己被马蹄子踢啊!”梦里的我吼的声音真大!
“不是说你这件事,是你醒过来以后,就要开始不讲道理了,诶!别先拌嘴!不信,你等会看!呵呵,炀炀,往往戏剧的结局都是这样的,当男人碰上不讲道理的女人的时候,他们就只好讲道理了,于是,不讲道理的女人喜获丰收,修成正果。炀炀,最后的赢家总是你!”
静宁的声音和身影慢慢在一团白雾中隐去,渐渐,渐渐————我睁开了眼睛!
“皇上!”
“皇上!”
“去!去给我把御马鉴烧了,烧了!从今以后,宫里不准养马!不准养马!”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娘娘只是被马蹄子磕蹭了下,并不大碍,并无大碍呀!”
“磕蹭?磕蹭!炀炀怎么能被磕蹭住?!御马鉴养着那么多人,是干什么的?!是————”
“玄谳!!”我知道,此时我再不出声,我们高贵任性的王又要发飙了!
“炀炀!”珠帘被急切地掀开,我看见玄谳担忧心疼的眼。
“炀炀,还疼不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也不敢随便抱住我,怕弄疼我,只能无措地坐在床边,双手按在我枕边的两侧,焦急的盯着我。而我————
“你又欺负我!”撇撇嘴,眼看着我真要哭出来了!天呀!静宁说的真准,果然,我开始不讲道理了!
“我?欺负你?小冤家啊,我舍得欺负你?”玄谳委屈地跟什么似的,我却暗自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响吻,这招恶人先告状告的妙,下面的话就好说了,
“你要把御马鉴烧了,就是欺负我!明明知道我喜欢骑马,你明明知道!”身上真还疼着,所以也喊不出多大气势,可那不讲道理的劲儿,却不含糊。
“天呐,看来是我把你宠坏了,是我把你宠坏了啊,不讲理的小东西,该罚的不是他们,应该是你!”假马假解气地捏了下我的鼻子,玄谳眼里写着的全是无奈!
“是该罚我,你罚我嘛,这次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也是我让无依他们不要惊动御马鉴的,他们驯马真的好棒,玄谳,这次真的谁也没错!”
“你没有错?”
“哦!我有错,有错!我不乖,我任性,我贪玩————”j
“你就是太不乖!”他的食指点上我小声唠叨的唇,
“乖就不是炀炀了!”头一偏,我象只调皮的小狗就要去咬他的食指,终于,玄谳被我逗笑了!
“是啊,乖就不是我的炀炀了!”低头轻轻吻了下我的唇,抚开我耳畔的发丝,“乖,再睡会儿,晚上抱你去看星星。”
“恩。”这次,真的很乖的合上了眼。只听见珠帘外————
“让他们外面跪着的都跪安吧,这次御马鉴出的事儿责内天鉴按规矩办吧,其余的————不予追究。”
宽心的咧开唇,呼出一口气。静宁那小东西说的真准,女人,不讲道理,男人,就讲道理了。
《红楼梦》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薛宝钗,可惜,也不得不承认,女人要想妩媚,有耐性,必须要向她学点儿功夫,她的“尚善若水”法果然有潜质。
很多次,我都想养育一缸鱼,就象人家养育儿子养育丫头那样修修身,养养性,可是从来都以鱼死缸灭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