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部分(2 / 3)
了下伤口,“是因为你最敬爱的父亲不同意?”
林纾红了眼眶,却用力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我告诉他你很好,可是他不想听我说话,我是让他失望了吗?”
女人不是哭的时候最惹人怜爱,而是明明要哭出来却又死死忍着的倔强神态最让人无法抵抗。
盛维庭看了她一会儿,将她拥进怀中,以十分陌生的姿态安慰着她:“交给我。”
他又说了这句话,林纾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点头,然后依靠他,她对他说了不。
并不是她将他看作外人,不愿意依靠他,而是她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依靠别人的,她也要学会自己处理事情,那才是真正的成长。
所以她红着眼眶,带着倔强说:“这次让我自己解决好吗?我会让爸爸接受你的,他只是,只是不了解你,只是不了解你而已。”
盛维庭看着她的眼睛,沉默半晌之后点头,说好。
因为这个插曲,回去的路上氛围明显就一下子压抑起来,直到回到医院两人也统共没说上几句。
林纾想去盛凛的病房,盛维庭却伸手拉住她:“想让她们看到你这个样子?”
林纾知道他说的不是她身上的伤,而是她现在的情绪,她也知道自己的脸色并不好看,的确会影响她们,便点点头,跟着盛维庭去了办公室。
盛维庭让人拿了药,让她坐在沙发上继续替她处理伤口,见她一脸沉闷的模样,忍不住用了点力,她缩了缩脖子,他便嗤了一声:“你倒是不怕身上留疤。”
“留疤你就不要我了吗?”
“我还不至于那么肤浅。”盛维庭看她,一脸的鄙视。
林纾忍不住微微勾唇,笑了起来。
盛维庭便也没有说话,拉过她的手,替她擦药。
她低着头,便能看到他的头顶,明明看不到他的脸,却仿佛能看到他认真无比的模样,她忍不住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
盛维庭抬头看她,没有说话。
她便握着他的手,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而后带到了她的脸上,轻柔地触碰,,却偏偏不出声,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她,仿佛是望着自己的全世界。
盛维庭同样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用力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老实说,被人依赖的感觉很不错。”
“被别人依赖也是吗?”
“我知道你想听什么,看在你摔得这么惨,就让你开心一次。”他说,“不是,只有被你依赖的感觉才让我觉得不错。”
林纾笑:“我也是。”
我也是,只会想要依赖你,除了你,别人谁都不行。
等再回到盛凛病房的说话,林纾已然恢复了大半,身上的伤口只说自己没看清楚路,不小心摔了,倒是也没有人怀疑。
幸而婚期还有段时间,林纾想,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是说服父亲。
其实林凯一直在狱中,如果没人和他说,他也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慢慢来也不是不行,等到他们正结婚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可林纾却不想要那样。
她希望自己的婚礼是受到祝福的,尤其是自己敬爱的父亲的祝福,不然那便是不完整的。
她没有办法去区分父亲和盛维庭究竟谁更重要一些,父亲是宠爱了她十几年,全心全意只为她的男人,而盛维庭将她拽出泥潭,给她温暖平静。
亲情和爱情原本就是没有办法比较的,所以她不能从中取舍,不能怪她贪心,她就是都想要,这些,她都想要,任一样,她都没有办法放弃。
林纾去了解了下之后知道如今探视并不是规定时间,获得允许也能进行会面,她便一直想要找机会再见一见林凯。
可林凯却不愿意见她,摆明了就是撂下态度,她不能逃避,只能二选一。
林纾去而复返,事情没有半点好转,虽然没有和盛维庭说,可她的表情已经显示出了一切。
第二天便是盛凛出院的日子,几人回家之后便做了顿大餐准备聚聚,可刚坐下来还没吃上几筷子,盛维庭就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等他走了,盛怡不免抱怨一句:“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负责了,居然还能在这种时候为了病人跑出去。”
盛维庭在某种程度上的确算不得是个很负责任的医生,做出这种行动的确有些让人费解。
林纾却还是为他说话:“他最近已经改了很多。”
盛怡给她夹一筷子吃的:“你就别为他说话了,他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快吃吧,他别的不说,做饭的手艺倒是真不错。”
盛怡说的的确不错,盛维庭的确不像是那么有责任心的医生,离开也没有去医院,而是来到了郊外的监区。
他等在玻璃的另一头,看着两鬓发白的林凯迈着艰难的步子逐渐走过来坐下。
两人都拿起了听筒,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论耐心自然没人比得上盛维庭,还是林凯先说话:“盛教授是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