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她的羞恨,他的纵容(5 / 7)
不去,可是,假使他们来调查,请一定告诉他们,若素不是那样的人!求你了,妈妈!”
母亲这才拍一拍他面颊,“耀祖,乖,回学校去,同伊撇清关系,妈妈自然不会落井下石。”
他绝望地回到学校,胡乱找一个女孩子,请她做他女朋友。
他等着,等若素被平安无事地放回来,等着事情尘埃落定,去向若素解释,他的不得以。
可是,原来,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能坚定地站在她的左右,他就已经,同她错过。
他失去她的消息,这一别,就是四年。
四年间,祖父祖母相继去世,父亲挑起区家所有生意,将旅行社股权,还给母亲。
可是,母亲却查出,患有子-宫颈癌,已到晚期,癌细胞扩散至全身。
临去前,母亲拉着他的手说,“耀祖,妈妈知道,你一直忘不掉若素。”
他浑身僵硬如死,眼泪在眼眶里旋转。
若素,是他死穴,这些年,他一直不许任何人提起。
然而母亲弥留,他不想她留下任何遗憾,所以只是无声颌首。
“妈妈对不起你,耀祖。可是,都四年过去了,人生能有几个四年?妈妈想看到你成家,生子,耀祖,你答应妈妈。”
他闭上眼,任眼泪滑落,点头。
他少时发誓,必不教母亲为难。
如今,不过是得其所哉。
从今往后,魂牵梦绕,不过是希望,有朝一日,让他知道,若素在某一处,过得幸福,仅此而已,别无所求。
别无所求!
番外——比爱深远,比死空虚
最初相识,我不叫帝玖,你不叫空虚。
. 我们还只是不知人间疾苦,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
我与你,在少年空手道培训班的更衣室初见。
你有一双明亮爱笑的眼,一侧颊上,有个酒窝。
我不过是读书读到烦闷的书呆,被家长强押得来,学一技傍身,免得被学校里不思上进的霸王欺负,揍得灰头土脸。
你见我脸上还未褪去的淤青,“咝”一声,仿佛那一拳不是揍在我眉骨上,而是你的。
我郁郁垂下头去。
人人知道学校里那个品学兼优的书呆,被揍得似猪头,跑到外头培训班里,还要被不认识的人笑话。
不料你只是指一指我眉骨,“我有一种药膏介绍给你,抹上去揉开以后,很快淤青就会散去。”
我扬睫看你,你笑得不知多灿烂,“我经常打架。”
见我眼露诧异戒备,你便笑着耸肩,“我爸说,既然你精力多到无处发-泄,那么与其让你在街上惹事,不如把你送到训练班去,让师傅好好摔打你。”
你说这话时,一副十分无谓模样。
我看得有一点点羡慕。
读书于我,十分容易,可是在学校里,我却并不是一个广受欢迎的人物,除开老师喜欢我,男生觉得我闷,女生嫌弃我呆,文体活动永远没有人想到我,只有考卷发下来,需要订正时候,才会有人抢过我的考卷去,抄正确答案。
在我羡慕走神时候,有其他学员经过,拍打你的肩背,嘭嘭做响,“家亮,今天可要手下留情。”
你笑着扬手在眉尾处点一点,很是潇洒。
然后你对我说,“我叫彭家亮,初中二年级,你呢?”
“我……叫余文深,也是初中二年级。”我慢吞吞地自我介绍。
“哈!”你拍一拍我肩膀,力道颇重,“我知道你!今次统一模拟考,初中二年级,你排全市第一!”
闻言,我不由得苦笑,声名远播,可是,并不见得使我快乐。
“来来来,我们到训练场去!”你自来熟地勾过我肩膀,将我往道场方向带去,“等一下师傅将我们两两分做一组对练,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也要竭尽全力哦。”
然后,在初级班学员分组练习中,我被你摔到浑身无数淤青。
“这样不对。”你摔倒我,会得即刻指点我的姿势,然后拉我起身,“来,你来摔我。”
我却总狠不下心去,动作永远犹豫。
“来!余文深,将你做数学英语的果断拿出来!”你在我对面,向我叫,“把我想成一道平面几何题目,三秒钟做不出来,铃声就要响起,你会失去年级第一宝座,受万人嘲笑……”
我简直不能想象那将会是怎样的末日,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支配,抓住你一条膀臂,团身,将你整个人,甩在橡胶垫上。
你整个人躺在地上,手臂伸直,掌心朝下,“向这样摔在垫子上,让力均匀分散,不要曲起任何关节承受冲击。”
你从垫子上跳起来,“你物理一定学得比我好,不用我详细解释。”
我却汗颜,物理学得再好,我却不懂得将之运用到生活里去。
你似看出我的失落,轻拍一下我肩臂,“余文深,来,我们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