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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能性很小。可是,如果他真的能上班,就不会关手机。
漫长的坐,漫长的等待。我一直坐到下午三点,坐到饥肠辘辘,才看见大门外走进了一个我认识的人。
纪桓。
纪桓很快就看见了我,走到我身边来打招呼:“这位小姐我是见过的,只是不知道贵姓。”
“姓谢,谢小秋。”
“谢小姐。你是在这里等人吗?”
“是啊。”我觉得脸有些发红,“纪先生,你今天见过沥川吗?”
“没有。你有他的电话吗?”
“手机关机。”
“那么你有他的手机号码。”纪桓重复了一句。显然,沥川轻易不留手机号。
“你打电话去他的公司问过吗?沥川是工作狂,不会轻易从工作中消失掉的。”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我坦白。
纪桓怔了怔,一笑,问:“他留给你手机号,却没告诉过你他在哪里上班?”
“我没问过。”
他又打量了一下我,好像觉得不可思议,然后说:“我有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你需要我替你打电话问一问吗?”
“不麻烦你吧?”
“小事。”
他拨了一个号码,把手机递给我:“看你这么着急,不如你自己来问吧。”
这回电话两秒钟之内就接通了:“CGP Architects. 您好。 ”嗓音甜蜜的秘书小姐。
“我……找王沥川先生。”
“请问小姐是哪家公司的?”
“我是他的一个朋友,找他有事。”
“哦,请稍等。”
我听见电话的那边很安静,过了十秒钟,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非常纯正的普通话。
“小姐,我是苏群,王先生的工作助理。请问小姐贵姓?”
“姓谢。”
“谢小姐找王先生有什么事吗?”
“王先生现在不能接电话吗?”我反问了一句。
“王先生身体不适,没有上班,也不方便见客。”
我猜对了,然后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在龙泽花园,沥川……王先生他……不在家。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我的话明显缺乏逻辑,因为我的大脑开始狂转,他会不会受了内伤,会不会内脏突然出血,会不会昏倒在家里?
那人沉默片刻,似乎在考虑措辞,最后他说:“王先生现在在医院里。”
“哪家医院?”
“对不起,无可奉告。王先生不希望被打扰。”似乎觉得自己的口气太硬,他又说,“如果小姐有什么口信的话,我很愿意替你带给王先生。”
无可奉告。王先生不希望被打扰。我咀嚼着这句话,心一点点地变冷。
“没有。”我说,“没什么口信。再见。”
我低头,收线,将手机还给纪桓:“谢谢你。沥川在医院。”
“在医院?”纪桓说,“我认识他两年了,从没见过他生病。”
“下午还有课,我先走了。”纪桓一脸的疑问,但我不想多说话。
沥川生病了,他不接我的电话,不愿意我去看他。
我坐上公共汽车,神情恍惚地坐错了方向,然后我跳下车,看见一个公园,就独自坐在公园里流泪。晚上我去咖啡馆上了班,一切如旧。没人看得出我的心绪。夜里,我躺在床上,抱着沥川的衬衣,久久不能入睡。
我没再给沥川打电话。之后整整一个多月,我再也没见到他。
期中考试我考得不错,平均分九十,虽然离我的目标还差五分,但我的成绩在我们寝室,除了冯静儿之外,已遥遥领先。冯静儿也意识到我成了和她竞争“鸿宇基金”的强硬对手,学习更加勤奋了。寝室的同学对我的这段短暂的恋情原本都是起哄,也不怎么看好,这种结局也就在预料之中了。倒是路捷有一次向我报怨,说发给沥川的电子邮件从没有回音。我说沥川生病了,他不再追问,显然觉得这里我找来的借口。
除了周末,我仍然每天晚上去咖啡馆。可是再也没看见沥川。小叶对我的恨似乎消减了一些。我说是“一些”,因为她对我还是爱理不理,但也不怎么找我的茬。做完活,就独自撑着胳膊在柜台上发呆。我不怪她。沥川是多少女孩子花痴的对象,也许我是这群人当中最幸运的一个。
还有两周,这学期便要在一片混乱之中结束了。我想起我的父亲,学习更加勤奋。我想给父亲看学校发的奖状,想告诉父亲我拿到了奖学金。我父亲仍然坚持每个月给我寄钱,他知道他寄的不多,五十块在北京这个城市哪里够用。但他来信说,爸爸只有这个力量,支持一点是一点,你也要尽量少打工,以学业为重。那天是周一,我收到爸爸的信,就在想,这两周我一定努力学习,然后放假回云南好好休息。结果那天我路过行政大楼,与向我走来的校长不期而遇,我正要躲开,以为他不认得我,不料他居然和我打招:“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