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故人见面（2 / 3）

“如果我不废去你的功夫，你就会好好的留在我的身边了吗？”姬齐的目光里纠集着复杂，用压抑到让人心疼的声音卑微的问，他很想要念君回到“是”，又不想她这样回答。

如果她回答了“是”，那么，他错过了什么？错过的是他一生的爱恋，那是他铭刻于心的挚爱啊，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犯了这样一个错误，但是他又好怕她回答说会走，如果这样回答了，那他岂不是从头到尾的都是一个输家？

理智慢慢的恢复到了念君的大脑，她深深的知道自己一个回答的不好，事情就会失去控制了。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皇上，往事已矣何必还要在去追究呢？”

姬齐点了下头，往后退了两步，各种的神色在他的眼中交错，慢慢的变成了霸气而危险的光，骤然的转身：“来人啊，给我把张念君带走！”

说着快步的往前面走去。一些御林军往念君的身边走了过来，正要抓着她的时候，她却猛然的往地上一跪，以头触地：“皇上。张念君情愿一死以解皇上的心结！”

“君儿？”

“娘亲！”安玉欣站在御林军的刀剑外失措的叫了一声，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无助过，她好怕，好怕自己真的会就这样失去了娘亲。

往前走的姬齐垂在身体两边的手骤然的握在了一起，靠近的人仿佛都能够听见骨骼发出的咯吱声，一股煞气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他转过身的速度很慢，但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感觉到他的怒气。

“想要死吗？那就让你的女儿和你的夫君一起给你陪葬好了！”姬齐的声音很轻。但是其中的决绝念君的心里是明白的，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姬齐在这样盛怒之下都没有任何的作为的。

“多谢皇上成全！”念君说着把身体伏的更低，安亦竹面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看着跪在地上的身影，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满足。

“你就算是死都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吗？”姬齐目光赤红，危险而悲哀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念君。

念君从地上站了起来，径自往安亦竹的身边走了过去，安亦竹看着她一步步的靠近。仿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其他，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般，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夫君，如果今天就要和我一起死了，你会怕吗？”念君轻声呢喃，有如情人间的蜜语。

“不会。今生只要有你为伴。上天入地。我都无悔！”安亦竹看着她笑了。只要有她在身边，生和死又算得了什么。

安玉欣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的父母亲，清澈的泪水自她的面颊一滴滴的滚下，死她并不怕，她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哭，就是没有办法停止哭泣。

“好。有夫如此，念君今生还有何求？”念君看着安亦竹笑了。虽然谈笑间关系着生死。却好像那些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一般，也许，早在二十年前她就已经把生死给看淡了。

“好好好！”姬齐突然的仰天而笑。虽然他笑得爽朗。低下了头。犀利的眼中却含着清冷的泪光。“既然你们夫妻情深，那好，朕今天就成全了你们。只不过。这里在座的所有的人都要为了你的决定而陪葬！”

“皇上，你这是何苦！”念君转过了身，快步走到了姬齐的身边，“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什么改变，还是要这样逼我？当初是如此，如今难道你还要这样吗？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当年我发动了政变之后，姬朝已经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呀！”

“我的身边没有你，就算我拥有了整个天下又怎么样？”姬齐同样的吼了回去，“日日夜夜的思念，我生不如死！”

说到了最后。他的声音很轻。念君看着他。相对无言。这些年来。他是怎么样的想念她。她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只不过。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呀，她以为他早就已经看开了，没有想到，他依然和二十年前一样的固执。

避开了姬齐咄咄逼人的目光，转过头来，扫了眼满院子的江湖中的人士，不管他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怎么样的。但是有一样她的心里很明白，他们的命现在正掌握在她的手里，一个弄不好，他们谁都别想要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罢了！念君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就算她不管安玉欣和安亦竹的生死，但是要让这么多的人因为她而陪葬，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没有办法做到的。

睁开了眼，扫过众人把目光停留在了安玉欣的身上，安玉欣似乎已经知道了她想要做什么样的决定，急忙对着她使劲的摇着头，念君想要对着她笑一笑，但是笑容却显得有几分僵硬。

最后把目光深情的看向了安亦竹，他也正面含微笑的看着她，他的笑容如同往日一般的温暖，就好像每个清晨醒来说声“早”那么的简单温暖，并且轻轻的点了下头。

念君扯了下嘴角，他永远都是那样的了解她，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想要给安亦竹留下一个最美丽的笑容，但是笑出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笑比哭还难看，急忙的低下了头想要掩饰住自己的难堪，但是在低头的瞬间，仿佛看见了安亦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