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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吃得正香,马上道,“素兰,等等。别吃太快,我带了好东西。”
“哎哟,是稀客。您最近可风光了,还记得咱这小地方。真让人受宠若惊啊。”列素兰故作讶异,挑眉眼瞪得大大的。
列素如笑笑,开上门,接过丁博一的花去插好。
“你能吃能喝,又可以耍着姐夫玩了是吧。”丁博一也不计较,大刺刺地与她坐到一起,将丰富的宵夜全往她面前推去。
“姐夫?我不敢当。您家父母不是看不起我姐,只差没登告示解除婚约了么。真是嘴脸变得快呀,说要结婚时,那么积极,把我姐夸得只应天上有,现在呢……”
“素兰!吃你的东西。这又不是博一的错。父母有父母的想法,晚辈就算不认同,但也得尊重。不是什么事都得对着干才能表忠心的。”列素如走过来,敲敲她的头,又对博一说,“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没吃饭吗?”
丁博一笑嬉嬉握住手,就这样坐着朝她撒娇,“我一回去,看到家里冷清得,不惯,又跑来了。素如,回去吧。你在,那里就还有点人烟味。”
列素兰见他这模样,真是气得哭笑不得,忙别过头不看,“我说丁博一,就我姐吃你这一套。要是换我,两巴掌就朝你脸上刮过去。”
丁博一听她这要样说,把将素如一把抱住,让她坐到他腿上,脸上得意洋洋地说,“那是我眼光好。相中的素如。这就是命啊。谁能奈何。”
列素如被他们一来一去逗得乐不可支,“得了得了,你们还是赶紧吃完吧。明天不用上班是不是?”
列素兰还真打了个哈欠,将碗筷摆开,三人这会倒是认真地把宵夜吃了。刚吃完,崔丽珍便醒了,见到丁博一,果然没什么好脸色,丁博一赶紧站起身打招呼。
“博一,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会踏进这个屋了呢,你……”
“妈!”列素如知道她这一说,肯定没完,便赶紧打断,“他才刚出差回来呢,有话改天再说啊。您身子不好,还是回去睡。我和博一今天就回去了。”
“是啊,伯母,我特意来接素如的。”丁博一马上说,满脸谦卑。
“唉,行了行了。我真没力气说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崔丽珍厌烦地挥挥手。
列素兰朝他们挤眉弄眼,列素如和丁博一对视一笑,长嘘了口气,赶紧溜之大吉。
两人上了车,丁博一却没发动车子,列素如仰在椅背上,看着车的天花板发愣。
“素如……”丁博一认真地喊了她一声,“最近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
“为什么这么说?”列素如有点奇怪,“你是说你和冯茗薇的事,还是说咱们的婚事呢?”
“不可否认,我是和她走得近了一点。但素如,我敢保证,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所谓覆水难收,就是指我们这样的。但怎么大家也是朋友,她对我的决定,一直很支持。所以……”
列素如低头想了想,“博一,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之间,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都不是自己的意愿。只是时适所逼,不得不如此。”
“是这样没错。但素如,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你不能就这么否认了我们的感情。”
“是,博一。我们说是患难之交没有错。我有时候常常会想,其实和你在一起也挺好的。但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丁博一看着她为难的脸色,突然心中有微痛划过,她问他,这样真的可以吗?那么没自信,那么不确定。他不想她这样说。他在内心中,早已经将她看成要渡过一生的人,他们是多么合适,他们在一起是多么舒适。他会心疼她,理解她。她也会包容他,谅解他。没有人比她更合适做他的妻子了。
他原以为,她会吃醋。她会不开心。但她永远是这么大度,平和。他很不开心。他无论做什么,在她心中,都起不了风浪。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打动她的心。才能让她对他有所谓?
“博一……”列素如担忧地喊他,他的脸色不好看,有愤怒,有忧伤,有无奈,还有很多很多。
丁博一一反平常无谓的脸色,十分萧然,他紧紧闭上眼,良久才说,“素如,对我,你真的不愿意敞开心扉吗?我再怎么做,你都不会动心吗?”
列素如心疼地抱住他,很想要哭出来,“博一,别这么说。真的。你这样说,让我情何以堪。我有什么资格让你说这样的话。”
“素如,明天我便和父亲说,马上举行婚礼。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是的,这是丁博一的求婚。他这样说,这样慎重其事地说,就代表了,从现在这一刻开始,这一切都是他的意愿。而不是身不由已。
可这对列素如来说,比身不由已更难让她接受。
她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迟疑,有些犹豫,还有些不解。不知道做何回应。
“你还想着家诺吗?”
她摇头,“自然不。”
“那还有谁?”
“还有谁?”她重复,像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