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21)(2 / 12)
一个走的人。她说:‘要是你这次再告状的话,我就会拿我哥哥的小刀,把你这个臭婊子的鼻子割掉。’”
“接下来怎么了?”芭比问。对,他的手肯定就贴在她的乳房旁边。
“一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一个害怕的小女孩蹲在演奏台上头,不知该怎么才能不被半个镇的人看见她那条傻气的小孩内裤,安全回到家里。我觉得自己是有史以来最卑微、最愚蠢的小鬼。最后我下定决心,要在那里等到天黑。我的父母会很担心,可能还会报警,但我不在乎。我打算等到天黑,再从街道的最旁边偷溜回家。要是有人走过来的话,就躲到树上去。
“我一定是打了一下瞌睡,因为凯拉·贝芬斯突然就站在我面前了。她先前一直都安静地待在旁边,同样也打我耳光、拉我头发、朝我吐口水。她没说什么,但的确参与其中。莱拉与柯莉脱我裤子时,她还帮忙架住了我,当她们看见我那条休闲裤有条裤管悬在屋顶的边缘时,凯拉站到栏杆上,把裤管拍到屋顶上头,好让我拿不到裤子。
“我求她别再伤害我,完全把骄傲与自尊抛在一边。我求她别脱我的内裤,接着求她帮我。她只是站在那里听着,好像我根本不算什么。对她来说,我是不算什么。我早就知道了。这么多年以来,我早就忘了这件事,我猜是因为穹顶,才会又让我想起这件我不愿回忆的事。
“最后,我倒了下来,就这么躺在那里抽泣。她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脱下了身上的毛衣。那是件宽松的棕色旧毛衣,长度几乎快到她的膝盖了。她是个高大的女生,所以那是件很大的毛衣。她把毛衣扔在我身上,开口说:‘穿着回家,看起来就像连衣裙。’她只说了这些话。虽然我后来跟她在同一所学校待了八年多——一直到从磨坊高中毕业为止——我们却从来没提起过这件事。只不过有时我还会梦到。在梦里,我还会听见她说的那句话:穿着回家,看起来就像连衣裙。我看着她的脸,她的表情里没有恨意或愤怒,就连怜悯也没有。她的行为不是出自怜悯,也不是为了要我闭嘴。我不晓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也不晓得她为什么会回来。你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他说,亲了她的嘴一下。这个吻很短暂,但却温热、潮湿,感觉非常好。
“你为什么要亲我?”
“因为你看起来很需要,我知道我可以帮上这个忙。茱莉亚,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穿上毛衣,走路回家——还有呢?还有我爸妈在等我回家。”她骄傲地抬起下巴。
“我从来没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一直没查出来。有一个礼拜左右,我在上学途中看见那条裤子就在演奏台那小小的圆锥形屋顶上时,总会觉得耻辱与受伤——就像有刀子捅进心里一样。后来有一天,裤子不见了。这并没有使痛苦就此完全消失,不过后来的确好一些了。至少只是郁闷,而不是刺痛。
“我从来没招出过那些女孩的名字,只是,这让我爸气炸了,一直到六月以前,都罚我在家禁足——我还是能去学校,但其余就没了。我甚至还被禁止参加到波特兰艺术博物馆去的校外教学,那可是我一整年来最期待的事。他告诉我,我可以去参加校外教学,也可以恢复原来的所有权利,只要我把‘虐待’我的那些孩子是谁说出来就行了。他真的用了这个词。但我还是没说,而那并不是因为缄默是儿童版的《使徒信经》。”
“你会这么做,是因为在内心深处,你认为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是应得的。”
“应得的这个说法不对。我觉得这是付出代价,买了一个教训,这是完全不同的事。我的生活从那时起就改变了。我还是继续获得好成绩,但已经不经常举手作答了。我还是会争取加分,却不会一心想着这件事。我有机会成为高中的致辞代表,但我在高中三年级的第二个学期就推辞掉了。这跟我几乎可以确定卡琳·普拉玛会赢过我没有关系,而是我根本不想。我不是不想致辞,而是不想因为致辞这件事引人注意。我交了一些朋友,其中最好的几个还是在高中后面的吸烟区里认识的。
“最大的变化,是我打算念缅因州的大学,而不是去普林斯顿……而那里甚至都已经确定可以让我入学了。我爸大发雷霆,痛骂说他的女儿绝不能去念那种乡下的州立大学,但我就是坚持要去。”她笑了。
“我非常坚持。不过妥协是爱的秘密元素,我很爱我爸,很爱他们两个。我打算去念奥罗诺的缅因大学,但在升大二的那个暑假,我交出了贝兹学院的最后申请书——他们称之为特殊情况转学申请书——最后也被接受了。我爸让我从自己的银行账户里付了逾期金,我也很乐意这么做。于是,想要控制一切的家长,以及虽说聪明、却下定决心完成目标的青少年之间的战争,在十六个月以后,总算拥有了一丝丝的和平。我选择主修新闻,给亲子裂缝上了最后一道线……自从演奏台那天以后,我总算真的痊愈了。我的父母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留在磨坊镇,与那天发生的事没有关系——我的未来几乎早就注定要接手《民主报》了——但我之所以是现在的我,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