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12)(3 / 12)
一起进去吧,琳达在等着呢。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我还得去前门看着才行。要是有人来的话,我会敲两下对讲机,好让琳达知道。要是来的人是鲍伊兄弟,他们会把车停在前面的停车场,我们可以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把车开上东街。”她抬头微微一笑,“嗯……这想法是有点乐观,不过要是幸运的话,至少不会被认出来。”
生锈克跟在她身后,以她那头蓬松的头发作为领航标志。“斯泰西,你们是闯进去的吗?”
“当然不是。局里有这里的钥匙。主街上大部分的商店,都把备份钥匙交给我们。”
“为什么你会想蹚这趟浑水?”
“因为,这完全是想利用恐惧来控制一切的屁事。要是公爵帕金斯在的话,早就阻止这一切了。我们走吧,你得快点才行。”
“我不敢保证。说真的,我还真没办法保证任何事。我可不是病理学家。”
“那就只能尽快啰。”
生锈克跟在她后头进去。不久后,便与琳达相拥。
灰烬
哈丽特·毕格罗尖叫了两次,接着晕了过去,而吉娜·巴弗莱诺则是看着一切,完全被吓傻了。
“把吉娜带出去。”瑟斯顿厉声说。他本来已走到停车场,听见枪声后又跑了回来,看见了这幅屠杀过后的景象。
吉妮搂着吉娜的肩,把她带回大厅,可以下床走动的病人也全在那儿——包括威廉·欧纳特与谭西·费里曼——全都站在那边,惊恐的双眼睁得老大。
“也把这位给带出去。”瑟斯顿指着哈丽特,对抽筋敦这么说。“帮她把裙子拉好,让这可怜的女孩保留尊严。”
抽筋敦照做了。当他与吉妮再度回到病房时,瑟斯顿就跪在弗兰克·迪勒塞的尸体旁。他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代替乔琪亚的男友前来探视,还一直待到超过规定的探视时间。瑟斯顿用床单盖住乔琪亚,此刻,床单上绽放出一朵以鲜血染成的罂粟花。
“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医生?”吉妮问。
她知道他不是医生,但在惊吓过后,这话就这么不自觉地说了出口。她低头看着弗兰克摊在地上的尸体,以手捂住了嘴。
“能,”瑟斯顿站起身,膝关节发出“喀”的一声,就像手枪上膛似的。“打电话报警。这里是犯罪现场。”
“所有值班的警察全去街上救火了,”抽筋敦说,“其余的人要么是在过去的路上,要么就是关了手机,正在睡大觉。”
“呃,老天慈悲,不管打给谁都行,只要能弄清楚我们在收拾这团混乱以前,应该先做些什么事就好。不管拍照存证,或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事都行。这里发生什么事应该就不用多说了。不好意思,给我一分钟,我要吐了。”
吉妮站到一旁,好让瑟斯顿可以进去病房里的小盥洗室。他关上了门,但呕吐声依旧十分大声,听起来就像烂泥巴卡在转动马达里一样。
吉妮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似乎就快晕倒了,于是努力与这种感觉抗衡。等到她回头望向抽筋敦时,他才刚挂断手机。“生锈克没接。”他说,“我留了言给他。我们还可以找谁?伦尼如何?”
“不要!”她几乎打了个冷颤,“别找他。”
“我姐呢?我说的是安德莉娅。”
吉妮只是看着他。
抽筋敦回看着她好一会儿,垂下眼帘。“或许还是算了吧。”他喃喃自语。
吉妮握住了他的手。由于过度震惊的缘故,他的皮肤是冰冷的。她猜自己也是。“希望这么说能安慰你。”她说,“我想,她正试着想戒掉。我很确定,她专程跑过来找生锈克,一定就是为了这件事。”
抽筋敦把双手举到脸旁,转动了一下,做了个哑剧的哭泣动作。“这还真是场噩梦。”
“是啊。”吉妮简短回答,再度拿出手机。
“你要打给谁?”抽筋敦挤出一个小小微笑,“魔鬼克星?”
“才不是。要是安德莉娅跟老詹都不行,我们还能找谁呢?”
“桑德斯。不过他没用得很,你也知道这点。我们干吗不直接把这里清干净就算了?瑟斯顿说得没错,这里发生什么事实在明显得很。”
瑟斯顿从盥洗室里走了出来,用纸巾擦着嘴。
“年轻人,因为我们还有法律得遵守。在这种情况下,守法比过去更重要。或者说,至少我们也得尽力试着遵守法律。”
抽筋敦抬头望向沾有珊米·布歇干涸脑浆的墙壁高处。她用来思考的器官,现在看起来就像一沱沾满鲜血的燕麦片。他的眼泪掉了下来。
灰烬
10
安迪·桑德斯在戴尔·芭芭拉的公寓里,就坐在他的床上。窗口全是隔壁《民主报》办公室燃烧的橘色火光。他听见上方传来脚步声与隐隐约约的对话——是屋顶上那些人吧,他猜。
他从楼下的药店上楼时,带了一个棕色手提包。此时,他拿出里头的东西:
一个玻璃杯、一瓶矿泉水,以及一罐药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