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3)(3 / 12)
灭火灾,他在镇上还有别的事得做。
小詹依旧坐在警察局前的台阶上,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双手抱着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芭比等到卡车全都离开后,这才匆匆穿越马路。
小詹没有抬头,片刻后,站在镇公所墙旁常春藤后的芭比已经看不到他了。
芭比走上台阶,中途停下来看了一眼公告栏上的告示:若是危机尚未解除,将于星期四晚上七点召开镇民大会。他想起茱莉亚说的那句话:直到你亲耳听过老詹·伦尼的竞选演说,千万别小看他。星期四晚上他或许就能见识一下了,伦尼肯定会竭尽全力,使自己能继续掌控整个局势。
他还会争取更大的权力,茱莉亚的声音在他脑中说道,没错,他一定会这么做。打着为了整个小镇好的旗号。
镇公所是用一百六十年前开采的石头所建造的,前厅阴凉昏暗。由于里头没人,无需用电,所以发电机是关着的。
但大会堂里有人。芭比听见有两个人在对话,而且还是孩子的声音。巨大的橡木门半掩着。他朝内望去,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瘦子坐在公共事务行政委员的桌前。在他对面的,则是一个约莫十岁的漂亮小女孩。两人中间放了个棋盘,长发男人用单手撑着下巴,思考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再深一点,也就是座椅之间的通道上,则有一名年轻女子与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在玩跳山羊游戏。
下棋的两个人十分专注,而年轻女子与那男孩则在高声大笑。
芭比正要退后,但为时已晚。那年轻女子抬起头来:“哈啰?您好?”她抱起男孩朝他走去。
下棋的两人也抬头望了过来。就一场秘密行动而言,看到他的人实在太多了些。
年轻女子伸出没托着男孩臀部的那一只手。
“我是卡罗琳·斯特吉斯,那位先生是我的朋友瑟斯顿·马歇尔,这小家伙则是艾登·艾普顿。
打招呼啊,艾登。”
“嗨。艾登小声地说,”接着把拇指塞进嘴里。
他睁大了双眼看着芭比,眼珠是蓝色的,带有一丝好奇。
女孩跑过通道,站在卡罗琳·斯特吉斯身旁,长发男人则在后头缓步跟上,看起来一脸疲惫,同时饱受惊吓。“我是艾丽斯·瑞秋·艾普顿,”
她说,“艾登的姐姐。不要再吃拇指啦,艾登。”
艾登没有理她。
“嗨,很高兴认识你们。”芭比说,没介绍自己的名字。事实上,他还有些希望自己此刻戴着假胡子。但或许问题不大。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人全是外来客。
“你是镇公所的官员吗?”瑟斯顿·马歇尔问,“如果是的话,我想向你投诉。”
“我只是管理员而已,芭比说,”接着才想到,他们在艾尔·提蒙斯离开前肯定见过他。该死,说不定还跟他交谈过呢。“另一个管理员。你们一定都见过艾尔了。”
“我想找妈妈,”艾登·艾普顿说,“我想她。”
“我们见过艾尔,”卡罗琳·斯特吉斯说,“他说政府朝罩着我们的那东西发射导弹,但是完全没用,还引发了火灾。”
“他说得没错。”芭比说,但在他说下去前,马歇尔又再度抱怨起来。
“我要提出申诉。事实上,我还要控告他们。
我被那群所谓的‘警察’施暴。他揍了我腹部一拳。
我的膀胱从好几年前就有问题了,这下恐怕又得了内伤。除此之外,卡罗琳也被他们用言词侮辱。
她认为那根本就是性别歧视。”
卡罗琳把手放在他手臂上:“在我们做出任何指控前,瑟斯顿,你得记住我们带着 D-O-P-E的事。”
“大麻!”艾丽斯一下就念出了这个词,“我妈有时候也会抽大麻,因为大麻可以帮助她度过P-E-R-I-0-D[1]。”
“噢,”卡罗琳说,“说得对。”她露出虚弱的微笑。
[1] Period,即生理期。
马歇尔挺直身子:“藏有大麻是轻罪,他们对我的人身伤害才是重罪!他们把我伤得很重!”
卡罗琳朝他瞥去又爱又气的一眼,使芭比突然明白了两人的关系。性感的五月小姐遇上了十一月的博学先生,如今他们双双受困,变成了《间隔》[1]那出剧里头,新英格兰地区难民版的男女主角。“瑟斯顿……我不确定轻罪这种说法在法庭上会不会有用。”她对芭比露出一个带有歉意的笑容,“我们的量还不少,但是全被他们拿走了。”
[1]《间隔》(No Exit),为存在主义大师让-保罗·萨特于一九四四年推出的剧作。
“或许他们会把证据给抽掉。”芭比说。
她因为这回答而笑了起来,但她那满头白发的男友却没有,只是皱起了浓密的眉毛:“不管怎样,我都打算要控告他们。”
“要是我的话,就会等到……”芭比说,“这里的情况……呃,这么说吧,只要我们还在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