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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只是为了牺牲你,对你好是为了对你更残酷。
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样对她?
雨声很大,接二连三的闪电像凌霄花盛开在昏暗的走廊墙壁里。
文馨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从大雨中奔回来的,也分辨不清脸上流的是雨还是泪。一推开门,骆嘉便出现在她眼前。
看见她,他似乎有些吃惊。
“文馨你跑哪去了?我正——”话没说完,文馨便吻上了骆嘉,一直把他推到洗手间,开始一颗一颗地解他的衣服扣子。骆嘉的后背撞到花洒开关,哗啦啦的热水伴随着热气喷洒下来。二人渐渐被笼罩在一片看不清对方的湿雾里。
骆嘉似乎被她吓到了,一把推开她:“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要等到结婚那天吗?”
“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她眼睛里闪着冰冷的泪光,抵着瓷砖把他抱得更紧。她麻木地解着自己的纽扣,试图完成这最后的仪式。
这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人都被“安妮”折磨够了,他们都需要“释放”自己。
“安妮,尽管用婊子、荡妇、贱人、小三……全世界最肮脏的字眼来形容我啊,我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她把眼泪淹没在水流里,然后把双手背过去,解开后背的那排搭扣,上身第一次赤裸裸地呈现在骆嘉面前。
骆嘉颤颤地凝视着她的双眼,然后猛地侧过脸去,用牙齿轻咬住她的耳垂,他舌尖上的小刺探进了她针眼大的耳洞。
她的五指紧掐在骆嘉的后背上,已经分辨不清他后背是水还是汗。骆嘉将她的丝袜从大腿退到脚踝,而她却如一头受宠若惊的小鹿一样动弹不得,像一颗被剥开外壳的荔枝肉一样,晶莹剔透、纯粹无瑕,淋漓尽致地展现着她那无与伦比的处子之美……
骆嘉的目光从上往下一点点向下移,移到她的下体时,他愣住了,眼睛里流露着发亮的贪婪的目光。
与此同时,他开始手忙脚乱地解自己的拉链,直至完全退去下半身的衣物,露出他那颗活泼的睾丸。他要插入了……
其实这一刻文馨已经等了很久,她无数次地想象过这一刻,从情人节那天,不,从情人节之前就开始想象……可是到现在她还是个处女。她从没想过这一刻会在这么绝望、软弱的今天发生,但或许也唯有这一刻,能让她得到一丝温暖的慰藉……
终于,骆嘉完完全全地进入了她。
但也就在此刻,窗外的闪电噼里啪啦地滑过玻璃,一声闷雷在文馨的头顶炸响,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劈中了!
没有痛感,甚至感受不到骆嘉的插入。
文馨睁着空洞的眼睛,只感觉骆嘉的身体像是拉一只抽屉似的猛地从自己体内抽离,顿时,她感觉上体与下体脱节了。
她被某种东西从身体里“踢”了出来,接着飞了起来,朝浴室的墙壁撞了过去!
怎么回事?
她一回头,看见了“另一个自己”正在和骆嘉做爱。那“另一个自己”像只身在烈火情欲中般,双眼迷离,脸型扭曲,雪白的身体像蛇一样蠕动,发出愉快的呻吟。
难道她的灵魂被安妮的灵魂挤出了身体?
“骆嘉,停下,快停下,那不是我!骆嘉,你看清楚,那不是我!”
文馨大声地呼唤骆嘉的名字,可是骆嘉听不到,她想上前去碰他,却发现可以透过自己的手臂看见地砖、水雾、骆嘉和那个身体……
她变得透明了。
“骆嘉……我该怎样才能告诉你,那真的真的不是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相信啊!笨蛋,你给我停下!”
她甚至上去捶打骆嘉,却发现再怎么努力去阻止都无济于事……
文馨眼睁睁地看着安妮的鬼魂附在自己身上,代替自己做着这一切。骆嘉趴在“安妮”身上,猛烈地抵着“安妮”的双腿,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激进,他们相互挤压着对方的身体,结合着,尖叫着,以一种超乎寻常的完美节奏在半空中匍匐,身体与身体的契合可谓天衣无缝。
他们曾是同居四年的情侣,这种事本来就是家常便饭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