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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文馨感觉腰酸背痛,昨晚像剧烈运动过一般。再一看闹钟,九点多了。糟糕!明明说好要帮骆嘉整理行李的。她起身,身体却像铅一样重。
一推开卧室的门,就闻到一股皮蛋瘦肉粥的味儿从厨房飘过来。
文馨走进书房,书房里空空荡荡,骆嘉的沙发床铺陈得一丝不苟。这么说他已经出差走了?
她重新回到卧室,梳妆台上果然留着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鸡和鱼已经化冻,我放池子里了,中午直接拿出来就可以用。别忘了炉灶上的粥,我已经炖上了,一定要记得喝。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宝荣帮忙。
文馨看到这些话的时候有点小小的感动和愧疚,但她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房间里粥的味道只让她恶心。她木讷地坐到椅子上,赫然间发现梳妆台上多了样东西,是一盒RMK的粉底液。
这应该不是她的化妆品……
她“蹭”一下站起来,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她突然想起几日前在骆嘉柜子底部发现的那个塑料袋。她奔到柜子前,拉开柜子门,发现塑料袋不见了。
难道被骆嘉收拾掉了?可是怎么又会出现在梳妆台上?
她把眼睛重新瞄向梳妆台,可以想象安妮在黑夜里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的样子,此刻,她甚至在镜子里看到了安妮的脸。
但这种恐惧立刻被一阵急迫的门铃声打破了!
一声接一声,不仅是门铃声,而且她还听见有人在拍门,嘴巴里喊着“文馨,文馨……”
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具体是谁一时又想不起来,但绝对不是安妮。
文馨讶异地走向玄关,一下子拉开了门,不过锁链还挂着。
从门打开的十公分缝隙中,露出一张失魂落魄的脸。
“蕾蕾?”
文馨吓了一跳,怎么会是她?
“文馨,你快开门,快点……外面有鬼!救命,救命啊!”
根本容不得文馨搞清楚状况,冯蕾那张恐慌的脸逼着她急急忙忙地把门打开了。
“你怎么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什么鬼不鬼的……”
冯蕾进来之后,赶紧“砰”一声把门关上!她也不管自己的鞋子有多脏,只管往里钻,仿佛是要躲起来。
文馨也没有阻止,只意识到她依然是上身汗衫,下身牛仔裤,一股馊味。
冯蕾径直奔到茶几前,拿起一杯清水,咕嘟咕嘟地猛灌几口,上气不接下气:“你们……你们家楼下收发室的那个老太太……她……她是鬼!”
“你一来就胡说八道。”文馨说,“倒是你,把我吓到了。”
“真的,我不骗你!我刚才要上来,她硬是不让我上,她不让我上我就硬上,我跑到电梯里,明明电梯已经合上了,你猜怎么着?她竟然出现在我的背后!一下子拖住我的腿,这倒还不算吓人,吓人的是我发现她身上全是血……”
“怎么可能……”文馨有些难以置信,“楼下那个眼睛有白内障的老太太?”
“没错,就是她……”冯蕾狂点头。
“我下去看看。”文馨刚要去,又转身拉着冯蕾,“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冯蕾拨掉文馨的手,抱住头。
见冯蕾不愿意去,文馨只好把她留在房间里,自己一个人下去。
文馨来到大厅,隔着收发室的玻璃窗,远远地看见老太太正捣鼓着电视。
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身上也没血。
“你有事吗?”老太太抬头看见她,瞪着两只不一样的眼睛。
“我……”
没等文馨开口,她便说:“刚才有个小姑娘闯进来,是你的朋友吧?我看她进了你的房间。”
“嗯,是的。我正想问您来着……她说……”
“她说我是鬼?”老太太像是来了火气,“我刚才看她神经兮兮的,一直在大楼里乱窜,就上去问她要找谁,她就哇哇叫起来了,她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呃,或许吧……我也不太清楚……”
“哎……我明明是想帮她的……现在的年轻人啊,分不清楚好坏,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文馨直觉她气得不轻。
“对不起哦,我特意代她来跟你赔礼道歉的……对不起。”说着,文馨就要上楼。
这时老太太突然把她叫住了:“等一等。”
“以后还是不要带生人随便进屋。”老太太说。
“啊?”
“你自己都算是个特例了……”老太太嘀嘀咕咕的,又开始捣鼓起她那雪花成一片的电视机。
文馨觉得没趣,便上了楼。她一边上楼一边思量着老太太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是想不明白……
“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许是你淹过水,所以有后遗症之类,大脑会产生幻觉?……”文馨开始将戴院长的说法贯彻到冯蕾身上。
“我不知道……”蕾蕾这会已经平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