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介绍(7 / 9)
没事吧?”
正在她稍微搞清楚些状况时,又发觉不对了,一切都不对了……
问题是先从老太太的那条胳膊开始,一条赤裸裸的胳膊……是短袖。再看一看其他人,T恤、汗衫、短裙、薄丝袜……甚至她自己穿的也是短袖的长裙。
她不禁抱住胳膊哆哆嗦嗦:“请问今天是几号?”
“五月十四号。”老太太答。
“昨天不是情人节,二月十四号吗?”
“神经病啊……”不知谁说了一句,所有人都用警惕、惊恐的眼神看着她,不由自主地往后散开两米,就像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子。
她转头看到了广场上的电视墙,上面正在播放广告,一行行字幕往上打:“国金商场家电超值特卖会!3D高清电视、智能洗衣机、3D显示器。五月大促销,爱‘抢’才会赢!”
一道闪电劈过天空。五月……怎么会是五月呢?不是……冬天吗?如果她没记错,昨天还下了一场小雪。怎么会在一夜之间过去三个月?不是在安妮家吗,怎么会到这里?安妮呢……无数问题一拥而上,如五月的雨滴般朝她砸过来。
她又冷又怕。
会议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杯,大家正热火朝天地为新项目争论不休。
唯独坐在一只巨大Lock杯后的男人不发一语。他身材颀长,眉目清秀,五官轮廓像是刀削斧凿出来的一般。但不难看出,这“雕刻品”因为岁月的关系,稍被“风蚀”。再加上他因为心神不定,五官一直皱着,略显变形。
身边的一个同事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咖啡立刻泼溅到他穿着的名贵的Prada皮鞋上。那同事给他道歉时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抽出纸巾去擦皮鞋。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在心里小声嘀咕着。
前台的张小姐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带着一种奇怪的神色,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外面来了个女的,浑身都湿透了,说是认识您,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女的?”他起先反应迟缓,之后“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哪?”
骆嘉小跑着奔向小会议室,透过玻璃门,看到一个浑身污泥的女人正背对着自己站着。
他渐渐怔住了……直到她回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只一眼,他触电似地抖了下,心差点跳出来。
这三个月里,每天都在他梦里哭泣的那个人……是她吗?
情人节那天,明明说好他去理发店接她的,可是他的车子开到楼下,左等右等也不见人,电话也不接。本以为是文馨情人节的恶作剧,但又觉文馨不像搞恶作剧的人。他在楼下等急了,只好上楼,理发店的人竟说她早就下班了!他赶回家去,打她的电话不下几十个,都没人接……临近午夜时,竟然关机了。
黑社会,传销组织,贩卖团,交通事故……能想的他全都想过了,每隔三五天都打电话到警察局询问,去电视台做寻人类节目,在交通FM105.7频道做广播,登报纸,贴传单……
然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全身湿淋淋的,头发乱成一团,像是一只流浪回来的狼狈至极的狮子狗。
是她,肯定是她。
他冲上前把她用力一抱,文馨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他摸着她的胳膊,她冰冷的皮肤、潮湿的头发……任由她在怀里哭着。直到注意到越来越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们,他才尴尬地拉开文馨,问:“这三个月,你到底去哪儿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文馨汲着鼻子说:“是……安妮。”
“安妮?”他脸色一变。
“安妮她……绑架了我。”
安妮的确很长时间没有打他的电话了。
三个月以前,她几乎天天打他电话,不接就发信息,一发几十条,每条短信都写得很长。本来想无情地把她拖进黑名单,但是又怕她真的做出自杀的事来。
最后一次接她电话时,她说她已经吞了安眠药。他从很重要的会议上离席,可是赶到后才发现她正放着音乐,披着浴袍做意大利面,而且还心情颇好地问他饿不饿,问他愿不愿意吃完饭陪她去看电影,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他真是崩溃,简直摸不透她要干什么……。
可是,今天他却打不通安妮的电话了。
骆嘉带文馨回到自己居住的武康大楼,但却不是回自己家,而是根据文馨的描述,直奔自己家对面的房子。楼道凉飕飕的,文馨对外围的环境全无记忆。直到跟着骆嘉绕啊绕地上了四楼,在一间房间前停住了脚。
门牌号写着“404”。
“应该是这儿。”骆嘉说,他敲门门不应,只好叫中介过来把门打开,不料——安妮已经搬走了。
一直踌躇在门口不敢进去的文馨走进去,果然发现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面柜子靠在墙上,一张茶几和一张沙发摆在房子的中间,墙壁上的照片也不见了。四处都是灰尘,没有轮椅,没有DV,什么都没有。
骆嘉拉开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