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汉度草燕飞(2 / 3)
“那个……那个……哎,我老实说吧,其实是公仪珂修书给我,大骂你无情无义,冷血无情。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说你和木千青好歹也有半年的夫妻情义,七个月前,你说把人灌醉送走就灌醉送走,一点都不念及夫妻之情。”
“我与他未曾同房。”冷静地回答,空桐面上没有一丝波澜,方才心中起的一丝疑惑,也因公仪珂这三个字而消散。
对于公仪珂来说,木千青的确是能让他上下跳脚的人,所以当初,她才会选择将木千青送回陵南都城,因为在那里,公仪珂的地盘上,他一定是安然的。
“啊?”脑子不太转弯,听完空桐的话,向南枝有些不明了。想了想后才明白过来,空桐这是在否认她与木千青之间存在夫妻情义。
挠头,这下不好办了,空桐这个油盐不进的性子,他的智慧似乎不足以引发她的愧疚之情,更做不来那种八面玲珑的媒婆牵线的活。
“没事了吗?”空桐低着眉目问。
“啊?啊,没事……”其实是有事的,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说这事情。
“那便走了,我困了。”说完空桐起身朝着帐外而去,准备回自己的营帐休息。
向南枝吃惊地追在后面叫嚷:“我说你怎么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像……”接着空桐悠然转身,笑问:“像什么?”
“没什么……”眼神闪烁,打死他也不敢说出心里话。
空桐不再理会烦人的向南枝,伸了个懒腰朝着营帐而去。
第二日,空桐在主营帐中交代了一番事,众位将领听后是一头浆糊,没有一个弄明白殿下这是在做什么的。
可是碍于七月前殿下初来戚城便雷霆手段将延误军机,不听从军令的人一刀斩首,如此威慑之后,再无人敢对启明殿下的命令迟疑一分。
“若是听明白了,便下去准备吧,最多二十天,二十天后便要开始行动,所以你们每一个人都只有二十天的时间准备好我方才吩咐的事。”
“属下听令。”众将回应。
出了营帐,贺凌驰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寻正在军医那里疗伤的史良宪问问,毕竟他随殿下一同去密林的另一边打探情况,必定更能了解殿下的用意才是。
怎知,榻上躺着动弹不得的史良宪听完了贺凌驰的话后同样一脸茫然,捉摸不透殿下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可他默了默后,坚定地回答贺凌驰的话是:“不管殿下吩咐什么,我们只要照办就好,正因为殿下的心思不是常人能够猜透的,才能出奇制胜。”
贺凌驰点点头,随后嘱咐照顾史良宪的小兵仔细些,便离开去依照殿下的安排训练家犬去了。
晚间,月黑风高,空桐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帐外的大树下,手里拿着一个水袋,只不过从水袋里飘出的醇香是可以醉人的。
“皇宫里怎么样了?”空桐平静的声音不起一丝波澜。
黑暗中一人融入夜色,站得宛如一枯树:“陛下身体日渐衰败,如今已经是药石无灵,太医们都胆战心惊害怕帝王驾崩的那一刻。”
空桐轻笑,暗淡的月辉下,那笑容更是冷漠至极:“驾崩了,他们怕什么,又不会让他们殉葬。朝中再无与太子相争的人,东宫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东宫如今正烦恼着祁东旱情,还有北边骚动,除此以外并无其他异样。”
“嗯。”空桐听后轻轻地应一声,然后目光涣散地看着手中酒袋,过了好一会儿后又问,“古又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古部主每半月便会送一次消息来,无一例外都只有四字,一切平安。”
“好了,你下去吧。”轻颦眉,空桐微微扬起了头,看着被乌云遮蔽的月轮。
黑暗中那宛如枯树的人仿佛微微垂了下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酒袋抬起,灌了一口,这军营里的酒多烈,一口便能呛得人双眼泛红,空桐喝了七个月,如今终于对它是无动于衷了。
一整袋酒饮下去,还能面不改色地去跟一干糙汉子商量军机战务,脑子一片清明。
七月底,正是夜间一阵舒爽秋风吹起于林间,随后响起嘈杂的碎步声,凌乱不堪,不知是人还是野兽,只不过除了这频繁的碎步声,再没有多余的声响。
警觉的巡逻南周士兵眉头狂跳,感觉极为不好,可是又没有发现什么更值得警惕的事情,便只以为是风大作祟。
不一会儿,后方精锐军营中传来呼号:“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救火啊!”
主营帐里出来的南周将领,手握刀柄,大刀别在腰间,粗眉皱起,呵斥道:“谁人妖言惑众,扰乱军心,立即拿下,斩首示众!”
领命的士兵还未离开,便匆匆跑来一个狼狈的人,衣衫凌乱,头发几处烧焦的迹象:“将军,后方几处营帐都无故起火,如今士兵们都在紧急救火,可是周围草木太多,火势汹涌,怕是根本救不过来。”
“怎么可能?”粗眉将军疑惑不已,他们的警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