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败垂成被逮捕(2 / 3)
,怎有回来一说?”公仪玉敛依旧不松口,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人。
空桐笑,笑得晴日静好:“南柯一梦,一梦数年,神游九州,俗体遗存,如今启明的真魂回来了,玉敛堂兄可还欢迎?”
听罢后,公仪玉敛终于松了几分神色,笑了笑,有些浅薄,道:“有时候人们习惯了一具行尸走肉便不能习惯原来的活人了,你应当知道。”
空桐笑,笑得眉目带着暗光:“可是活人能够帮太子殿下巩固地位,而行尸走肉却不行。”
公仪玉敛慢慢地站起了身,瞧了一身黑衣的空桐一会儿,道:“没有旁人的相助,本宫也能做到。”
“说来说去,玉敛堂兄也只是无法信任启明。”空桐乖巧地说,“若是启明说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嫁人,嫁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如此堂兄可放心了?”
说到底,先皇独女的身份,曾经有望成为燕秦第一个女太子的启明还是让人忌讳了些,所以她主动说明那条路自己一定不会去走。
因为她要嫁一个对她毫无帮助的人,一个与皇权毫无干系的人。
“哦?”公仪玉敛笑得很亲和,“就不知这个幸运的人是谁?”
屋外的夜风呼啸作响,屋中漆黑没有灯燃,漆黑一片里只有淡淡的月色透过窗户落进来,让彼此都看清彼此的朦胧模糊神色。
空桐便用那双漆黑的眸看着公仪玉敛温润的丹凤眼道:“黔香阁木千青。”
她说得如此自信,也不知道是对这个理由必定能够说服公仪玉敛而自信,还是对决意嫁木千青这个人的举动而自信。
良久,公仪玉敛没有从空桐的黑眸中瞧见一点狡黠的光,暗自惊讶诡计多端的空桐也有对人真心的一刻,却想到那个人,忍不住问道:“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知道,青楼小倌。”空桐答。
“既然知道,你还是要用启明公主的身份嫁他?”对于空桐来说,这特殊的环境,特殊的经历,她完全可以不用真实身份嫁给木千青。
他相信以空桐的手腕与能力,想要让木千青永远留在她的身边,绝非难事,并不一定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驸马的位置,对于一个有野心的公主而言是一把利刃。而空桐竟然为了木千青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把利刃,当作木剑来使?
“这不是为了让玉敛堂兄安心吗?”空桐笑得坦然,“启明嫁给一个青楼小倌,从此以后与那个位子便再无可能,这样的启明与堂兄合作起来,才能叫堂兄心安啊。”
公仪玉敛丹凤眼中深浅不明,他其实还想问,便只是为了让他心安吗?便真的没有其他的理由了吗?可是他没有问,有些事当局者迷,就算旁观者清也提醒不了当局者。
很多事情,还是要自己亲自去体会才会知晓。
知晓舍不下,理智纵使再强悍,感情说舍不下便会真的舍不下。
启明公主府上,后院里戏曲声昂然,空桐漆黑的眸朝着戏台子的方向,只是眸中空洞让人瞧不出一点认真看戏的意思。
妗赤中途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凑近了宛如失神的空桐耳畔,道了一句话。
无焦点的眸渐渐聚光,空桐缓慢地直起身子,没有说一句话便冷漠地离开了后院。
一众女婢侍卫彷徨无措,不知是不是哪里惹殿下不悦了。一台子的戏子面露焦急,害怕是唱得不好,让公主怪罪。
然而,众人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公仪空桐的发落,只等来了一个女婢说让戏子们都领了赏钱散了。
从后院而出的空桐走在路上,没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双唇紧抿,双目发直。妗赤紧随在她的身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走到主卧门口的时候,空桐停了下来,没有转身,便这么看着门板对身后的妗赤道:“你该做的都做完了,想去谁哪里便去,本宫不喜欢强留人。只不过离开冥阁,也依然要记得冥阁对于背叛者从不姑息。”
“妗赤明白。”低头,妗赤没有想到阁主会这么早就放她走。
没再多做话语,空桐推开了门,进了屋中,门从内关上。妗赤瞧了房门一会儿,才转身离开,离开时瞧见树下仿佛鬼魅的人,朝着他点点头,算作告别。
刚刚从边境回来的古又,默然地点点头,随后不再看气质完全不同了的妗赤,重新望回了公仪空桐此刻所在的房屋方向。
忽然,妗赤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微笑,虽然没有人瞧见,她却觉得感觉很好。
这样很好,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坚守,每一个人都如愿待在自己最想待的位子。而她要去追随那个人,她一直以来都追随着的人。
从余晨的府上出来,公仪珂在门口与余晨话了别:“多谢余兄连日来的照拂,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本侯也该回陵南了。”
“小侯爷便不多留几日?怎么样也该与师父他们道别才是,何况驸马爷今日刚刚从大理寺牢中出来,小侯爷不去探望一下吗?”
余晨有些惊讶,那日乐大人将酒醉的公仪珂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