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再访大理寺(2 / 2)
方忽地眸色一沉,正准备回答,“自然……”却还没有说完,木千青便接过了他的话说下去,“自然没有,否则王爷又怎会大费周章地再来询问千青。”
笑意尽敛,秦王公仪玉方忽然又恢复了几分睿风帝的神态风姿,他现在开始怀疑从木千青下手真是一招错棋,因为从这步棋开头之后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难,而木千青在受了他那样的酷刑对待后,依然云淡风轻得不透露半分。
“王爷是不是开始后悔从千青这里下手了?”蜕皮苍白的唇笑起,木千青在这样狼狈污浊的环境下还是那般的美,“只不过,王爷就算从哪一方面下手恐怕都没什么用。”
“因为启明的出现是必然的,她,才是那个具有最纯粹公仪皇族血脉的人,才是皇室真正的主人。”木千青淡淡的眸色幽暗,看着公仪玉方时在笑,笑得很温柔。
“你这是什么意思?”狭长的眸眯起,公仪玉方声色严肃。
“王爷若连这话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要拿什么与太子殿下争?不管启明出不出现,王爷恐怕都注定是要败给太子殿下的。”浅色幽暗的眸光微敛,木千青声音很沙哑,莫名的让人心惊。
骤然,公仪玉方一把抓住木千青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地压在草垫上。枯草划伤了他的脸,苍白的肌肤上显出几条血痕。而这骤然的动作也扯动了他浑身的鞭伤,痛苦地闭上眼睛,额上冒起了冷汗,而他却不能反抗。
若是反抗了,之前的隐忍就都前功尽弃了,若是反抗了,空桐那里的部署也将会被打乱。他虽不知道空桐怎么准备的,准备做什么,可是他知道他如今要为了空桐隐忍下来。
哪怕再痛,哪怕再屈辱。
“木千青,你是以为自己身为启明的驸马,本王便不敢杀你吗?”公仪玉方阴蛰地在木千青的耳畔说话,“别忘了,本王刚才便告诉你,启明如今有新欢了,据说今日二人还亲密地一起作画呢。你呢?身为启明的驸马,与她这么亲密过吗?本王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怎么知道你居然这么不识时务。”
他抓着木千青的头发,又将他整个人提起来,看着木千青痛苦的闭着眼,额上的汗流到了眼尾,他又说:“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本王启明忽然出现到底与太子有何图谋。只要你告诉本王,本王保证放你安然无恙地离开大理寺。”
痛得满额是汗的木千青仿佛没有听见公仪玉方的话一样,除了因吃痛而颤动不停的眉心,再无其他动静。
公仪玉方一恼,只觉这人简直敬酒不吃吃罚酒,所幸不要跟他客气。正在脑中构思着如何折磨这人,忽见他喉间窜动,白皙的颈项仿佛丹鹤一样绝美,还有那清晰的锁骨。
秦王此刻双目微眯,脑中浮现一个词,尤物。
忽然,他狞笑着将木千青又压回了草垫上:“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这么维护启明,那本王倒想看看一个被男人强了的驸马,高贵的启明还要不要。”
他的话音刚落,布满污血的衣服从后襟撕裂,随着这声锦裂,木千青从刚刚一直闭着的眼骤然睁开,双手成拳,他此刻脑中浮想起空桐还是宫一时的一句话。
“不管那一样东西我多喜欢,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为了我而牺牲掉自己,我绝对不要被别人染指过的。”
电光火石,这一刹那,锦裂声,木千青成拳的手,空桐曾经的一句话,还有公仪玉方狞笑的表情,都停在了另一人温煦的嗓音中。
仿佛换了地界,从阴冷潮湿的地牢,到了春暖花开的私塾。
“老七这是在做什么?若是让父皇知道你如此对待启明的驸马,怕是不妥。”
此时此刻,北襄城另一边的启明公主府上,公仪空桐正执着画笔,在灯下的白宣上描摹着轮廓,从记忆中搜索细节,再用手中笔一一勾勒。
妗赤站在那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正为空桐禀报着古又那边的情况。
“古又自来话少,两位将军可听得明白?”空桐问道。
“古部主将殿下的话,原封不动地背给了两位将军听,再加上太子的半块虎符调令,两位将军并未迟疑。”妗赤如此说着,却不由地想既然知道古部主寡言少语,说话总是一个词一个词地说,让人听得头大,又为什么要派古部主去呢。
“只希望路上不要出岔子便好。”空桐又下了一笔,视线落在画上,极为专注。
妗赤站在原地,静静地候着阁主其他吩咐,半响后才听空桐道:“没事了,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开了新文,所以从明天开始这篇文就每日一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