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轮回人世苍(2 / 2)
一起袭来,母后的死,父皇的死,皇叔的夺位,木千青的欺骗。
她在那昏暗中差点想要长眠不醒,差点想要放弃这个光明又黑暗的世界。可是她最后还是醒了,她要让所有施加痛苦在她身上的人都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公仪坷,你是否应该解释一下当初的事?”空桐转过身,面对着公仪坷,坐得很随意,笑容甜甜的却让人觉得十分诡异。
公仪坷从晃神中回来,心道空桐还是问了,随后低着头道:“殿下七年前,在千仙阁中遇见我的时候,为何不问呢?”
为什么不问,因为她那时候坚信公仪坷已经背叛了她,乃至于冥阁都可能被他收归己用,所以她不问,可是如今问了,是因为什么?
因为七年来,作为木宫一的她看得清楚,公仪坷依旧在为她掌管着冥阁,古又也回到了她的身边,所以她如今才会问。
因为不信,所以无需要答案,因为信了,所以才会问原因。
可是此时的空桐心情极为不佳,公仪坷真的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跟她耍嘴皮子的。
只见一阵风过,空桐一脚踢去,直中公仪坷的腹部,人成一道弧线砸去墙上又重重地落在地上,匍匐着再没有力气起来,甚至大声说话。
收了腿,空桐站在原地定了定,然后慢悠悠地走到公仪坷的面前,蹲下身,勾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痛苦的脸,风流得笑着问:“再问你一次,是否要解释一下当初的事?”
向南枝在公仪坷被踢飞后就站了起来,有些发寒地站得很直,这么久了还没见过空桐这么生气的模样,咽了口唾沫,他开始有点同情公仪坷和那个木千青了。
“咳咳、咳咳咳。”公仪坷弓着身子,跪在地上猛烈地咳起来,最后一声重咳,咳出了一口血,喷了一些在空桐衣服上、手上。
空桐皱眉,凝了一眼手上的血迹,松开了公仪坷,站起身,染血的手一展,对身后的向南枝道:“布。”
向南枝愣了愣,随后会意地扯了一块床帏将空桐手上的血迹擦干净了。擦的时候没感觉,擦完了后,他忽然觉得自己这行为怎么这么像小厮,或者空桐以前身边的太监宫婢?
可是他现在可不敢与空桐争这些东西,于是擦完后,他虽心中嘀咕,还是乖乖地又站了回去。
地上的公仪坷,咳了一阵,终于舒坦点了,实在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狠,一点都不念及这七年来的相识情分。
公仪坷像条蠕虫一样,一点点地挨着墙挪了起来,站起后依旧微微弓身,那一脚踢在腹部,他又一点防备都没有,最柔软的地方结结实实挨了一记狠的,根本不可能一时半会儿恢复。
“当时千青的母亲死于江湖正道的围剿,千青一个人面对众多敌人,我便私自做主派出了冥阁的人去保护,当时想着也算是对冥阁能力的一场试验,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巧,殿下刚好在这个时候要求集结冥阁人马赶去北襄。那时候冥阁人散布江湖中,暗中除去对千青有危险的人,一时半会儿根本不能召集,等召集的时候,已经晚了。”
公仪坷垂着眸简单的说完,公仪空桐凝眸看着他,平平的唇线忽地弯起,弯成一个半圆的弧度,她那双铜铃目中黑的不见一点光。
“保护一个木千青需要整个冥阁倾巢而出,千户侯好大的手笔,本宫当年真是没有看错人,坷哥哥真是一个勇敢无畏的人,只是若不是一个情痴便好了。”
空桐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着,一双黑眸中似乎燃着鬼火一样的森迫。
向南枝在一旁,在宫一这不长不短的一句话里,就打了好几个哆嗦。而腹部依旧疼痛不堪的公仪坷,听出了空桐语气中的讽刺与不全信,但是她没让他再说,便是不需要他再多做解释了。
他知道,以空桐的性格,必定要自己亲自查的才能完全相信,绝不会听凭他一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