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淤血心结解(2 / 3)
红唇,轻声问道。
时怀梦抬眸深情地看着她,抓住她抚摸他唇的手,轻轻摇头:“不痛。”他声音沙哑微颤,颤得人邪念顿生。
易云霄黑眸骤然眯起,却最后还是松开了手,照顾着眼前人病体虚弱。
她将他放于床柱上靠着,抽手的时候,被他忽然抓住,她疑问地看他,听他认真地说:“这一次回去便立即成婚吗?”
易云霄笑,笑得微凉,然后抓住她手的人手劲又紧了一分,她任由他抓紧,分毫不觉得疼痛。
“我给你这么多年的自由,原以为你想通了,任性够了也就会回去,谁知道到了最后还是别人看不下去你的胡闹,送信给我。”
七年来,他一直等着他来找她,她本想磨掉他一身无用傲骨,让他明白什么叫人情冷暖,让他痛知他本不是什么天之骄子。
可她等了七年,也没等到他的服软认错。于是,一封对于她来说荒诞可笑的信,便让她心甘情愿地到燕秦来寻他,再也不想等他服软的那一天。
“什么信?”时怀梦问,握紧她的手不松。
“一封说你心仪江湖游侠,愿与之携手天涯不问世事的信。”
这样的信,她怎会相信,七年来时怀梦所有的动向都有人向她汇报,别说携手江湖,就算是有人夜宿他房中,她的人都会轻易将人废了。
她不是因这封信而来,那信不过是给她一个不够充分的理由,让她差点骑废了黑鹰到这陵南来。
易云霄伸手抚摸上他手感极好的脸颊,目中幽静,她一直以为她要他服软,要他承认曾经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可当她真的看到他软弱可奴,看到他眼中没有生气的时候,她才知道,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她还是喜欢那个红衣张狂,笑容倾尽天下的人。
“回去后,再着红衣给我看,只给我一个人看。”易云霄霸道地说道,语气里理所应当,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可时怀梦却笑了,他知自己喜欢的女子不是普通女子,这个女人比天下大多数男人还要霸道,还要强势,可她有霸道强势的资本。
况且,她只对他一人如此不是吗?
“那你也只能笑给我一个人看,不能对战戟笑,不能对叶曲生笑。”他将她的手抓至他的心口搁着,笑得温柔。
“好。”她应得毫不犹豫,似乎不觉得为难,又笑得满目星辰,眉目似景。
时怀梦心满意足地起身,伏在她的肩头,双手环住她的腰,耳鬓厮磨地倾吐兰音:“陪我躺会儿。”
“好。”同样毫不犹豫地答应,易云霄和衣躺入被中,二人相拥着。
十月中旬,易云霄与时怀梦离开的那日黄昏,天色极美,仿佛红墨轻泼。城门口停着的马车旁除了易云霄近身的侍从战戟,还多了好几个布衣人。
时怀梦站在马车前,面对着送行的众人,抿唇一笑。他看去木千青,轻轻点头:“三娘那里,劳烦木公子替怀梦说一声,若是哪日去到大夏国国都,怀梦必奉为上宾。”
“必定,时公子一路保重。”木千青温润如玉,笑道。
而后时怀梦又看向公仪坷,却只是定睛笑笑,没有多言。小侯爷风流多年,从未被如此轻描淡写地对待过,不免有些想要说话,却见对面锦衣侍从战戟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车厢。
好吧,他闭嘴。
此时,时怀梦又转向乐少寒,他说:“乐大人磊落多智,溪遥父母的事,望大人再帮上一帮。”
“自然,乐某为人父母官,此事本是职责所在,时公子放心。”乐少寒谦逊道,笑得光风霁月。
时怀梦还想再说时,车帘被一直苍劲的手掀起,里面传来冷酷无情的声音:“上车。”
很明显一向果决利落的易将军已经忍受不了这唠唠叨叨的告别了,时怀梦苦笑一下,却眸中温软灵动,他抱歉地朝着众人一颔首,转身便要踩着矮凳上车。
手刚刚抚上车身,白靴刚刚踩上矮凳,远处便传来一声高呼:“少爷!”
怀仁跑得一身热汗,到了马车前,气喘吁吁地道:“少爷不要怀仁了吗?”
时怀梦略疑惑尴尬,因为云霄急着回大夏国,而怀仁身受鞭伤未愈,不宜舟车劳顿,是以他已让人去告知怀仁等他伤好了再回国寻他。
怎么?送消息的人没有将消息送到?
见怀仁一脸的惶恐不安,他便知是没送到了,刚想下了矮凳,与怀仁说明原由,那扶着车身的手便被人一抓一提,他整个人便忽地略略飞起,心下一惊,等人稳当后,已经在车中易云霄怀里了。
“启程!”
马车应声跑动起来,时怀梦想起怀仁,一慌道:“怀仁身上……”
易云霄没等他说完,便冲着车外说道:“留一匹马。”
时怀梦躺在她的怀中还欲再说的时候,易云霄准确地咬住了他的唇,慢慢地厮磨,等看到他眼中除了迷离惊讶再没有为他人的焦急时,她才撬开他的口齿,深入浅出地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