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未见两相厌(2 / 2)
一不二,如若有人敢冲撞违抗军令,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斩首示众。
屋内,易云霄站得笔直,她从呼吸声便能辩得出他没死,甚至那颈上的伤也不过是破皮小伤,擦了药后,过不了多久连疤都不会留下。
她自己动的鞭,她自己最清楚。
可是心中除了滔天的怒火,还是因他受伤而疼了一下,易云霄皱起了眉,又沉静了好一会儿才收了鞭,朝着地上昏迷的人走去。
铁血将军难得轻手轻脚地将人扶起,却在看到那白皙的额上鲜红的一抹时,眸中一沉。她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才在床边坐下,将昏迷人揽入自己怀中,随意扯裂衣上一角,覆上那伤处。
伤口粗略地包扎好后,她将人拦腰抱起,走到门口,门外的锦衣人适时将房门推开。
屋外众人见屋中人高视阔步地抱着时怀梦出来,都惊呆了眉目,最后桑三娘挺了挺胸膛,觉得自己不该就这么样让人带着自家魁首离开。
“这位……”她犹豫了一下,这才仔细端详了黑衣人的模样身段,虽然清瘦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当下又是一惊,这是女子!
易云霄没有理会,依旧朝前走着。
桑三娘回神,连忙追上:“这位姑娘,你怀中人乃是我千仙阁中人,你就这么将人带走,似乎有欠妥当。”
顶着一头冷汗,桑三娘一口气将话说完,说完后小腿又开始打颤了,总觉得这女子身上的杀气太重,骇人的很。
“你有他的身契?”易云霄停下了步子,侧头看着桑三娘,竟然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身后跟着的侍从连忙抹了一把汗,多少年没有见过将军这样的笑容了,太不能适应了。
上一次将军这样笑,第二天蛮夷一万俘虏被活活埋了,另一万都被剁了手脚制成人彘扔至敌方阵前,军心顿时大散,乱马不停蹄。那一战,他们直接不战而胜,
桑三娘心跳都停了,哆哆嗦嗦地说:“没、没有。”最后没出息地躲到了薇雨身后,顾不得这人带走的是不是自家魁首,只盼望她快点离开。
微垂眼,易云霄又笑了一下,笑得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心中惋惜,若是有就好了,身契到了她的手中,她倒要看看一向自视甚高的时怀梦在她身边终身为奴会是什么模样。
只是委屈了一旁看见这抹笑的众人,心脏都被吓的痉挛了。直到这可怕的女子离开,众人才像是终于吸入了一口气,全都瘫软在了地上。
晨间这骇人的一段告落,午时未到,栖暖室便迎来了公仪坷这个熟客。
他步伐极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赶着他前行。到了屋中,夺下宫一刚刚倒好的一杯茶,一口饮下,似乎极渴一样。
喝完一杯,似觉不够又看一眼宫一,那眼神分明在说:再倒茶啊。
宫一瞪他一眼,当她是他侯府里的丫头啊,使唤得这么自然。哪里会去理会他,宫一倒上一杯后,抢在公仪坷夺去前连忙饮下,而后还对着公仪坷得意地笑一笑。
公仪坷瘪瘪嘴,哀怨的看一眼宫一,仿佛在说:一杯茶都不给我,幼稚。
随后四周望一眼,问道:“你哥哥呢?”
“被薇雨管事叫去了,整个院的公子都被叫去了。”宫一皱眉,想到木千青就想到他这几日来的疏远,明明那日他们都差点将话说开了,怎得忽然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不,是比什么都没发生还差!
“哦,那想必是已经知道了。”公仪坷听后,摸摸眉,自顾自地说。
“知道什么?”宫一好奇地凑近了问,笑得讨好。
公仪坷一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问’的神情凝了宫一一眼,而后起身说:“等千青回来了,告诉他一声,我来过,此刻便先去迎人了。”
宫一还想再问,可是这人却分毫不给机会,大步流星地离开,还自恋地留下最后一句:“宫一就不用送了。”
谁想送了?对着那风风火火来、风风火火走的人背影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挺胸,喝茶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