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揉美人酒醉好(2 / 2)
他其实没有担心谁抢酒,他只是想要快些压下想起宫一不见后那份慌乱,那份轻易要了他命的慌乱。
他想要开口解释,却还没捋顺气息,等终于平复了,不再咳了却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倒在了宫一的肩上。
肩上莫名一重,宫一好奇地推了推木千青的肩膀,询问:“哥哥?”
没人应答,宫一更奇怪了,又有些慌乱,摸摸他肌肤细腻的脸颊,有些烫,探指于其鼻下,呼吸沉重缓慢。
什么?!醉了?!
宫一简直难以想象,双手扶着木千青的肩将人扶正了面对自己,那颗漂亮的脑袋东倒西歪地不像平日端得挺直。
她终是信了,自家哥哥居然是个一杯倒的酒量,这酒还是果酒!
她的确隐隐有份期待木千青醉了后是什么模样,却万万没有预料不过第一口便醉得不省人事。
宫一皱眉无奈了片刻,而后忽然眉开眼笑地将人放倒在自己的腿上平躺着。撩开他覆在脸上的发,露出一整张白皙的脸,宫一喃喃自语。
“这可不能怪我啊,谁让你是一杯倒的酒量呢。反正我是不会让旁人碰你的,便不要计较早了还是晚了,醒着还是醉着了吧。”
她一边抚摸着他的脸,一边眸中深幽地说。那道落在木千青沉静面容上的视线,燃着炽热的暗火,偏执中带着隐隐兴奋。
她俯下身子,距离腿上躺着的人仅有一指的距离时停住:“真当我是傻子吗,便真信了你是我哥哥?虽不知道你我究竟什么关系,但是只要你不是我亲人便可。”
她笑得邪肆,眸中是对某件东西或者某个人志在必得的狂妄。指尖在那双轻轻阖着的唇肉上来回的按压厮磨,她看着自己的动作便觉得异常的满意。
然后她松开了手,用自己的唇齿替代方才指尖的动作。咬着那柔软的唇瓣,仿佛咬着她最爱的软糕,不,比她最爱的软糕还要让她喜欢。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木千青的,等到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执着地不愿任何人碰他,想要将他关起来,只供自己一个人看,一个人碰。
当她看着他一再对迎客之事表现的淡漠时,心中的妒忌埋怨便开始一起爆发。她绝不会让人染指他,他本就是她的。
他答应她一直陪着她,绝对不会分开的。
双手慢慢地收紧,宫一将木千青半个身子抱入怀中,托着他头的手拇指抚摸着他脸颊肌肤,咬着吮吸着,她似觉还不够,腾出一手扣住他的下巴,迫使昏睡的人轻开唇齿。
她探进去,撩拨舔舐,与之共舞。
不知道多久之后,风灌入了衣襟,醉酒昏迷不醒的人似乎有些凉,有些不舒服,平静的眉心一皱,嘤咛一声。
宫一才放开了自己软香可口的哥哥。
她睁开眼睛,眸中灿若星辉,殷红的唇昭示着方才她的放纵,再看木千青的红肿光润,似乎还有一些细小的破皮。
宫一轻轻地笑起,觉得自己真像个色狼,其实也本就是了。伏身将那破皮处溢出的血珠轻轻舔去,她才心满意足地挪挪位置,将人放在怀中,头靠在自己肩上,自己背靠去树干上。
一手抄起酒坛子慢慢的饮,一手揽着怀中人的肩,她仰头望着月,觉得风很柔,夜很静。
明天之后,必定再无人敢碰你,若是再有……宫一眸中诡谲暗沉,似乎明日之后若是还有人敢不顾神佛碰了木千青一下,她必要那人付出残忍代价。
城中,千户侯府上,只着了中衣的公仪坷懒散地靠坐在长椅上,赤着双足,一腿曲起,一腿伸直。
手中翻阅的书信从遥遥北襄城而来,他看完了,便随意地放去身旁烛灯上,将之燃尽。
手背撑着下巴,目光落去窗外皎洁月华:“殿下近日可有何异常举动?”这丫头最近似乎平静了些,明日便是千青迎客之日,怎得还能这么不动声色。
旁边静站的妗赤沉思了一会儿,不知道夜夜跑去城郊捉流萤算不算异常,找了个假道士的晦气算不算异常,进了个深巷门都烂了的屋子算不算异常?
“怎么了?”见妗赤犹豫,公仪坷微微转头。
“殿下近日除了每晚都在城郊捉流萤,并无其他特别。”她想殿下找人晦气这种事往日也时常发生,时不时去个破烂酒家什么的也不是没有。
是以挑了最不像殿下平日做的事说出来。实在是他们殿下日常的行为就挺不着边际的。
“捉流萤?”公仪坷轻轻皱眉,觉得这丫头是不是对于千青要迎客的事感到压力太大了,才会做出这么无聊的行为。
他摆摆手,示意妗赤退下。人走后,公仪坷将手枕在脑后,幽幽叹一声。想着明日得了千青第一夜的人可真是要倒大霉了,且不说美人恩他无福消受,这事后必定要遭到他和宫一的双方欺压。
公仪坷笑容内敛,只是抿唇轻勾,桃花眼中倒映着月轮华丽,睫羽修长掩着眸中沉静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