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虚假道士(2 / 3)
。”小男童板着一张脸,说完又进了屋中。
宫一等了一会儿,碾死了几只搬碎叶子的蚂蚁,然后便见小男童又出来给她开门了。她笑得和蔼可亲地望着男童,可人家只是安分守己地开了门便引她入屋,对她慈睦的神色分毫不理睬。
第一次遇见面对她和颜悦色的模样如此冷漠的人,还是个男童,宫一不免尴尬,摸摸鼻子,乖乖地跟在男童身后,入屋便看见了闭目盘坐的齐先生。
齐先生约莫五十来岁,却一身清朗,肌肤上除了褶子也没什么斑,一头银发一嘴白胡子也都打理的干净整洁。
他坐着的蒲垫旁边放着一鼎香炉,香烟袅袅于身旁升起,又让这齐先生多了些世外仙人的气质。
小男童引了宫一进来便出去了,一句话也没说,更没有对闭目冥神的齐先生解释来人是谁的意思。
宫一觉着有趣,面对着齐先生盘腿坐下,双手随意地放于膝头,然后什么话也不说,笑意融融地把面前的老头看着。
屋中沉静了许久,那旁边燃着装气氛的香都快要燃尽了,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的齐先生皱了皱眉,然后看向依然笑得像朵花的宫一。
“小公子为何而来?”
“为先生而来。”宫一答。
齐先生一顿,眉心又是一皱:“小公子可是尚府奴才?”
“先生世外高人对人也分人三六九等?”宫一笑着反问。
齐先生唇一抿,有些挂不住面子了,往常那些登门拜访的人,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可这人怎么这么平静,像是根本没有什么事,纯粹跟他找话似的。
“小公子若是没有急事,便请离开吧。”说完,皱眉的齐先生又闭上了眼,仿佛神游太虚一般具有深邃意义的闭目。
“先生不问清在下来意,便请在下离去是何道理?莫非这便是先生的待客之道?”宫一皱眉,沉惋地道。
齐先生已经有些恼了,薄怒地睁眼道:“那么请问小公子究竟为何而来?”
这究竟二字语气略重,仿佛怕宫一听不清楚,特意着重提醒一般。
“在下说了,为先生而来。”宫一霁颜又道,双手掌心朝上一展摊开,意思仿佛是:我刚刚都说了,你怎么不听人说话呢。
竟那样的无奈。
齐先生气得开始吹胡子瞪眼,瞪了宫一好一会儿,忽然朝着屋外一吼:“送客!”小男童应声推门进来,有些不解今日先生的嗓门怎么这么大。
“不急不急,先生先不急着恼怒,且听在下将话说完,此事事关先生的名声,万不可不听啊。”宫一善良的苦口婆心的的语气让小男童犹豫了。
齐先生睁着一双大眼珠子,脸上的褶子都抖了三抖,然后见宫一拿出一方黄纸在他面前抖了抖,忽然气愤的神色便被震惊取代。
“你先出去,贫道再与这位小公子聊上几句。”
小男童再次出去,齐先生正襟危坐地问道:“不知小公子方才拿出一方黄纸是何意?”
“这可不是普通的黄纸,先生莫要看错了。”宫一正儿八经地将黄纸放于地上,然后推至齐先生面前。
齐先生身形不动面容不动,只有那眼睛转了一圈,然后视线在那方黄纸上停了一会儿。
宫一瞧见,笑得诡谲,摸摸下巴又道:“让我想想,这方黄纸的来头。”她状似苦恼地想了一会儿,然后一拍脑门对上齐先生一张想发怒又不能发的表情,“在下想起来了,这张黄纸可是藏纳了一府恶灵的。”
“荒唐,你个黄口小儿莫要在贫道面前故弄玄虚。”齐先生低声怒吼一句,瞪着眼睛看宫一。
宫一见齐先生恼怒,分毫不慌乱,反而拍手叫好道:“先生不竟洞悉人心,懂得岐黄之术,还如此临危不乱,在下佩服佩服。”
齐先生此刻已经气得脸色涨红,宫一笑够了才重新恢复正经颜色,然后拿起那张黄纸,歪着身子看,慢悠悠地说:“齐南山间多有岩洞,岩洞中有一种奇特的矿石,磨粉燃烧起蓝火。”
而这张黄纸上便涂有这种矿石的粉末。宫一打开旁边香炉的盖,将黄纸伸入一分,慢慢的起了一些白烟,黄纸竟当真燃起了蓝色火焰。
“看来齐先生当初在尚府燃烧的符与在下这张黄纸是亲戚,竟然都是蓝色火焰,先生说稀奇不稀奇?”宫一话语顽皮,神色却邪肆。
黄纸随手扔入炉中,那蓝色火焰燃了一会儿,纸成了灰烬,火焰也就灭了。
“小公子想如何?”齐先生气过了,又沉静下来,摸着胡子问道。既然眼前的小少年来找自己演了这一出,而没有直接当众揭穿,便是要拿这件事威胁他,有事要他办。
“齐先生果然是聪明人,在下最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了。”宫一拍了一下手,笑得明媚如阳,“不难办的事,只是相请先生日后帮一个小忙。”
她眸中诡谲,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像是有什么坏主意在悄悄酝酿。齐先生皱眉,听着眼前公子将要他办的事说完后,竟不禁愣住。
竟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