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无妨心全付(2 / 3)
哥哥总是让宫一乖,让宫一听话。害怕宫一有危险,连爬个树都不让。可是最不乖,最不听话的便是哥哥了。若是、若是昨日……”
她哽咽地没有说完,头顶上安抚她的手依然轻轻地抚摸着。
“若是哥哥昨日受的伤再重些,老大夫再晚到些,哥哥要宫一日后如此独活?”说道伤心处,宫一愤然撑起身子,俯看着身下的木千青。
一双又圆又亮的黑眸,牢牢地锁着他的眼睛。那眼眶里盛满的泪,摇摇欲坠,一阵风来,便是大雨倾盆的架势。
木千青温柔地笑着抬手擦去她快要溢出的泪,然后压下她的小脑袋,压进自己的颈窝,另一手环上她的腰,将她锁在自己的怀中。
担心木千青腹部的伤,宫一尽量侧身,在他的怀中却也安静,不敢乱动。
“傻孩子。”他轻轻地嗟叹,“哥哥怎舍得将宫一独自一人扔下,不会的,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是哥哥差点便是这么做的。”宫一愤然,挣扎着要起身,要看着哥哥的眼睛说话。却方方挣扎了一下,便感受到环抱着自己的人身上一僵。
显然是牵扯到了伤口。
不敢再乱动,宫一郁闷地重新埋进软香中,然后不甘心地低声说:“哥哥总是敷衍宫一,不跟宫一说实话。”
头顶上响起一阵无奈轻笑,然后她听他用绵软的声音说:“哥哥是宫一唯一的亲人,见不得宫一受伤,见不得有人伤害宫一。”
“说得好像宫一见得哥哥受伤,被别人伤害一样。”
介于方才差点扯动木千青的伤口,现下宫一是再不敢乱动了,只是依旧不满地埋着木千青颈窝,闷闷开口。
“不一样的。”琉璃眸中幽深,眼仁清澈瞳孔敛光,他绵软的语气又带了几分甜腻,“若是宫一受伤,哥哥会疯的。”
只怕不止会疯,他还会将别人逼至疯癫,人不人鬼不鬼,却仍然不够,不够弥补他的宫一受到的委屈。
听见木千青的话,宫一微微抬眸,却只看见了他消瘦的下巴,心疼地用小手摸了摸,引得木千青低头看来。
对上他的眼睛,宫一心软地败下阵:“知道了,可是哥哥向宫一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吓宫一。”
木千青宠溺的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将她搂紧了几分。
只怕日后破坏她要他保证的誓言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呢。
当宫一恢复了记忆,还会这样紧张他,关心他,对他心软吗?当宫一想起了一切,不会第一个动手要杀他,将他千刀万剐吗?
他想起第一次将奈何喂入宫一口中后,她说她恨他,说日后想起那日,必定要他生不如死。
环着细腰的手不能自控地收紧,直到将人弄疼了都没有察觉。
她不知道,当她说恨他的时候,他便已经活在了生不如死的处境之中,她不知道。
“哥哥?”宫一吃痛的出声,不明白哥哥为何忽然莫名的紧张。
木千青从失神中回来,松了松环住宫一的手,而后抓住她的一只小手揉在手心中,安抚地笑着告诉她,无事。
宫一点点头,乖巧地笑。
此时房门被叩响,最后推门而入一个女婢,手里捧着一木盘,盘上一碗热腾腾的药。药的苦香还没进屋便传入了宫一鼻中,一阵皱眉。
她利索地爬起身,心中自责光顾着埋怨哥哥让她担心,却忘了刚刚清醒的哥哥需要喝药了。
女婢站在屏风后面,没有贸然转入,只是问道:“公子,药是否现在趁热喝?”
没有人应答,却是宫一自己走了出来,她双手接过女婢手中的木盘,而后说道:“药给我便可,对了,哥哥外伤的药放在哪儿,大夫说多久换一次?”
女婢如实一一回答,宫一听后明白了,便甜甜地说一声幸苦姐姐了,才让她出去。
将木盘放在床头小桌上,将木千青扶起靠在床上,宫一捧着药碗,小心地一勺勺吹凉了再送入木千青的口中。
一边尽心尽力地喂药,一边闲来无事地嘟囔:“刚才那个姐姐之前怎么没有见过的模样?”她话一说完,心中便一紧,喂药的手也随之停下。
没有见过的婢女送来的药。
宫一低头看去碗中只剩一半的药汁,心惊不已。却没等她想明白自己的多疑本性从何而来,木千青已经握住她的手又将一勺药喂进了自己口中。
然后笑看着她说:“那样举止得宜,大家之风的婢子怎会是千仙阁中的人,怕是小侯爷留下照顾一二的。”
听完木千青的话,宫一心思便通明了,却是这个理,没再多去纠结自己多疑的奇怪性子,笑着又开始尽职尽责地给木千青喂药。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就为你挡了一箭,不就为你吐了黑血,这样就被收买的女主真是蠢,作者居然还说她聪明,都当读者执杖啊!
存稿君:喂,幺幺零吗?这里有个间歇性精神分裂症患者,麻烦来把人带走好吗?对,伤害性比较高,还具有一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