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熊救美人落江(2 / 3)
花眼微微眯起,说不出的摄人心魄。
“是,妗赤领命。”黑衣女子离开。
公仪坷起身挑灭了灯焰,才满意地踱步到榻前躺下。今晚似乎会是一个好觉,总觉得遇到了同病相怜的人,又似乎看见了比自己更惨的人,这种近乎变态的对比让他心中一畅。
第二日清晨,木千青又是起了一个大早,宫一艰难地撑起一点眼皮,虚虚地看不清个实影,懒散地问:“哥哥今天怎么又起这么早啊?”
“哥哥吵醒宫一了?”木千青系着腰带扭过头,笑得好似一朵水仙花,净白无双,“抱歉,哥哥下次动作轻些。”
明显被木千青漂亮极了的笑容闪到,宫一这会儿还真有些睡不了,她坐起身,歪着头看木千青系腰带:“哥哥今日还是赴刘尚守的约吗?”
“是,宫一不睡了?”整理妥当了衣着,木千青坐去宫一的身旁,揉了揉她的乱发,宠爱地笑着。
宫一摇摇头:“昨天睡太多了,这会儿也就没什么困意了。”她怎么好说自己是被哥哥的笑容亮醒的,太丢人,“哥哥连着两日赴约刘尚守,是有什么事吗?”
揉着宫一乱发的手一停,木千青笑着回答:“宫一怎么这么问?刘公子是客人,哥哥身为千仙阁的人,怎好得罪客人。”
宫一黑亮的眼中光色一沉,她并不觉得哥哥的话是真心话,可是这份警觉又让她不舒服,怀疑自己哥哥这种事,是个人都会不舒服吧。
她垂下头,静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给了木千青一个大大的微笑:“好吧,宫一知道了。哥哥早去早回。”
木千青神色未变,却是心中明白宫一这藏起来的怀疑,他按捺住一丝惶恐,挪开微微颤动的手,离开前笑着嘱咐:“今日不可不顾三餐,还有晚上回来,我要看你这两日抄的忍经,知道吗?”
话落,宫一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可是木千青没有给她宛转的余地,说完便抬脚离开了屋中,似乎有些匆匆。
望着被合上的房门,宫一深深觉得今日会是特别特别痛苦的一日,两日的忍经,她可是一点都没抄啊。
早知道就不醒过来了,睡不着也闭着眼睛数兔子算了。
“啊!”一声咆哮,惊飞了屋外无辜鸟雀。
乌江泠泠秋风之中,一艘江船徐徐绕着城行。船舱里的刘尚守穿着极不符合季节,一身厚重的裘衣领上还是狐毛,可是那张脸却非常惨白。
奈何惨白着脸色,刘尚守还是要用一副垂涎的目光望着对面优雅饮茶的少年。
是的,少年,他早就忘了对面的人甚至都算不上一个男子。可是他却痴迷了心智,再也不能将这道清丽的身影从脑海中抹去。
刘尚守端起热茶捧在手心,因为紧张,思绪有些混乱。
一会儿是昨日瞧见船边站着的木千青一个晃身险些掉入江中,还好他及时拉住,虽然最后变成他落入了江中,但是他甘愿。
一会儿是今日出门,被家丁禀报禽风寨的三个贼首被抓了,如今已经押送去了雍州衙门。可是他现在哪里有半分心思去管那些贼人,他已经心满意足待在佳人身畔了不是吗?
不,这还不算心满意足,他还想要更多的,但是却怕吓到千青,毕竟千青还只是个少年,或许连基本的床笫之事都不明白。
他虽想,却也希望美人甘愿。
“刘公子昨日为了千青落江,今日见公子身着厚重,不知是不是因落江染了病?”木千青柔和的双眸光色温暖,话语声轻慢,最是让人觉得受到关怀。
心中激动,认为千青如此在乎自己的刘尚守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也不知是因情而动,还是因病而发。
“无、无碍,不过是伺候的小厮糊涂,错拿了件衣服,我瞧着也没什么,就没有让换去。”他解释的乱七八糟,但是乱不过心中的浮想联翩。
木千青坐在对面,似乎是信了,后又微微疑惑地问:“那、刘公子不热吗?”
问的小心谨慎,似乎在意着刘尚守的感受脸面。得心中人如此对待,刘尚守再也抑制不住地笑起,后连忙将裘衣褪下,唤进来一个小厮,让他收着。
小厮接过裘衣后面露难色,今日出门前夫人千叮咛万嘱咐,绝不可再让老爷受寒,可是如今老爷自己不顾身子在这江上褪下裘衣。
实在是让他左右为难。
木千青不动声色地喝茶,神色淡淡。刘尚守见了他的神情,以为是不喜外人在场,又见这小厮扭捏站在原地,一下便有些怒了。
“下去!”厉眸训斥一声,小厮再不敢纠结,收了裘衣便退下了。
木千青此刻抬头看去对面的刘尚守,琉璃眸中藏着深渊低处的冰寒。可是对视过来的刘尚守如何都察觉不到,只当是自己训斥小厮严厉了些,吓到了佳人。
“千青别怕。”他放低了姿态想要安抚,伸手想要覆上那只停在桌上握着杯盏的柔荑,却在触碰到的前一刻,叫木千青一抽手躲了去。
当刘尚守还在惊措时,木千青已然起身,笑得幽美出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