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客官心狭窄(1 / 2)
“老大,这小子够警觉的啊,还好咱们有两手准备,否则就要失手了。”一人面容粗糙,一身黝黑,在昏迷倒地的宫一身旁蹲下,正是那方才偷宫一钱袋和血镯的小偷。
又一人走到宫一身旁,伸脚就在宫一肩上踩上几脚,干净的衣服便染上了几个重叠的黑印:“妈的,这小子腿还挺猛,那一脚踢在棍子上,震的我虎口现在还发麻。”
他抬起那方才握棍子的手看了看,又揉了揉,面容狰狞,唇角到眼角一道狭长的疤痕。
“二狗,松开你的脚,那衣服这么好,等会儿拔了,还能拿回去穿穿。”两人身后,一个身形壮硕,浑身肌肉的汉子双手抱胸看着昏迷的宫一说道。
对二狗说完,那汉子又侧头对方才叫他老大的小偷说:“三猴子,把人背上带去废庙。雇主要我们奸/污了这小子,我可不想在这里来。”
“好嘞。”三猴子欢快地应一声,就将人扛上背。跟着老大一转身,却见前面白墙不远处,斜靠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锦白似要与墙融为一体,墨发如漆因白色锦带而成一束,一束垂落宛如瀑布银河。他侧容英俊,轮廓分明,唇角勾着风流笑意,眼尾流着桃花霞光。
色彩浓重的仕女图画扇在他手中摇曳生风,挺拔的身姿宛如艳阳下的玉桂松柏。
“什么人?”二狗厉目望去,凶神恶煞地问。
仕女图画扇啪一声合上,小侯爷公仪坷悠悠转身,笑得风流倜傥对上二狗回答:“稀奇了,这陵南都城还有人不认识我的,想必几位不是陵南中人吧。”
“我们是不是陵南人要你瞎叨叨,识相的立马让开,否则……”二狗阴毒地盯着公仪坷,手中慢慢掏出一把匕首,“休怪我不客气!”
瞧着那匕首刀刃上闪着的阳光耀眼,公仪坷眸中一亮:“哟哟哟,这匕首上刻着粗糙的凶狗图案,我猜想其余两位的武器上也分别印刻有恶熊,贼猴图案吧。”
悠然地扫视一圈对面的三人,公仪坷不闲不慢地又将折扇展开,风流韵味十足地摇着扇子,公子哥做派十成十。
“几位可是雍州城外禽风寨的?”公仪坷笑得妖妖娆娆,一垂眸一抬眸又道,“啧啧啧,大帮的兄弟被押在狱里,你们三位当家怎好自己偷生逃命呢?”
他桃花眼微眯,深处是叫人看不出的危险,而那笑起的唇角晕着一片温柔的粉光,勾着少男少女的思春情怀。
老大熊爷牛目眯成一条狭长,粗大的手瞬间握紧,骨骼发出清脆骇人的声响。一旁的二狗轻声在熊爷耳畔询问:“老大?”
“动手,不能让这个人活着离开。”熊爷说话的刹那拳已出,赫赫猎猎冲出一阵旋转的气流,朝着公仪坷的面门而去。
随后二狗和三猴子相续手持兵刃冲上前去。这个说话风流,仪姿倜傥的公子今日非死在这里不可,他们的行踪绝对不能暴露。
拳风赫赫而来,公仪坷一手负后,一手折扇挡于面前,足尖于地上轻轻一踢,人向后躲去的同时飞身而起,空中一道优雅的弧线,迅速地一转落于方才依靠的白墙之上。
熊爷等人见此人居然轻功如此了得,心中不免一阵警觉,握着兵刃的手心不觉冒出了细细冷汗。未等他们越墙而上,站于墙上的公仪坷又发话了。
只是此番话语明显不是对他们所说,并且语气里冷漠轻责:“还不出来,是想看着你家侯爷被人海扁不成?”
折扇悠悠扇动,周围安安静静,就在熊爷以为他还有援兵又见周围平静而觉得他在虚张声势的时候,公仪坷冷漠的语气变得冰冷:“再不出来,日后顿顿都叫厨房给你做黄瓜。”
话语刚落,一道黑影以肉眼难以辨别的速度惊现,落于熊爷等人身后。不及熊爷等人转身应敌,三猴子背部已经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如柱。
“留活口,送去衙门。”公仪坷闲闲地跃下白墙,朝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宫一走去,也没理会身后的人回不回应他。
以一敌三,黑影人游刃有余,心中暗暗嫌弃,最讨厌吃黄瓜了,眉心一皱,怒火便不自禁化作匕首刀风,毫不留情地袭上三人。
公仪坷折扇在宫一额上轻点两下,低声慢语:“失个忆罢了,竟然将一身的武功和警觉都丢了,真是……”
折扇轻放宫一额上,这“真是”之后的话,他百思不得话语相接。
曾经的公仪空桐高高在上,万事在手从容不迫,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俯视着被几只跳梁小丑暗算而昏迷不醒的她。
她是启明公主,六岁的武艺便技压大内禁卫,八岁便立誓撑起整个燕秦帝国,十岁懂得丰满羽翼收揽心腹,而十二岁面对亲叔叔的篡位弑父,她亦能冷静从容逃生。
公仪坷叹一口气,折扇收入腰间,双手打横抱起宫一。转身后,三人已经被打趴地上,嗷嗷叫嚷饶命。
“放心,本侯天生良善,从不加害人性命。”他笑得春光灿烂,眼角艳色冽冽,“只不过,三位当家在雍州做的事实在太厉害了些,衙门那里就不知道会不会放过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