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9)(12 / 12)
容定坤不屑冷笑着,“孟绪安空口无凭,也就是你,被那个冯氏蛊惑了,旁人随便说点什么你都会信。你现在这么心慈手软、优柔寡断,也不配做我容定坤的儿子!从今天起,和孟家有关的事,你都不用插手了。把印还回来,以后专心读书去。”
容嘉上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一条链子。链子是挂着一个指甲大的小铜印,在屋内的灯光下折射着幽幽的金光。
容嘉上握着链子摇了摇,一把将印坠握在了掌心之中。
“我倒是有另外一个想法。”青年从容地面对着父亲阴鸷的面孔,说,“爹,您身子不好,当务之急还是好生养好伤才是。家中的事务还是由儿子替您继续打点吧。我正托人给您找最好的神经科医生,都说纽约有个极有名的西医。若是请不来,倒是可以送您去美国看病……”
床头的台灯呼地砸过来。容嘉上头一偏,灯自脸边飞过,灯罩在他额角擦出了一道红痕。继而哐当一声巨响,台灯砸在门角,摔得粉碎。
“畜生!你这是要夺老子的权?”容定坤嗓音粗砾地咆哮着,“才短短半个月,你的翅膀就长硬了,想要自己飞了?做你的春秋大梦!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只牙都没有长齐的狗崽子,替我看了两天的门,就以为自己能做容家的主人了。容嘉上,你爹我还没死。容家远远轮不到你来做主!”
容定坤挣扎着朝容嘉上扑过去,噗通一声滚落在了地上。
容嘉上走上前去扶父亲。容定坤抬起手,容嘉上也没避让,面不改色地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滚!”容定坤如困兽一般拼命挣扎,接连想要打容嘉上,“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这个废物,和你娘,你舅舅们一样,又蠢又懦弱。你根本就不配姓容!我就是把家业给青芝的儿子继承,也不会给你的!”
容嘉上不屑一笑,放开了父亲,起身摁了铃。护士端着盘子匆匆跑了进来。容嘉上帮忙摁住了容定坤。护士给容定坤打了一针镇定剂。
容定坤的咒骂声逐渐减弱,被儿子抱回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打发了护士后,容嘉上站在床边,俯视着昏昏欲睡的老父,神情又疲惫,又失落。
“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爹。”容嘉上说着,也不清楚容定坤现在还能听进去多少,“容家和孟家势均力敌,谁都没有能力一口气吃掉对方。这样继续争斗下去,无非做了蚌鹤,便宜了别的渔翁罢了。容家不仅仅只有您一人而已。我不会任由着您为了自己的私怨而把容家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