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部分(2 / 3)
直接晕厥过去,口中泛起了白沫,眼皮也向上翻腾着,但呼吸还在继续。
“少爷又创造出了一场赏心悦目的惨案,罪恶王冠的归属,不折不扣的继承。”
斯其踏在老头的身体上,用力一踩,便完成了优雅的救死扶伤,伴随着咳嗽声,将老头从死亡悬崖的半山腰上拉了回来。
“怎么样,这种被死亡笼罩的滋味,是不是有种清丽脱俗的雅致呢?骤然停止的心跳,是否看到了恶灵欢快的招手!”
蜷缩成一团的老头,抱着几乎快要炸裂的胸腔,急促争夺着稀疏的氧气,默认着所有的一切。
“是,原以为战场上的屠户已经足够恐怖,可席卷政治的领袖更是恶魔般的存在,上一秒的我,居然还在亵渎神明的选择。”
顺着沮丧皱纹滴落的眼泪,已经能够听到轻微的啜泣声,屈辱还是胆怯,此时已经并不重要了。
“呐,改变主意了么?只是你已经失去了谈判的机会,现在的你,只能无条件的选择屈服,当然我欢迎你勇敢的宣战。”
凝滞了哭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轻微的举动都被理解为恬不知耻的死亡宣告。
“当然不必过分拘束,高度的紧迫感会让你短暂的失忆,错漏了某些重要的信息,那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听完斯其的建议,老头又忍着疼痛立起身来,倚在身后花艳的墙壁上,却不敢面对斯其那双平淡的眼睛,垂着头叹息着,为自己的鲁莽,或者是对剥削者不屑一顾的屈从,然而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犯人是不需要姓名与称谓的,那也是纯粹的白费心机。就直接交代你的罪行,被囚禁于此的缘由。”
“是!”老头咳嗽了几声,锤了锤胸口,继续说道,“大概是很久以前吧,提拉根遭受了蛮族入侵,宫室之内的斗争也是愈演愈烈,那个紧迫的时代可谓是内忧外患,亡国只在旦夕之间。身为国内的出色外交官,我被派遣至图兰国求援,但斯米克国王的态度却异常坚决,谈判的条件僵持不下,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那样趁火打劫的掠夺。于是一怒之下的我便潜入他们宫闱之中,孤注一掷的我只能参与了那场惊天动地的政变!”
老头脸上真情流露出的笑容,满足的自豪感让他忘记了伤疤的痛楚,宽慰着他受伤的心灵。
“哦?那你不应该成为附庸王妃的忠实党羽,从此在图兰国大红大紫,摘掉自己弱国外交官的帽子,重新开始更加光明的仕途么?”
“唉,那只能埋怨我的贪恋。”老头闭上眼睛,回忆着那一段属于他的不堪往事。“选择了与珍氏家族狼狈为奸,斯米克国王为了让提拉根信服,带着我参观了他们严谨的军营战力,可他并不知道我已经是参与政变的内应。在奥利斯的指使下,我趁着国王耀武扬威的间隙,完成了与他争分夺秒的配合。”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并不会当着我的面将这一段复杂的情节讲述完整,毕竟你触碰了不该玷污的科伦王朝圣物!”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忽然一跃而起,惊吓的意外收获恐怕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褒奖吧。
“不要激动,我并没有想怪罪你,责难已经作古的历史,不就是在否认还在潜游在长河中的自己么?你窃取了展览在奥利斯军营中的几何币,然后共同策划了几何币亡国的血案来搪塞外界对于国王突然暴毙的质疑。”
“正是,我亲眼目睹了国王被万箭穿心的惨状,那样的死法真的很难看,却也让我领略到了与豺狼谋事的风险。于是出于自保,我要求他们给我无尚的权力地位,可遭到了他们的拒绝。更愚蠢的是,我居然拿‘带着几何币远走高飞’的理由作为威胁,结果彻底激怒了那对疯狂的兄妹,逃亡路上的坎坷,副手的叛逃,只剩孤家寡人的我只能选择贡献出几何币而谋取一丝可能的生机。”
“所以你赌赢了,现在还能在这里安详的回忆历史。如此说来,几何币确实已经落在掌权的那对兄妹手中?”
老头移动到沙发前,躺在温暖的绒皮之上,默认着从我口中阐述出的事实。斯其却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毕竟关于某些窃贼的盗物细节,他全然不知。联想起那位马戏团长,也基本是相仿的年纪,应该就是当时那位叛逃的助手吧。
“那么请继续说下去吧!”
斯其并不会过多计较细节的先后理解,便再次将矛头对准了稍微休息后的老头,老头也很识趣的撑起身来,继续着还未完成的审判。
“获得宽恕的我却被囚禁了自由,我不允许与外界接触,大概是怕我将那段卑鄙的历史稍加修改,然后流传到民间的传说中吧。要知道作为能够慷慨陈词的外交官,编纂一些容易记忆的历史口诀应该也是易如反掌的。”
老头口中默念着什么东西,应该就是他早已经杜撰好的正义言词吧,却只能被当做笑话,更没有人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你的国家没有提出过交涉么?毕竟他们并不理解其中的曲折关系,还误以为你是为国而奉献出被缚束的身体。”